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练习内劲的。”江望津纠正。
江南萧望向他,嗓音颇为意味深长,“都差不多。”
江望津同他看来的黑沉视线相撞,身上无端涌起一股热/意,他转过脸。
“好好练。”江南萧捻/着他对着自己的绯红耳垂道。
江望津默然不语。
许久,拨/弄/着他耳尖犹觉不够的人,略微凑/近。柔软的唇/擦/过一瞬,氵显/氵闰的舌/尖扫来。
江望津氵罙/口及/口气,回答道:“我知道了。”
江南萧唇角勾了下,没松开。
直到江望津彻底车欠/成了一滩水似的窝在他怀里,这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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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路到得普陀寺,江望津伏在江南萧身上睡着了。
男人含笑的嗓音徐徐在耳畔响起,钻/入江望津的梦中,“再不起来,我就抱你下去了。”
“不……”
江望津慢慢睁开眼,“这么快就到了。”
江南萧待他缓了缓神,才拉着人走下车。
上回他们还是寒食节来的,普陀寺中人满为患,这次他们来倒不如何拥挤,只是来往依旧香客颇多。
一行人踏上山道进入寺庙,便有一小沙弥上前,“阿弥陀佛,见过诸位施主。”
江望津对那个小沙弥也行了个佛礼,温声询问:“小师父可知慧明大师在哪?”
小沙弥点点头:“请施主随贫僧来,大师已经等候多时。”
江望津讶然,他转头去看江南萧,但见他神色如常,牵起他身侧的手跟上了小沙弥。
两人一路跟着小沙弥径直往后面的禅院行去,直到来到其中一间时停下,小沙弥看了看江望津。
江望津心领神会,“我先去其他地方走走吧。”
江南萧眉头皱了一下,末了瞥向杜建和林三,“我很快过来找你。”
“好。”江望津对他弯了弯唇角。
两人分开,江南萧兀自入了禅房,而江望津绕过禅院,看到一条通往后方竹林的小径。
燕来见他轻车熟路地踏上小径,不禁问道:“侯爷,你来过这里?”
江望津:“嗯,上回我们一起过来的、”
说到这一顿,他转眼去看燕来,后者一副好奇的神色,压根不记得自己之前在这里经历过什么,又遇见了谁……
这样的燕来最是简单快乐,连江望津有时都不由心生向往。
思索间,他们逐渐行至林中深处,石台上的残棋早已收走,此时那里空空一片。
江望津瞧着前方,忽听身后林三大喝一声,“什么人。”
他转头,就见杜建也戒备地盯着不远处。接着,一名身形略显瘦弱的僧人走近,对他们合掌口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江施主,又见面了。”
江望津望过去,“惠景禅师。”
听到称呼,他恍惚回想起上次慧明大师称长兄‘施主’,称他则是‘江施主’一事。一切早已显露出端倪,只是当时的他注意到却无法得知其中更深一层的关系罢了。
另一头,江南萧进入禅房。
慧明大师端坐蒲团之上,见他来后起身,脸上微微露出个笑容来,“蔺施主。”
江南萧同他点头,“上次还要多谢大师。”
慧明笑了笑,“一切都是因果——当年苧贞皇后入普陀寺后在大殿中跪了整整一日,种下前因……我佛慈悲,贫僧不过还当日之果,殿下不必言谢。”
江南萧看着他,没说话。
“殿下是有事想问?”慧明道。
江南萧:“敢问大师,惠景禅师可在寺中?”
他曾听人说起过,相传若非法会,惠景禅师此人是极难见到的。
慧明:“殿下若是想找惠景,想必还得等日后再来。”
江南萧沉下面色,“上次惠景禅师曾言仲泽命中有一劫,大师可知道是什么?”
“阿弥陀佛,”慧明摇头,“天机不可泄露,殿下,不可强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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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不可泄露。”
江望津凝望面前的僧人,“既然禅师都这么说了,我就不问了。我只想知道……那一劫会伤及我的性命吗……”
他一疼,长兄也会有所感应。
江望津不想对方跟着他受折磨。
惠景道:“施主无需因此慌张,贫僧观您面相,必然会逢凶化吉的。”
江望津也笑,“禅师也说了,先有‘凶’才有‘吉’,不过还要多谢禅师为我解惑。”
“施主心性阔达至此,倒是贫僧多此一言了。”惠景对他莞尔,接着转身。
江望津见他要走,也不拦着,目送人离开。
待人一走,蹲在石头上以防打扰到他们的燕来这才走过来,“侯爷,那个大师父跟你说了什么啊?”
江望津:“说了……”
燕来伸长脖子。
江望津轻拍他脑门,“天机不可泄露。”
燕来:“啊?可我看他好像说了好多话,不止这一句。”
江望津笑,“就是这一句。”
燕来点点头,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哦哦。”
他一副真信了的样子看得杜建嘴角直抽,不禁暗忖:这就信了?他这个样子方才干嘛还避这一下,恐怕真留在旁边听了全程估计都听不出什么名堂来。
杜建转脸,果然就见林三也一副没眼看的神情。
他正偷着乐,余光便见到江望津朝他瞥了过来。杜建猛地一咳,立马收住笑,整张脸憋得通红。
江望津翘了翘唇角,“回去吧,去找长兄。”
看出自家主子逗了人,开心了。林三点头,总算不绷着脸了,亦声线微扬,“是。”
他们回去和江南萧汇合。
江南萧刚出禅院,同慧明留下一句,“孤偏要强求。”
待看见从后方绕回来的江望津,江南萧上前牵起他,大掌将对方牢牢握住,满眼都是这个人,心中的情绪这才缓和下来。
江望津滞了滞,扫他一眼。
众人重新乘坐马车回京。
两人刚坐上去,江望津道:“我遇见惠景禅师了。”
江南萧神色发沉。
江望津便知对方也想到上回的事,他靠过去,学着他长兄之前的动作,双手将人脸颊捧住,略微贴近。
他们鼻尖抵着鼻尖,“长兄不必担心,惠景禅师说我会‘逢凶化吉’的。”
江南萧唇抿成一条直线,半晌才哑声低道:“可那是先有‘凶’才有‘吉’。”并非什么好话。
他刚说完,便听跟前的人笑了声,江南萧掀起眼帘,眸色深深。
江望津弯着眼笑个不停,江南萧伸出手把人捞住,以免他摔倒。
最后,江望津趴在他肩头,“我也是这么回答惠景禅师的。”
江南萧挑了下眉。
“长兄……”
江望津舔了下唇,轻声开口:“我们这是不是,心有灵犀?”
江南萧抬指抚/了下他唇瓣,揉得发红才应:“是。”
两人目光相对,俱是一笑。
江望津眉眼弯弯,心中的喜悦大过一切。只要与长兄在一起,好像什么烦恼都会瞬间消失。
待马车行至京城时,天已逐渐擦黑。
两人直接就回了侯府。
当夜,宫中传来消息,皇后薨逝。仿佛是一个预兆,后位空悬,后宫将乱。
杜建跪在房中,低低禀报道:“皇后是被毒死的。”
有的人,已经等不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好呀!
第79章 【二更】
自蔺统被杀后,皇后本就生机日渐薄弱,命不久矣。然而即便是这一段时间都有人按捺不住,想要提前送她上路。
江南萧被封太子后,绣云楼做事更为方便。整个东宫犹如铁桶一般,同时也将在宫中的眼线又往其他宫中伸展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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