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前些日子,他也明显感觉到江望津的态度软化,遂让八皇子在后者跟前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嘴,眼看就要成事,也不知为何江望津居然一反常态,倒让他很是烦恼了一阵。
眼下再看,原以为是座冰雕成了木头美人,不承想……倒是有点意思了。
蔺琰也不介意自己表现得稍微强势那么一点,帝王之道需张弛有度。
是他表现得太过温和,以至于江望津忘了,他也是皇子龙孙,有自己不可触碰的一面——龙之逆鳞、触之即死。
江望津自然知晓他的脾性,可以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个人。
自私、涼薄,一切天家人的特性在蔺琰面前体现得淋漓尽致。
连硕丰帝都知道不可兔死狗烹的道理。
蔺琰却反其道而行,也不知上一世那皇位究竟坐了几年,下场如何。
“望津。”蔺琰一连干了三杯,喊他。
江望津目不斜视,“殿下,有事不妨直言。”
蔺琰正欲开口,门边传来响动,他斥了声,“什么人。”
“是我的贴身小厮,”江望津看清门外的动静,出声道,“燕来,过来。”
燕来摸着脑门,一脸憨样,“我蹲在门口,脚麻了,嘿嘿,世子。”
江望津:“燕来,向殿下见礼。”
燕来也是见过几回蔺琰的,“参见殿下。”
蔺琰知道对方是江望津身边看中的人,摆了摆手,缓下声来,“既然腿麻,你就在这伺候着你家主子吧。”
江望津看了眼燕来,后者坐到了他身后,走过来时对他挤了挤眼睛。
平日里,燕来脑子虽然看着不太灵光,有些时候却格外能来事。
几乎是他跌进来的一瞬,江望津便想到了什么。
林三……
方才他们一路被穆廷带过来,之后穆廷就前往了医馆,里面的谈话被贴在门板上的燕来听了一耳朵,但没听全。他只听见一个‘医馆’、‘医师’之类的言语,当即吓了一跳。
林三刚寻过来,燕来就急得不行,“七殿下让人去找医师去了,是不是要打世子啊,林三林三,你想想办法啊。”
“什么?”林三也是面色一变。
他是江望津的心腹,江望津态度上的转变林三自是知晓,现在主子不欲再与七皇子相交,自然是得防着。
林三附耳听了下里面的动静,知道没出什么事,可防患于未然,他当即决定去找人,让燕来好好看着。
燕来认真点头,林三一走他就‘摔’进了门里,进里面‘看’。
蔺琰还在同江望津说话,后者并不是句句都回,他一边心里失笑,想看看对方能干坐着到什么时候。
“望津,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蔺琰问他,以为他听说了什么离间他二人关系的话,否则江望津这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根本说不过去。
江望津想说没有,忽然感觉心头一阵火急火燎,伴随着阵阵焦躁感传来。他正要出口的话被堵了一下,一时不防被口水呛住,顿时咳嗽起来。
惊天动地的咳嗽声响起,蔺琰脸色一变,起身想要过来查看。
他是知道江望津的身体差到什么地步的,万一咳出什么好歹,他也不好交代。
江望津扶着桌沿咳嗽,咳得太厉害,肺部忽地传来刺痛。
与此同时,心头的那阵焦躁愈发明显,还有滚滚怒焰涌出,万般情绪齐齐翻腾,搅动着他的神经。
燕来着急忙慌地过来给他拍背。
“世子,世子怎么了。”声音逐渐带上哭腔。
“望津。”蔺琰上前。
江望津听到声音渐近,在蔺琰即将伸手过来时勉力往后退了点,仰起脸,摇头。
这一呛直接呛入肺腑,江望津眼尾晕着绯色,眸中更是一片潋滟。
平时他神情冷淡时不显,如今再看,那双桃花眼中若含情般。
蔺琰顷刻僵在原地,伸出去的手也忘了收回,视线锁在那双水眸之中,心跳霎时纷乱难言。
与此同时,雅间的门‘砰’一声大开。
