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在他唇上又轻轻啄/吻了一下。
“跟我走?”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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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仁对于自家侯爷要住在东宫感到十分诧异,“这能行吗……”
侯爷怎么能住在东宫,如此一来,陛下能同意吗?
江望津又怎会想不到这点,他侧过眸去看身边的人。
江南萧低眼,“行。”
江望津将与赵仁所想相差无几的问题问出。
“不必管他。”江南萧语气不见半点尊敬,甚至带着寒意,嗓音漠然,“他即便不同意又能如何。”
江望津听着,垂在身侧的手往旁边伸去,握住另一只比他的手更为宽大的大掌,接着就被反手扣住轻捏了捏。
宽大的袖摆掩盖下,他们两人手牵着手。
在看不见的地方,江南萧指尖还在肆无忌惮地往江望津指缝/插/入。
站在一边观望的赵仁看着前方小声交谈的两人,他们贴得极近,导致他一句话也没听清。
须臾,赵仁茫然看天……方才问话的不是他吗。
正在这时,燕来蓦地凑过来,“那我也能跟着侯爷吗?”
赵仁身为府上管事,自然要守在府中。皇宫是什么地方,稍有差池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他听到燕来的话,伸手就欲拉着人领口把他拽回来。
“燕来跟着吧,”江望津道,“林三、杜建也一起。”现在杜建基本上已经是他的人了,说罢他望向几人。
林三一脸沉默地点头,杜建亦然,只是眼中流露着些许异样的微光,在他心中早已将侯爷视为自己的第二个主子。
一旁的燕来则高兴地蹦了蹦,在他后方的赵仁抹了抹脸,还是由他们去了。
将东西全都搬上马车,江望津同江南萧坐在第一辆,他看了一眼前者单独拎上车的东西,是昨日的那个包袱。
“里面是什么?”
江望津想到只完成了一半的玉佩,最后将其掠过道:“是长兄送我的玉佩和钥匙。”
江南萧应一声,没再继续追问。
马车很快就到了皇宫,径自往东宫行去。
眼下的东宫早已焕然一新,全然不见之前的萧索,侍卫们看到江南萧尽皆跪地行礼。
这些人之中,部分是来自侯府,本就是江南萧的护卫。另外则有部分是由绣云楼中调动过来,亦是精心挑选出来的,这些人周身萦绕着一股肃杀之气,俨然都是见过血的。
“起。”
江南萧淡淡道了句,继而看向身边的江望津,“等我回来?”
他既回了宫,自然要去见一见硕丰帝,他的好皇叔。
江望津点点头,在江南萧临走时又把人叫住。
江南萧脚下一顿。
“你小心。”他道。
江南萧颔首,“放心。”
纵然硕丰帝对他有所忌惮,想要将他除之而后快,却并不会在皇宫对他动手,江望津属实是关心则乱。
江南萧离开去见硕丰帝,得知他回宫,硕丰帝早就在等着人过来。
这叔侄二人君臣多年,如何也想不到会转变成今日这般局面,更让他没料到的是,绣云楼竟也是他的。
昨日闹得满城风雨的刺杀,江南萧安然躲过不说,且还将那些人杀了个干净,绣云楼当然也就暴露了出来。
如此,硕丰帝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到底是谁杀了蔺统。他眯起眼睛打量对方,“贤侄来了。”
江南萧亦不咸不淡,“皇叔。”
他虽暴露了绣云楼,可也因着昨日刺杀留下的把柄,硕丰帝亦拿他无可奈何。
叔侄二人表面一团和气,却都在心中盘算着如何将对方扳倒。
硕丰帝即位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体验这种如同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觉。
江南萧联合端亲王等人逼他在大朝会上立储,无疑是在公然挑衅帝王的威严。
他回宫的消息似乎受到了多方的关注,江南萧前脚过来,后脚便有其他几位皇子相继在殿外求见,蔺琰亦在其中。
和他的视线对上,蔺琰扯了扯唇,“皇兄。”
再次见到此人,江南萧心下难掩杀意。
东宫之中,江望津正将雕了一半的玉佩取出,忽地抬起眼。
心中的杀意转瞬即逝,却仍被他捕捉到。
长兄……
江望津敛目,他应当相信长兄才是,已经走到这个地步,就再没有回头的可能。
这一切都与他重生后的计划背道而驰。
然而身在局中,没有人可以置身事外。
既无法避免,何不放手一搏。
总归,他身后还有长兄。
思及长兄,江望津心情再次平静下来,继续慢慢雕琢手中还未成型的玉佩。
七夕快到了,他还需快些才行。
-
手上的这枚玉佩江望津只能趁着江南萧不在的时候雕一下,不过长兄事忙,他有时间背着人弄这些。
因不知对方何时回来,江望津让林三和杜建守着,一有消息就通知燕来告诉自己。
他猜测着今天定是出了什么事,长兄回来得并不如最开始预料的那般快。
天色即将擦黑,燕来才小跑着进来,“林三说太子回来了,已经快入宫门了。”
江望津连忙收拾东西,“嗯,我知道了,你去守着。”
待江南萧进门,殿内正燃着烛火,并不刺眼的光亮刚好合适,不会伤到江望津的眼睛。
“今天都做了什么?”他走过去。
“四下看了看。”
江望津回了句后接着又道,“长兄、我住在哪?”
这里是主殿,如今长兄已贵为太子,应该还是要有些君臣之别。再就是……之后在外人面前,他也不能叫长兄了,得尊称其为‘殿下’。
“不住这,”江南萧一把将人抱起,“你还想住到哪去?”
江望津脸色发红,这里是东宫又不是侯府,怎么可以……
江南萧将人放到榻间,亲了下他鼻尖,“晚膳用了吗?”
江望津:“用过了,长兄呢?”
先前他本来一直专注着雕刻,入了神,还是赛清正过来让他用的——后者也被带回了东宫。
他说自己不能饿着,于是江望津只得老老实实用了膳,没等长兄。
江南萧没应声。
少顷,他道:“仲泽。”
江望津:“嗯。”
“可还记得你的承诺?”
江南萧忽而问。
江望津看他。
“这宫里都是自己人。”江南萧低声说了一句。
内殿光线更为昏暗,气氛仿若更添几分暧昧,他被人放到榻上,心绪顷刻翻涌起来。
江望津耳尖一下就热了。
“长兄……”
江南萧坐到另一侧,朝他招手,“过来。”
江望津明显感觉到一股唯有某些时刻,才会在长兄那里出现的情绪,他只能一边听话过去,一边轻声道:“我不会。”
声音小小的。
他知道,这个才是长兄说的……‘罚’。
江南萧喉头发出一声闷笑,“我不是教过你?”
见江望津靠近,他把人拉上前,“小阿水明明是会的。”
江望津一瞬便被他说得满面通红,不知是因为他的话还是脑中想到什么,亦或是被江南萧情绪影响。
“不、会。”江望津瞬间就软/了身子,咬着牙,强撑着不显露出难堪。片刻,他还是禁不住道:“长兄,换个惩罚吧……”
“仲泽觉得,这是罚?”
江望津听得一愣,慢吞吞抬起眼,径直撞/入对方充满谷欠/望的视野中。
不是吗……
“不是。”江南萧回答。
意识到自己把心声说出来的江望津脸色更烫,下一刻他就被捧着脸,江南萧一字一顿同他道:“不是罚。”
“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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