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近才微笑道:“是吗?”
他可就在楼下。
·
顶层。
简若沉刚拿出手机准备问一问陈近才,就收到了陈近才发来的MSN。
0997。
没头没尾,但一想便知是办公室号码。
看来关sir回想谈话,发觉李飞泉没说办公室在哪里,便立刻问了陈近才。
简若沉勾了勾唇,直奔负责人办公室。
顶层没有铺地毯,走路时鞋跟与瓷砖相击,发出细微而有节奏的响动,在沉寂的顶楼走廊格外抓耳。
他脚步微顿,最终将鞋子脱了,塞进路过的垃圾桶。
白色的棉袜落在瓷砖上,寂静无声。
简若沉找到0997,压下门把,办公室房门依然紧闭,纹丝不动。
锁住了,得撬门。
时间够吗?
他鼻尖冒了些汗,蹙眉在头上摸了摸,拆下别假发的卡子,刚插进门锁,就听见不远处的电梯传来叮的一声。
脚步身落下,隐约有对话声传来。
“莫尔那老头真多事,警察都在天台,还要我们上来看看办公室,真是……”
“没办法,打工喽。来的警察是B组和C组,一群穷鬼,哪有钱潜入顶楼?这里的门票可要500万。够一个差佬赚8年!哈哈哈!”
两人说着,似是觉得警察这个工作格外令人发笑,面面相觑之下,竟忍不住嘲笑出声。
简若沉鼻尖冒了些汗。
此时撬门藏进去再反击时间不够,立刻转身正面迎上也并非明智之举。
他的枪还没装消音器,一旦开抢,很可能惊动天台上的人,得不偿失。
简若沉果断拔掉插进门锁的铁卡子,将缩进裤腰的衬衫拿出来,快速回到拐角处蹲下,将消音器抽出来,垂眸拧到配枪上。
为今之计,只能等潜入办公室逐个击破。
门也不用撬了。
开门的人到了。
第154章 拔硬盘
成串钥匙提起时的撞响声细碎地回荡在走廊里。
简若沉提着装好了消音器的配枪, 静静靠在拐角,半分衣角也没露出去。
那两人挑出开办公室的钥匙,随后先压了压门把手, “从外面锁的, 莫尔克林那老头实在是草那什么兵。”
“草木皆兵。”另一人道:“少看查先生的书吧,大字都不认识几个。”
他懒散道:“里头肯定没人,也没什么进去看的必要。”
简若沉闭了闭眼,屏息凝神地等着。
耽搁了这么久,天台上情况未明, 但照西九龙重案组救人的手段,陈sir他们不可能拖太久。
久了反而更招人怀疑。
顶多20分钟。
这两人要是还不进去看, 等他们走了再自己开门, 恐怕时间上来不及。
难道要直接上去抢钥匙?
这不太稳妥。
走廊毕竟是开放式公共场所, 脚步声都那么明显,消音器又不是哑炮神器, 只能消除一部分音爆声,贸然在外开枪,肯定会引起其他房间的注意。
他攥着手指, 微敛着眸子,心里数着秒数,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藏身的拐角后就是一条不深不浅的走廊, 左右两边各有一个房门, 共两个房间。
门缝中有高昂的谈话声传出,里面的人仿佛随时都能推门而出, 发现他的藏身之处。
简若沉背上细汗密布,将衬衫吸附黏在脊背上。
十秒后, 不远处0997办公室的门锁传来咔嚓一声轻响。
门开了。
简若沉站直身体,朝着办公室的方向探头,侧眸看了一眼。
那两人走进去,听动静,似乎在装模作样搜查。
简若沉走出拐角。
刚往0997号房间才走几步,就听到藏身拐角处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出来的人脚步虚浮,勾肩搭背地调笑着:“哈哈哈,王哥,今天手气不错啊,一会儿一起去摘果子?”
