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观棋不语(221)
说了这些可能会掉粉,但还是说清楚好吧。选了这条道路,真是一场漫长的修行,就以上的问题,只做这么一次详细说明。另外我保留我的id(type_omega),是基于有一些剧情回答互动方便,平时我会上三品的号,但发言会打上Ω标志,因为这些是未与三品沟通过的比较随性的说明,不排除有双方协商后变动的可能性,因此打这个标志以作区分。
我的脑洞短篇,一般不会留在三品博客里,因为这不是她的作品,我也没觉得该把我的东西放在她的博客中。而这则说明是基于情况的剖析,可能是我唯一一个会留在博客里的内容,以供诸位鉴证。
以上。
type_omega
12月17日
终幕-零
【时间】2015年9月27日 凌晨5:00
【地点】长白山地域
吴邪再次踏上了这片熟悉的土地,只不过不再是一个人。
这么说好像有点奇怪,因为跟他一起上路的也是“吴邪”,而且,他们不是同伴,而是跟踪者和被跟踪者的关系。
为了这一天,他已经准备了太久太久。
反复的改进,反复的试验,都是为了最终的成功。
在整个工程的初期他的参与度非常高,但随着进程越来越专业化,他能直接左右的事反而不多了,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热情。
十年之间,他几乎一天都没停止过。幸好,幸运之神也站在了他这边,工程远比想象中要更加顺利。
吴邪还记得模拟实验第一次成功时大家的欢呼声。也许对在场的人来说,兴奋和感动不亚于见证人类初次登月。可是模拟毕竟是模拟,不管做多少次,都比不上真正的实战。何况穿越的条件只会在“劫”发生的那一刻才真正形成,无论如何都不能掉以轻心。
现在,他要做的便是去亲自验证一切。
跟踪并不困难,他对骗过另一个自己很有信心。越是靠近青铜门,他就越有把握。比起另一个自己,这地方他已经走过了无数遍,不仅有穿越后的多次造访,也包括了工程启动后的持续性改造。当然,这些变化都不会被“吴邪”发现。
时间越来越近了,他小心地尾随着另一个自己进门。
为了防止“同源共鸣”,他没有跟得太紧,不过这不妨碍他亲眼目睹整个过程的发生。
结果非常完美。
对他来说,就像是看一场知道了谜底的魔术。
原本他只是来确认“历史”的,以第三者的角度,去旁观自己看着闷油瓶葬身火海的经过。但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实际见到的时候,他仍然感到百感交集。
魔术结束,虚幻的业火、闷油瓶的幻影连同“吴邪”都消失了。他紧盯着全过程,并没有找出半点破绽。
一切归于沉寂,吴邪深吸了一口气,将衣服拉链拉到尽头,脸埋进立起的领子里,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凌晨5点刚过,工程成功了,系统运作良好。
他们已经越过了最为危机的“死亡时刻”,“劫”被控制住了,穿越也顺利完成。对于参与到整个工程的人们来说,任务完满结束。但对于吴邪来说,现在才刚刚开始。
他走向隐秘的一角,熟练地打开九龙机关,下到瀑布的下一层。
那是约定的地点,他要见的那个人应该已经破茧而出,否则终极不可能采集到相关的图像。吴邪没有 太担心,他往涵洞深处走去。
然而找了一整圈后,闷油瓶并没有出现。他有些错愕,唯恐自己漏掉了什么,又仔细搜寻了几圈,依然一无所获。
吴邪心中渐渐涌现出不祥的情绪。
并非没有蛛丝马迹。破碎的茧壳中茧液还没完全干透;在一些不显眼的角落,他找到了不易发现的脚印,其中有一些在打开青铜门的机关室内;滩涂边停靠的棺材一个不少,附近柔软的淤泥上也没有扰动的痕迹。
唯一的解释,就是闷油瓶确实曾经在这里,但他已经从青铜门离开了,这发生在“吴邪”来赴约之前。
吴邪没想通他这样做的理由。他们约好了,“十年之后,不见不散”,而闷油瓶不是一个会轻易违背承诺的人。
所以,一定是发生了比十年之约更紧迫更严重的事情。
没有犹豫太久,吴邪决定返程。
他并不知道闷油瓶的去向,但正因为如此,才更不能浪费时间。
很快,不祥的预感就得到了证实。
摸索着沿原路返回的他,走到中途休憩的温泉口时,发现了一大滩血迹,鲜艳的红色溅射出触目惊心的形状。
这摊血迹,明明在来时还没有的。
吴邪警惕地走过去,摸了摸血迹,血液的腥咸气息混合着温泉刺鼻的硫磺味,能感觉到不太明显的热度。但这里有温泉,很难说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
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个出血量足以让一个人死亡。
他不认为有人能杀死闷油瓶,更何况连尸体都没留下。
可难道是闷油瓶把什么人杀了吗?有什么必要把尸体处理掉,又留下血迹呢?他放弃了深究。无论如何这里不能久留,事态比他预想的更加糟糕。
吴邪用最快的速度下了山,在二道白河买了最近一班的返程票。
在车站等候的空档,他细心地观察着周围的人群,但既没有发现闷油瓶的身影,也没发现尾随自己的可疑人物。
不能掉以轻心,他一边想着,一边往人堆中又挤了挤。现在他面临的,是一双看不见的,想要扼紧他咽喉的命运之手。敌暗我明的情况下,任何保护性的力量都比不过公共安全,但即便如此,他心中的阴影依然挥散不去。
登车时间到了,车站变得嘈杂起来,扎堆的旅客让他感觉有点恍惚,呼吸也不自觉加重了。随着人流穿过检票口,他摇摇晃晃地朝着自己的车厢前进。
“先生,你还好吗?”热心的乘务员小姐向他询问。
吴邪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检查过车票,眼看乘务员远去后,他反锁了包厢门。他清楚感觉到身体的异常,隐隐的头痛,视界渐渐模糊。
是中毒了吗?但他一路过来都没碰过外界的食物。难道还真的有吹口气就能让人昏迷的蒙汗药?
