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晃晃就要晕在当场。
伪神唯有神可以对抗!
【您的天赋正在发挥作用——】
【正在为您连线!】
无边无际的星海之中。
思思瞧见了怪异的一幕。
深海与星空有什么相同之处吗?
他们一同漆黑,他们一同无垠,他们一同未知。
数不胜数,稀奇古怪的怪鱼在其中游动。
呼吸的频率与闪烁的星子同频。
游荡了未知年限的祂们,偶尔瞧见些许闪烁着光亮的星星,便仿佛瞧见了上好的玩具,或是迫不及待,或是惫懒地把玩。
可人类之于蚂蚁,祂们之于人类。
渺小永远相对。
思思突然接收到了什么。
正要略微释放力量。
一直尖啸着骗子的蛙母却换了语句:“祂们看过来了——祂们注意到你了——你完了——”
【您的天赋正在发挥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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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力倍增。
祂从未想过,世界之外,竟还有如此稀奇古怪之物。
王裕察觉到自己发现了什么。
世界之外,有什么东西以一种祂所无法听见的信号传递了讯息。
那些游荡之物,正朝着祂缓缓靠近。
祂看见了腐烂的木像,看见了不断增生的肿瘤佛陀,看见了陷于泥泞之中的虫子。
【哔——】
【哔——】
楚淞君猛然吐出一口血,血液之中掺杂着不少零碎的血块。
突然,他若有所思地回头。
当月升月落,便潮涨潮落,此刻,无疑是诡秘世界的圆月生了动静。
诡秘的潮汐虽无人可见,但是却已然扑向八方。
只见皇帝的□□被逐渐膨胀的虫所啃咬,恐怖的咯吱声噪杂而可怕。
婴鬼们呼啸着扑上前。
楚淞君骤然转头。
只见那婴孩的光更加强劲强势。
蝌蚪同样在血肉之中钻来钻去,剧烈的疼痛让楚淞君眼前一黑,颤抖的苍白唇瓣甚至无法说出任何话语。
一切都是混乱。
楚淞君再次呕出一大口血。
扑倒在血泊之中,衣摆被染红。
不行,他绝不能倒在这里!
已经挣扎了这么久!他绝不容许!
婴孩妄图现世的动作愈加剧烈,一个接一个手掌在鼓胀的肚皮处显现,恐怖的撕裂感让青娘娘发出一声恍若窒息的哀嚎。
决明从楚淞君背后冒出。
冷厉的表情与楚淞君如出一辙。
冷锐的刀光于混乱之中出现,对准了楚淞君自己。
对准了他跳动的器官。
青娘娘见此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唯一的希望,似乎被厉鬼反噬。
一切还能有转圜的余地吗?
她握紧了手中的发簪。
***
她不是什么宫中宠妃,亦不是什么世家贵女。
她名为苍青,是商人家的女儿。
三岁就会打算盘,五岁就会与人讲价。
过去的日子,计较着生意,偶尔少年慕艾。
她家中父母皆是宠爱儿女的性子,苍青的生活也就过得闲适又快乐。
直到普通的那一天,她失踪了。
苍青远离了宽阔的街道,远离了烟火气的市井,被悄无声息地锁进深宫厢盒之中。
向来需她仰视的贵人嘴角带着虚伪的笑意,低垂下了头,眼中却满是高高在上,他对她诉说爱意。
苍青是有教养的女子,她没有哭闹,商人家的女儿天生便会计量,与贵人相对,无异于螳臂当车。
时间从不会为谁停驻下脚步。
苍青也选择成为宫中的青娘娘。
默许着那些“她其实是世家贵女”的谣言。
求着皇帝为家人送上恩典。
一切都是平常的。
她怀了孕,有了自己的孩子。
正如同嬷嬷所说。
有了自己的孩子,便有了根基,腹中的脐带连接着他们的血肉。
宛如浮萍的她,此刻也终于有了扎根的可能。
她是如此的欢喜,如此的快活,一切的痛苦或许在这个孩子面前消弭。
有一日,宫中发了大难。
世家死了不少人在宫中。
苍青惶恐地护住自己的孩子,警惕的目光如同受伤的狼,凶狠地注视着一切靠近之人。
皇帝同样惶恐,对孩子珍视的他,特意送来不少补品。
苍青孕期艰难,总能闻见药汤之中浓重的腥味,耗了不少力才终于吞下腹中。
世家逐渐离开。
苍青渐渐松了一口气。
皇帝日夜陪伴在身边,让她隐约之中终于生出一些情愫。
同样是普通的一日。
普通的夜晚。
她感觉到自己的孩子似乎正在与她对话。
苍青迟疑地注视着肚皮。
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恐瞬间侵染了她。
寻常人家,规避神鬼,除需谨言慎行,同可靠着常识真理分辨。
四月胎儿,此刻在她腹中翻江倒海,妄图现世。
何等荒谬!