“你这色痞,来水房跑分(洗钱机构洗钱),还想着摘果子,迟早要肾亏。”
声音愈发近了,像是紧紧追在身后,听脚步已经到了拐角,只需再多走几步多看一眼,就能看到光脚踩在瓷砖上形迹可疑的人。
心跳震响,简若沉顾不上太多。
他快走几步,到门口扫了一眼办公室内部的装饰,见探查的二人都背对着房门,立刻悄无声息抓住门把,反手带上门,同时顺势蹲下,藏到背对着门摆放的英式绒布沙发的椅背后。
才稳住身形,门外那两道声音和脚步声也很快到了0997办公室门口。
调笑声渐大,语调里带着醉醺醺的酒气。
“莫尔克林不知道在忙什么,改天得备点薄礼上门拜访,好好谢谢这位英国政客,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
“钱、权、酒、烟、茶、色。我送后三样,你送前三样,怎么样?哈哈哈!”
笑声渐远。
简若沉半提着的心神放下些许,松了松握枪的手,在裤缝擦了手上渗出的汗,以免坏事。
办公室里,两位打手又在数钥匙。
“保险柜钥匙哪几个来着?”
“圆筒十字纹那个……根本没人进来,还查什么保险柜……”
“莫尔克林不在,你不想拿一沓钱走吗?”之前在门外说草什么兵的那一道男声鬼鬼祟祟,“那柜子里的钱都是黑钱,那么多,就算少了一两打,莫尔克林也不会发现。”
另一个被说动了,“有理。你快开,我去门口给你望风。”
简若沉听着脚步和呼吸声。
这人走到门口,必然会发现他藏在沙发之后的身影。
他往后退了些许,蹲伏在地面,浑身肌肉紧绷,蓄势待发。
视野之内,门把上搭上一只手。
男人忽而蹙眉。
他刚刚关门了吗?
好像没有,这门怎么是关上的?
风吹的?
可走廊里又没风。
男人想着,余光一掠,忽而对上简若沉藏在黑色碎发下的浅色眼瞳,顿时毛骨悚然,大惊失色。
他反手摸枪,想将大门打开,张口示警。
不远处,背对着这里专心开保险箱的打手一无所觉,心里想着即将到手的横财,竟哼起歌来。
转瞬之间。
简若沉攀着沙发窜出去,一把攀到打手的背上,用手死死捂着他的口鼻,另一只手握着枪,从下至上狠狠往他颈动脉敲了两下。
打手眼前一阵昏黑,他想吸气,想出声示警,可那捂在面前的手掌没给他任何机会,接着他脖颈后方一痛。
彻底不省人事。
简若沉抵着他的身体,将人拖到了沙发之后轻轻放好,几乎没发出半点声响。
这两人还未拔枪,他不能率先开枪,随意击毙。
刚才已经因躲藏浪费了十分钟,解决这个打手又花30秒,必须在九分半的时间里解决另一个打手,拿到证据!
否则恐怕会和从天台上下来的赌场负责人撞上。
简若沉低低喘了口气,敛着眸子,面无表情地将被打手拉开一条小缝的办公室房门重新关上。
把视线锁到摇头晃脑哼歌的打手身上。
脚步落在地毯上。
还好脱了鞋。
如果不拖鞋,鞋底很可能会和地毯摩擦出细微的声响,惊动打手。
但棉袜落在地毯上却悄无声息,半点声音也没有。
简若沉静静站在摇头晃脑的打手身后,耐心等他数着钥匙打开了保险箱的三道锁,接着猝然伸手,死死捂住他的嘴,如法炮制打晕了他。
赌场为避免有人夺枪,打手们的配枪有铁链锁在腰上,段时间无法拆下,办公室内又没有绳子,再想办法绑人太浪费时间。
还有8分钟。
证据重要。
如今他孤身一人,耳目闭塞,不知道三楼枪战的结果如何,关应钧他们安不安全。
也不知道顶楼情况如何,受害者救下来了没有,赌场负责人是不是正准备回来。
简若沉只觉得无比煎熬和漫长。
他脊背上全是汗,一手拿枪,一手翻动桌面的文件,又摸了摸电脑主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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