“没有。”罗彬文也觉察出疑点,三行长的中间名,为什么偏偏选了康纳特?
既然想要撇清关系,为什么不再彻底点?
从这个中间名来看,奥利维·基思以康纳特这个中间名活跃在学术界,假设他最终继承了遗产,便不会有人觉得不妥。
只会觉得他走运。
越是深挖,便越让人觉得蹊跷。
简若沉蹙眉理了理手中的文件,沉声道:“既然他是香江大学的教授,那我就先去听一听他讲的课。”
“罗叔,三天后,你以康纳特集团要开发天体物理科研项目基金之类的借口为由头,请他到皇记吃饭。”
这个试探可谓是对奥利维·基思表现出来的样子迎合到了极致。
如果他真的事一个痴迷学术又被主流学术圈排挤的教授,就一定不会拒绝。
罗彬文脸上挂起欣慰的笑。
他不怕小少爷思虑周全,就怕小少爷和小姐当年一样聪慧有余,性子却太天真。
还好简若沉不是。
他立刻把奥利维·基思的课表放在了简若沉手边,“明天下午四点,有一节他的公开讲座,公开讲座最能体现一个人的学术追求和讲课水平,您或许会想听。”
简若沉捋了一把扎起来之后仍然长至腰间的头发。
来了小半年,头发也长了些,顶着这么一头长发去听讲座是在显眼,还是剪了吧。
今天就剪,不等江含煜的庭审了。
反正江鸣山、江含煜和陆堑的案子都结束。
江含煜的案子虽然还没有开庭,但他的路也走到了头。
就算法官格外“开恩”,国际刑警华国中心局也不会放过他。对他轻拿轻放,只会让香江的间谍们更加猖獗,更加胆大,最终让香江变成一个间谍中转站。
江含煜身上的政治意味太重,中心局绝不会轻拿轻放。
简若沉揪了揪马尾,看像罗彬文:“我想剪头发。”
他拿手比了比脖颈末端,“剪到这里。”
罗彬文微微一怔,“不想要长头发了?”
“不方便。”简若沉笑得狡黠,手在脑袋上比划,“半案出外勤时我这个颜色的头发太显眼了,稍微剪短点方便弄一顶黑色的假发带。罗叔,您也是黑头发,您想不想看看我黑发的样子?我自己的头发……弄一个跟您很像的发型怎么样?”
罗管家看妈妈的眼神跟关应钧看他的眼神是一样的。
如果没猜错,罗彬文应该很喜欢康纳特女士。
喜欢到曾幻想过自己成为她的丈夫。
毕竟罗彬文说过:康纳特这一辈只有一个女孩,她生出来的孩子,无论父亲是谁都可以继承康纳特。
这句话的立场实在耐人寻味。
罗彬文几乎立刻被诱惑了。
他与笑吟吟的简若沉对视一瞬,叹息道,“谁能拒绝您呢?我去拿剪刀。小少爷,请您去盥洗室等一等。”
一小时后,随着簇簇潮湿的发丝落下,额前的刘海被修成得细碎而富有层次,长发便从及腰修成将将及肩,发梢尾部微微翘起,勾起细小的圆弧。
简若沉在温热的吹风机风里昏昏欲睡,一睁眼,便看到了崭新的发型。
他甩毛似的甩了下头发,对着镜子笑,“罗叔手艺真不错。”
罗彬文语调里带上轻微的炫耀:“您喜欢就好,这毕竟在我的专业范围之内。”
次日上午八点,西九龙总区警署让乔觉民在指认陆荣的口供上签字,又确认过录像后,正式起诉乔觉民,并将其移交法院。
下午三点五十。
简若沉戴着一顶静心修剪后和真发差不多的微分碎盖的黑色假发,鼻梁上架一副银丝平光眼镜,穿着黑色运动服,坐在了讲座教室后排。
讲座还有十分钟开始,后排的同学却仍在交头接耳,频频回头。
这谁啊?
怎么帅成这样?
