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儿,上京人都势力,拜高踩低,我是一个庶子,又是哥儿,看似朋友很多,但真的瞧得起我的却没有几个,只有你是真心待我的,纵然没有沈鸿的事,我也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林飘听他这样说真是要挠头了,何若怎么说得好像是在和他谈恋爱一样,而且这种痴缠哭的场面,会不会是用错人了?
林飘看向他:“何若,你这样是没用的,骗取我的友谊然后想要我点头让沈鸿娶你过门,你一开始就打错了主意,不管沈鸿娶不娶妻,你该找的是沈鸿,不是我。”
“飘儿,我真没有这个意思,先前是我想岔了,如今我只是不想失去你这个好友,沈鸿不喜欢我我知道的,我不会再想那些,只是还想同你好。”
“我没来上京前你不也好好的吗,你没必要这样。”
林飘不太喜欢他这种方式,不管是想要和沈鸿好还是想要和他好,他都很不喜欢这种可怜巴巴求的状态,能处就处,不能处就算,光拿嘴一阵可怜的求算什么。
何若见他心肠这么硬也是没办法了:“飘儿,我们同是哥儿,你就半点不怜惜我吗?”
“……”
“难道要我跳下去你才会相信我吗?”何若可怜到了极点,靠近鲤鱼池。
林飘见状后退了两步,伸头看了一眼鲤鱼池,应该顶多到大腿,不会太深,但看何若这副崩溃又可怜的模样,自己也很崩溃。
他都没机会谈一场遭罪的恋爱,现在被威胁你不和我好就要自杀的戏码居然是何若和他之间诞生的。
“你淡定一点。”
林飘这样一说,何若就先鲤鱼池更靠近了一步。
“你这样跳下去,淹不死的,如果没死被人捞起来你可就完蛋了。”
何若看着他,脚步没有再挪动。
林飘看他还是挺在乎的:“现在这里只有我俩,如果你跳下去了,别人来问我发生了什么,我说不清楚前因后果别人只会怀疑我,你想害我?”
“飘儿,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到时候别人问起来我就实话实说了,说你是想走我的路子嫁给沈鸿,沈鸿和我都没答应,我不和你来往了,你就跳鲤鱼池威胁我。”
何若愣住了,呆若木鸡的看着他。
林飘见把他震住了:“这初春水还凉,不要做伤及自身的事。”
林飘给他留了个一语双关,转身离开了这里。
何若愣愣站在原地,林飘方才说的那些话,他敢跳,林飘就敢毁了他。
他太低估林飘了,一个十几岁就当寡夫,从穷乡僻壤里爬出来的漂亮哥儿,又是做生意,又是将手底下的几个男孩女孩拿捏得死死的,他的心思怎么可能这么好拿捏。
他若是敢做,林飘甚至不介意反咬他一口,叫他有苦说不出。
何若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思绪。
他只是年轻,没林飘见过的事多而已,他再盘算盘算,历练历练,他也照样走得出来。
林飘作为一个寡夫都做出今天的成就了,他作为一个上京哥儿,不信他走得不如林飘远。
林飘不知道自己一番警告反而让何若开始暗自发奋,看了抓周吃完席便打道回府。
林飘把大壮顺带捎走,一起回家。
坐在马车上,大壮忍不住感慨:“郑大人当真是疼这个小孙子,抓周把自己的官印都拿了出来。”
林飘道:“那哪里能拿出来,听说只是个盒子罢了,做个样子,但没想到小孩子最后还真的抓中了这个盒子,都说以后肯定有大前途,是走仕途的好苗子。”
大壮点了点头,他走不了仕途,这事他虽然早就不介意了,但聊起来多少还是有些兴致缺缺。
林飘见状就换了话题:“之前听你阿父念叨了一耳朵,说你想换名字,这事都过去这么久了也没听见下文,你想得如何了?”
大壮听林飘这样说,有些不好意思:“劳小嫂子惦记,一开始倒是琢磨了一阵子,想着大家都改了好听的名字,就我没改差了点意思,后面想来想去,我听别人叫我大壮也习惯了,再改名字也不方便,何况改了用处也不大,也就不必强求了。”
他有一段时间很自我怀疑,他想是他没读书的缘故吧,是他没科举的缘故吧,是他名字的缘故吧。
那个书生叫旭光,他叫大壮,名字上就一下把他比了下去,让他样样都不如人了。
但他想到最后还是不想改名字,他改一个文雅好听的名字别人便会喜欢上他吗?那是喜欢他还是喜欢他的名字?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生来就叫大壮,附庸风雅实在不必,矫揉造作也多此一举。
“你自己想通了就好。”
“小嫂子,那个总跟着你的何若是怎么回事,我看他跟在你身边总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林飘摇了摇头:“瞧上了沈鸿的,如今说撇开沈鸿不谈也想交我这个朋友,我是不太信他,他想用我接近沈鸿,能动这种想法就不是个心思正的,再接触弯弯绕绕也不会少。”
大壮点了点头:“的确如此,若他一开始便表露目的叫人看出来,也算率性,这般刻意瞒着不叫任何人知道,却又一心接近沈鸿,过于刻意而为了。”
大壮看了看林飘的表情,自然知道沈鸿如今是谁的人,可惜何若没眼力见,一心想要得到林飘的首肯接纳,却没有想到林飘才是那个绝对不可能接受他的人。
回到家中,林飘才知道朝堂上又发生了一些事情,沈鸿请旨开恩科,圣上同意了。
新帝继位,开恩科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今年本来就是要开乡试的日子,便没有了开恩科一说。
沈鸿上奏,请开恩科,说士子想要报国,国家需要人才,总之洋洋洒洒一大堆话,请开三年恩科,从今年之后再加两次,连考三年。
林飘觉得很合理,毕竟高考都年年考,科举年年考有什么错。
“我也觉得这样考好,输送人才要紧,多开恩科,免得叫学子们耽误了青春。”林飘一脸赞同的看向沈鸿,他无条件支持和赞同沈鸿的想法和决定。
而陛下,不愧是和沈鸿有一小部分志同道合的人,当场就答应了,让世家操作和劝说的余地都没留,旨意当场宣了下去。
当然,宣旨之后皇帝又稍微安抚了一下世家,表示大力鼓励世家子弟参家科举,若是世家能出这般饱读诗书的治国人才,他一定重用,总之饼是先画出去了,世家不吃也得吃。
反正皇帝把态度先给出来了,他没有任何要削弱世家或者制衡世家的意思,他只是一个一心为国想要提拔人才的皇帝罢了,要是世家出了人才,他更加愿意提拔。
皇帝把这个信号放出去,沈鸿又帮着去安抚宴饮了一番,给出了一些暗示,世家揣摩来揣摩去,最后大约揣摩出一个结果,陛下还是想扶持世家的,但到底扶谁得看他们家族内部谁最有出息,文成武就,总要有一项特别出挑才行。
对于这一点,世家庶子狂喜,世家嫡子被迫发奋,总之就是,卷起来了。
林飘也不知道皇帝是想下棋还是想温水煮青蛙,总之这第一步虽然遇上了一些阻抗,但由于他手段柔和,并没有出什么大纷争。
随即便出现了上京读书热,总之是个欣欣向荣的好迹象。
而今年的考试就在眼前了,二狗却并没有去参加的意思。
林飘便把二狗叫来问话:“今年到了乡试的日子,你要再不准备出发,后面便要赶不上了,如今出发,只带些银两,快快的去,也勉强赶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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