吴邪苦笑着,一低头就进入了梦乡。
他看见闷油瓶在凝视着自己。这肯定是做梦,因为地点不是在车厢,而是青铜门里,闷油瓶的脸上出现了少有的一丝急切。
“吴邪,我先走一步了。有人想闯进青铜门,为了你们的安全,我必须把他们引走。”他顿了顿,又道,“你能看到我,是因为我留在温泉口的蛇血。很抱歉,这是现在唯一安全的渠道。在追踪者察觉之前,你要设法逃走,不要独自行动,他们见不得光。”
眼前熟悉的脸庞消散了,他睁开眼睛,长出了一口气。
这不是梦,而是闷油瓶留下的信息。他用蛇记录下自己的话语,再把蛇杀死,故意留下大量的血迹,吸引之后出来的吴邪注意。
这是张家的古老蛊术之一,只要吴邪在那里逗留,就会吸入被温泉热力蒸发的蛇血中的信息素,一段时间后幻觉发作,便能看到被蛇记录下的信息。这是仅对拥有麒麟血的人才有效的信息传达方式,而对其他人而言,那些血不过是污渍罢了。
闷油瓶的计算很正确,唯一的瑕疵就是现在吴邪所处的环境,车窗外黑漆漆一片,有节奏的哐当声告诉他,列车正在过隧道。
完全的黑暗,正是最佳的下手时机。
吴邪后悔了,为什么上车的时候没有买硬座,而是买了一整个软卧包厢呢?现在的他正是孤身一人。
关心则乱。当他忧心闷油瓶的去向时,那一瞬间的慌乱,让向来谨慎的他失了方寸。
吴邪努力从地面爬起坐上卧铺,他已经听见了外面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一个、两个、四个。
吴邪不禁发出冷笑,抬头看向列车的天花板。
完全密闭的空间,时速超过100公里/小时的移动铁盒。
现在的他,已经无路可逃。
终幕-一
【时间】10月4日 早上9:00
【地点】云南大理
接到询问关根去向的电话时,正好是国庆长假,车总在被窝里惊得一哆嗦,呆了好几秒才抓起手机。
关根去了哪他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反问电话那头想干嘛,好好的假期催什么命,还不许人去和哪个妞度假么?
电话中的女编辑道了个歉,说关根已经失联很久了,如果有任何他的线索,务必和她联系,末了还留了她的私人联系方式。
车总本来想拒绝的,但美女温柔的声音让他开不了口,只得含含糊糊地应承下来。
挂断后他看了眼屏幕,这不是他通常的起床时间,于是裹紧了被子想再睡个回笼觉,结果在床上折腾了好久都没成功,最终不情愿地爬起来,老老实实地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喂狗。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干这种活的呢?车总舀起狗粮,大声叹了一口气。
如果一开始,没有去主动去搭理关根的话……
最初只是好奇。那时,车总还不是狗场老板,只是刚入行淘沙的新人。
可是好不容易进了老九门,他却等了大半年都没等到一个正经下地的机会。当时很多人都传,老九门已经洗手不干了,有来自组织上层的压力要他们转型正道,只能做合法的古董生意。下面的新人实在是手痒,于是在某年快开春的时候,就有人提议组了个夹喇嘛的团,到长沙冒沙井做一票大的,好在过年前发一笔横财。
车总就是在那时认识关根的。当时他被朋友叫去帮忙,在团里一眼就注意到了关根,因为那个邋里邋遢,一头长发的年轻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倒斗的,反而更像是个搞艺术的非主流。没想到一问起来,关根居然说自己真的是搞艺术的,他是个摄影师。
为什么摄影师要来倒斗?
奇怪的是,没有人关心这个。
车总发现自己和关根成了团里最不着调的两个人——其他人都在忙着商量探穴下地,只有关根整天拿着个相机拍来拍去,要不就是玩手机。
而至于车总,他的乐趣就是观察关根在干什么。他觉得这个人特别奇怪,一看就不是来跟着发财的。他以前听人说过,“单反穷三代,摄影毁一生”,这小子家里肯定不愁钱,来跟这种喇嘛团多数就是为了好玩。
车总觉得,认识一两个富二代总没有坏处。其实他也考虑过,盗墓终归不是什么好勾当,本来他已经想转行了,但经不起朋友软磨硬泡,想至少见过一次真家伙再说。结果等来了以后,比起那些无聊的寻龙点穴,反而是这个有意疏离队伍的关根更有意思 。
那时候他最喜欢说的就是三句话:“大兄弟,教我玩摄影呗。”“大兄弟,你手机都装的什么软件啊?”“哇大兄弟,你看《盗墓笔记》啊!我也是这个书的粉丝!”
他清晰地看到关根翻了个白眼,把手机收了起来,“不,我不看。”
车总呵呵一笑,拍了下关根的肩膀,“装啥呢,我都看到你在看盗墓的公众号了嘛。看个小说又不是见不得人。我就说呢,你干嘛巴巴地跟着我们来下地,原来如此啊……入戏太深,入戏太深。”
看到关根呆滞的表情,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跟你说,我可是老粉了,那个号的头像我认得嘞!我天天都去刷更新的!你知道不,那个周穆王是怎么回事,我觉得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