江望津从咳嗽中抬目,径直便撞入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那人脸上带着寒气,锋利的视线扫到他时缓和,却又在注意到他的状态时更显风雨欲来。
江望津方才咳得撕心裂肺,如今稍有缓和,但胸腔中的刺痛仍在,他费力地唤了声,“长兄……”
话音刚落,面前就多了道身影。
江南萧迅速掠至他跟前,动作小心翼翼地抱住他,“别说话。”
他的嗓音同样喑哑而珍视,缓声开口。
“长兄带你归家。”
作者有话要说:
贴贴我的专栏预收《女装后被皇帝看上了》
文案:
白糯是个早产儿,因先天不足,总是大病小病不断,幼时甚至险些因一场高烧丧命。
后白老爷为续住儿子性命听了一游方道士的话,把他当成女儿养,这才没了性命之忧,只是身子骨依然病弱。
白老爷为给儿子寻医,举家迁到了人才辈出的京城。
京城里果然能人异士颇多。
刚入京半月就有人上门说可以为白糯找来天下第一的神医。
白老爷大喜,连忙将人迎进了屋,却听对方提了一个条件——要白糯嫁他。
白老爷:……
一个月后,身着银铠的少年将军登门求娶。
两月后,当朝最年轻的首辅大人八抬大轿抬进白家。
三月后,宫里宣下圣旨召白糯入宫。
白老爷顶着圣旨苦哈哈看向白糯,“儿啊,这可怎么办。”
白糯眨了眨眼,“爹,我没跟你说吗,我跟少将军,首辅和皇上都是好兄弟。”
白老爷看了看他的一袭红妆,“那他们知道你是男儿身吗。”
闻言,白糯陷入沉思。
好像……应该,不知道吧。
白老爷慌了神,“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
最后。
层叠床幔下,年轻帝王对着白糯微微一笑,捻着裙裾,鹅黄色的软纱在他指尖滑动,“你我的关系,我怎会不知你是男是女。”
白糯迷茫:“我们……什么关系。”
帝王亲了亲他,“你说呢?”
白糯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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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哭包是团宠啊》
文案:
鹿柚是个小哭包,他不爱哭,但是忍不住。
还未觉醒灵脉,又因一场家族大比第一次看见血溅三尺的场面没忍住吓哭了的鹿柚,被觉得丢人的族人扔到了沧涯宗。
才刚满三岁的鹿柚蹲在沧涯宗的护山大阵前连个门都进不去,无家可归的他哭得险些岔气,然后被一个凶巴巴的男人捡进了山门。
最后,鹿柚拜了一个暴躁师尊,成了对方的关门小弟子。
大师兄清冷如月、仙人之姿,有洁癖。
二师兄冷漠寡言、一丝不苟,不喜吵闹。
三师兄浪荡不羁、行事无忌,却极为排外。
四师兄温文尔雅、为人谦逊,讨厌打破常规。
鹿柚觉醒灵脉的第一天就被痛哭了,鼻涕糊了一脸蹭到了被暴躁师尊派来引导他的大师兄袖摆上。
第二日,鹿柚引气入体时因灵脉撕裂,哭得双眼通红,直吵得冷冰冰的二师兄头疼。
第三日……鹿柚被三师兄丢出了山门。
第三日晚,被四师兄带回来的鹿柚打破了对方在夜晚规定好入定的时间。
鹿柚:QAQ
一个月后。
大师兄亲手给鹿柚拭去眼泪。
二师兄教鹿柚练剑,带他下山逛集市。
三师兄亲昵地喊他‘柚柚’。
四师兄在晚上给鹿柚唱童谣哄他睡觉。
鹿柚成了整个沧涯宗最受宠爱的小师弟。
及至后来,鹿柚被几个师兄轮流提问——谁才是你最喜欢的师兄。
鹿柚缩了缩脖子,默默挪到了他的暴躁师尊怀里。惯来心性暴戾不讲情面的男人此刻温柔小意,狭长的眼尾一挑,锋锐视线扫向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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