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子院子门边,虽然眼观鼻鼻观心压根选择不看,但余光还是时不时会扫进院子里,想看看两人到底在腻歪什么。
不看难受一天,看了难受三天。
真腻歪,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腻歪的夫妻。
感觉两人都恨不得把对方揣衣兜里一样。
山子心里有点羡慕,想自己以后找个媳妇,能有这么一半好就行,两人也在一起腻歪腻歪,吃吃糕点,日子应该也会很快活。
秋雨夏荷在院子里看着这一幕,心中羡慕,心想世上竟还有这么好的情分,两人面对对方的模样都格外的动人。
林飘和沈鸿分着吃了第一个糕点,又把第二个分着吃了,沈鸿看着林飘慢悠悠晃着的样子,走到林飘身后,手放在他后背上轻轻的推着,让秋千来回的轻缓。
林飘本就嫌有些累了,晃起来还需挺直腰背,便往后一靠,仰头靠在了沈鸿的胸膛上。
沈鸿扶着秋千:“可是累了?”
林飘点头:“还是有点的,但总歇着也没用,我还是得动一动,不然天长日久,以后更累。”
林飘对于这件事很有自觉。
沈鸿听见他这样说,垂下头轻声道:“以后慢慢习惯就好了。”
两人在外面聊了一会,沈鸿见他精神不是很好,商议之后便把他抱了起来,回了屋内:“还是多歇息一下,屋内的软榻软一些,坐着舒服一点。”
沈鸿抱着林飘入了室内,将林飘放在软榻上面。
林飘倒下去,攀着沈鸿脖颈的手却没松开,逼得沈鸿倾身俯下来。
“飘儿?”
“我问你。”林飘开始审问他。
“一开始你还只是懂点皮毛,如今倒是很厉害了,哪里学的这些东西?”
林飘看着沈鸿,沈鸿手臂撑在一侧,垂眼看着林飘,肩头的发滑落下来长长一缕。
“飘儿这么想知道这个?”
“你是不是去什么不正经的地方了?”
“飘儿,我说过为你守身如玉,绝无破誓的道理。”
“那你怎么学的?”
“看了一些书罢了。”
“书?”
“也请教了一些人,请他们写了一些秘诀出来,当然,他们不知道要这个东西的是我,飘儿不必担心。”
林飘看向沈鸿,对学霸的求学精神只感受到了四个字,恐怖如斯。
“飘儿觉得我学得如何?”
沈鸿突然反客为主。
林飘:“嗯……”
“就……还行,学得还不错。”林飘含含糊糊的表示认可,毕竟要是说不行也太唯心了,何况说了不行沈鸿又去进修钻研,最后谁能受得了。
沈鸿看着林飘的眸子,浅笑:“飘儿喜欢就好。”
林飘感慨他此刻的温柔听话,心想换了阵地他可就不是这个样子了,简直能要人命。
*
二柱在军营中等信,如今他率领三军,虽然无法主宰决策,要受到上方和上京传来的命令的压制,但在军中依然有极高的地位。
二柱之前收到信,说大壮成婚了,他想到自己差一点就成了的那个婚,心里牵挂得很,给家里的人写了信去,尤其是玉娘,他写了很长一篇,叫玉娘在上京要好好的,不要太惦记他,也不要太担心他,在上京好好的生活要紧。
如今两人有了婚约,玉娘回信不会再只是短短几句或者只回一些客套的花语,也会长长的写上一封信,一封封信件从天南到地北,传递着两人最简单质朴的思量。
二柱除了打仗研究敌军之外的时间就是在等信,今日终于又来了一摞,都是他的。
二柱拿着厚厚一摞信非常得意,虽然嘴上不说,但拿着信的动作十分的显眼,笑容在脸上也十分的明显,毕竟整个军营,每次信最多的都是他,惦记他的人这么多,没有人是不羡慕的。
所以他从不叫人把信送到他的营帐里,每次都要亲自来取,每一步都走得脚下带风。
然后拿着一摞显目的信,再威风凛凛的离开。
到了营帐里,二柱赶紧把信拆开,先拆开了他娘送来的信,玉娘如今写的信是和他娘的信放在一起的,里面有厚厚的三张纸,他娘写的只有一张纸,玉娘的有三张纸。
他打开仔仔细细的看,看得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止不住,虽然都是些日常很小的琐事,但听着对方这样娓娓道来,就好像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过一样,一直陪在他们身边,和他们生活在一起一般。
上京的日常,二狗最近又怎么了,两个妹子最近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个妹子邀着玉娘一起出去玩,见识了些什么东西,还有小嫂子和沈鸿成婚了。
嗯?
二柱一下双目聚焦,虎目圆睁,仔仔细细的看着信纸上的字,感觉没看懂。
他把纸斜了斜,依然没看懂,是什么暗号吗?在暗示他什么?
上京不对劲?发生了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了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有人在造反?
皇帝不行了?
这才上位,正是日子好的时候,不至于吧?
二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便先放下了这边的信,打开了下一封信件,里面的内容感觉都很好,可是二柱看到一半又僵住了,后面又说小嫂子和沈鸿成婚了,说她们感到很意外,但也很开心,很替小嫂子高兴。
二柱挠了挠头,到底什么意思啊。
是家里发生了什么吗?
等到把所有人的信看完之后,二柱依然感觉很奇怪,这件事到底是什么事?
什么成婚?成的什么婚?
二柱真的纳闷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想来想去,想到一个最不可能的事情。
不会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小嫂子和沈鸿成婚了的意思就是小嫂子和沈鸿成婚了?
二柱被自己的念头蠢到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很自信,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
何况他才离开上京多久,感情又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培养起来的,之前小嫂子和沈鸿在他还在上京的时候半点征兆都没有,这点事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二柱想了一圈,还是想不清楚这件事,决定写信回去问一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于是便开始提笔写信,然后附带上自己之前已经提前写好的信,这些信在他思念家人的时候便会写下一封,再写下当下对信件内容的回答,这样厚厚一摞便一起邮了出去。
如今边境荒凉,他从关山领命来到这里和戚大将军汇合,戚家是他心中真正的好军队,他们对待百姓和善,维护边境的秩序,有他们在的地方,百姓的生存环境都要变得好得多,也不存在向家那种杀良冒功,内外挑拨的事情。
但这些优点之中也有一个缺点,便是没什么自由度,以前向家不管他,戚大将军却不喜欢不听话的兵,虽然戚大将军信赖他,几位戚将军因为小嫂子和沈鸿的关系也格外照顾他,但该守的军纪还是得守。
但二柱毕竟野惯了,知道戚家人对自己好,有心想要培养自己,但还是觉得有些憋闷。
打仗讲究一个先机,讲究一个勇猛,太瞻前顾后实在是麻烦。
但戚大将军却说他必须学会用兵法,而不是凭着本能一味的干,如果他能够足够理智和聪慧,这时候再配上他的本能和勇猛,绝对是所向披靡。
二柱只能慢慢接受这份磨练。
可是异动异动,到处都是异动。
二柱怀疑边境都要成筛子了,他们怎么打都平息不了这份窥探的野心。
二柱在信中偷偷给沈鸿写了暗号,希望沈鸿能帮自己争取到一些自由,让他能自行带兵,他想速战速决,不然继续这样拖下去,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上京,大宁的儿郎们也不知道要在这战场上耗费多少大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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