苍青本以为是鬼怪入腹。
回头却望见了皇帝难掩兴奋之态。
心霎时凉了半截。
痛苦,不甘,怨恨。
苍青再次睁眼,回到了过去。
她本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恐怖的噩梦。
不!那不是梦!
她又听见了腹中婴孩的啼哭!
它不是她的孩子!它是怪物!
她与它的□□之间,连接着一根脐带,在出生之时到来之前,无法摆脱。
苍青试图挣扎,却无力反抗,只能看着皇帝愚蠢又恶心的嘴脸,于痛苦之中再次醒来。
她又听见了。
每一次醒来,苍青每一次都能听见婴孩的啼哭。
烦死了!真的烦死了!
怎么会有这么烦的东西!
苍青控制不住地将发簪捅进耳中。
却仍然止不住动静。
那些啼哭更更响了。
苍青怨恨腹中的鬼怪,怨恨该死的皇帝,怨恨着宫中一切。
怨恨的苍青藏在了正常的苍青身后。
万物重来!她或许能够找到转机!
她一定能够找到转机,一定能够活下去!活下去!
正常的苍青这么对怨恨的苍青说道。
怨恨的苍青抱住正常的自己。
两个苍青痛苦地相拥!
没错,她们一定能够找到转机!
苍青恍惚间抬起头。
一只鲜红的手掌从内里撕开她的血肉探出。
□□的阵痛不及灵魂上撕裂的痛苦。
她的转机卧在了血泊之中。
恐怖的鬼影从他身上掏出了跳动的血肉。
鬼怪从她漏着风的腹腔一点一点爬出。
鲜血从鬼怪稚嫩的手掌滴落。
怨恨的苍青与正常的苍青一同尖啸。
该死的寄生者!
该死的皇帝!
一道悠悠的光不知从哪里落下,兜头落在了苍青的脸上,她浓密的长睫染了血,在面无表情的脸上落下阴影。
苍青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发簪。
呼吸平和而稳定。
鬼怪的肚脐上连着一根长长的脐带,它粘着黏腻的血,卷曲在鬼怪的腹边。
它瘪着嘴,试图啼哭。
粗壮的手臂向前爬动,留下血痕。
苍青骂道。
怪物!
她看见自己镇定地伸出手,快准狠地揪住那根长长的脐带。
苍青举起了自己磨得冷锐的发簪。
发簪的样式是一只翡翠银镀金宝石花簪。
苍青曾经喜爱非常。
如今亦是如此!
她紧紧攥住发簪。
扯着脐带将怪物一步一步拽近。
它连接着脐带将她困锁。
她揪着脐带将它拖拽而下。
苍青指得是巍峨之山,幽暗之水。
而非裙摆之上枯萎的山水之色!
冷锐之光混合着一往无匹之势,重重钉进了血肉之中!
怪物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哭嚎。
身躯在苍青手下恐怖地扭动,滑腻得如同湖海之中的怪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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