姿态那么正,脊背那样直,连垂着头的时候,颈椎好像都和别人的弧度不一样,看着就觉得有气质,那白玉似的手指撑着面颊,另一只指间夹着只黑色的长杆签字笔漫不经心地转,笔杆几乎要在指尖翻出花来。
松弛又肆意,英俊的少年气扑面而来。
这么帅,到底哪个院的?
怎么既眼熟又陌生?
第110章 这是谁?
今天有点热。
关应钧结了半山雅居炸楼案之后闲不住, 乔装打扮一番,想进香江大学打探一下减肥药的事。
刚找了个靠近艺术系的冰室落座,还未翻开菜单, 就听隔壁桌的男男女女语调兴奋地讨论:“我听说, 康纳特教授的公开讲座上有个帅哥!”
“咦?康纳特教授?哪个康纳特?是那个咳咳——”说话的高大男生清清嗓子,沉声模仿:“康纳特只是低调,不是死了!的那个康纳特?”
同桌的女生被他逗得前仰后合,捂着嘴道:“他教天体物理的,我们学芭蕾的怎么可能知道他的私事。”
另一个长着头金色小卷毛的男生脚尖在地上戳了戳, “天体物理到底学什么?难道他们天天看星星?我对死板的理工男没什么兴趣。但帅哥看星星,我还挺感兴趣的。”
女孩们对视一眼, 用粤语交头接耳, “啧, 英国佬。”
关应钧:……
这聊的什么?
正当他想换一桌坐,看看有没有人聊减肥药的时候。
隔壁桌的女孩接着转成英语道:“据说那可是个有钱的帅哥。”
模仿康纳特的那位壮硕男同学道:“再有钱, 能比社科院的简若沉有钱?”
小金毛苦着脸,“简若沉那张脸,真不是一般人能肖想的, 长得太神圣了,特别是他的头发, 什么样的血统能长出那么漂亮又长又直的头发,像精灵一样。”
关应钧的冰咖到了。
他嘴里噙着吸管, 身体微微后仰, 靠在椅背上,忽然就想到第一次去海滩上吃夜宵时, 简若沉喝多了烈啤,醉倒在他风衣上睡着的样子。
白金色的发丝在身后铺开, 丝丝缕缕地卷着,有几缕还缠在了他的风衣扣子上。
现在想起来,竟觉得海滩上所有细碎的月光都落在了少年的身上,把他照得发光。
记忆力太好也挺磨人。
关应钧又想到了接吻时将手指插进简若沉后脑勺摩挲时的感觉。
他一口喝了半杯冰美式,把跳到简若沉身上的思绪又拉回来。
隔桌的壮男酸唧唧道:“那听你们这么说,那个帅哥长得特别匀称,又白又没有赘肉,说不定是吃了那个呢!”
他们也想买药,只不过那款减肥药特别难买,大家的嘴都很严实,连倒买倒卖的人都没有,想试试都不行。
“那我们去看看他?”小金毛眼睛亮晶晶的,写满了对富二代还可能喜欢看星星的帅哥的渴望,“我们跟他认识一下,如果他真有买药的渠道,就让他带我们去买怎么样?”
他捏着肩膀的肉发愁,“我还想让肩膀上的肉少一点,这样穿肉色演出服的时候会更好看。”
女孩们无所谓:“好啊,反正下午没课。”
一行人结账出门。
关应钧抓着咖啡杯跟上去。
既然这行人提到了减肥药,那他就有必要跟上去看看了。
讲座已经进行了快一个小时。
一般来说,这种在大型礼堂教室进行的公开讲座在进行到一小时的时候,就会有大量只想过来试一试结果半点听不下去的学生退场。
但这一次,只有少量中排的同学猫着腰离开。
所有人都在有意无意地注意着后排靠门处的那个奋笔疾书的人。
他那么认真,写字那么多,那么流畅。
卷发金毛的小个子男生站在后门口,呆呆地看向简若沉,捂着心口,用咏叹调喃喃:“哦,他有一头乌木一样的头发。看上去特别聪明。”
关应钧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这句。
他不明白头发黑和聪明有什么逻辑关系,觉得这群跳芭蕾的英国佬是不是把脑子给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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