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家主十分宽容,“十几岁的男孩子,有喜欢的人很正常。”
话音未落,江璨就一个急速转弯,噔噔噔地从他们旁边经过,带起一道细微的风,虽只有一眼,也能依稀看到是个短头发的男孩子,领带被微微扯开,外套被言望抓在手里。
言家主看着自家夫人如常的脸色,略微迟疑:“有喜欢的男孩子…其实也挺正常?”
言夫人整个人是懵住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地蹙眉,自我怀疑地问道:“阿望是在追着人扒衣服吗?”
夫妇二人忧心忡忡地思索自己的教育哪里不对,江璨则痛心疾首地思索自己是多疏于锻炼,居然没能甩掉言望。
他从小到大体力都特别特别特别好,十二三岁就能一手一个壮汉拎起来丢出去,跑五公里几十分钟就下来还都不喘气,结果言望跑得居然也挺快,来来回回两人谁都没放过谁。
末了,装满各色饮料塔的桌子隔在中间,江璨在这头,言望在那头。
江璨遇到被拒绝的,至多就是哭唧唧跺脚脚,很少遇到紧追不放的类型,他无奈地看着言望。
小孩儿满脸汗,眉眼里透出几分不经世事的单纯,不知怎地看着让人有些心软,江璨叹道:“我真的只拿你当弟弟。”
言望原本还因为江璨的警惕,是既伤心又担忧,他不明白到底能经历了些什么,才让这样害怕被别人靠近。
闻言却十分惊喜,言望雀跃得声音都大了许多:“你都知道了?”
江璨:“知道什么?”
这反应实在出乎意料,他这下真有点迷糊,不过见言望没有窜过来的意思,江璨还是松了口气。
言望也不失望,还有什么比自己还没有暴露弟弟身份的时候就被当作弟弟更幸福的事呢,“不知道也没事,我跟你说!”
江璨:“好。”
桌面上的饮料色泽明亮,江璨正好口干,就挑了杯淡蓝色的抿了一口,清凉的薄荷味道,有点甜,后韵带着一丝辛辣,还挺好喝。
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言望的声音突然变得遥远而模糊,“…其实你是我哥哥,真的,你跟我爸爸年轻时候长得好像,不信你看我手机,爸爸以前喜欢拍照片,你……”
其实…哥哥,你跟我爸爸年轻时候长得好像…什么什么…不信你看我叽叽,喜欢你…
江璨眼睛都睁大了,这是怎样难以言说的不伦之恋,又是什么狗血的替身事件,又又是怎样的变态行径?
虽然这里没什么人,但大庭广众之下的,怎么能讲得这么理直气壮?
信息量太大也太爆炸,哪怕是在神志不清的恍惚之中,江璨也给狠狠震惊了。
可还没能说出什么,再不止听不清楚,眼前也有点摇晃起来,五彩缤纷的色块已经有些打转。
砸吧砸吧嘴,江璨端着手里的杯子仔细嗅了嗅,终于意识到喝了什么,与此同时也想起来,自己有个很优良的品质,那就是一口倒。
眼看着言·可怕生物·望拿着手机一步步靠近,江璨赶紧支棱起来要走开。
不!不能折在他手里!
男德人永不屈服!
言望要给江璨看照片,江璨却避开,他要往前,就被瞪住。
…是得知真相,受不住了?
见言望不敢再跟,江璨深呼吸一下,努力吊着一丝清明,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地继续找。
裴与墨过来时,就瞧到这样一幕。
他找了半天的人正围着个桌子,扶着桌沿一圈一圈地走,奇奇怪怪的举动,神情却格外地严肃慎重,像在思考什么不得了的人生大事。
上前将人拦住,裴与墨有些无奈,“江璨,你在做什么?”
江璨又走了两步才停下来,一顿一顿地看向他,眸色清明,“与墨?”
裴与墨:“嗯?”
江璨郑重其事:“与墨。”
他的语气是十万分的笃定,像是交托什么不得了的珍宝,“我醉了,保护好我的清白。”
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人就直挺挺地倒下来,裴与墨接住他,感受到细微的气流在自己脖颈旁流动。
这人眼神已经朦胧下来,往他身上扒着,还不忘咕哝道:“与墨,我跟你说个秘密,我、我是一棵有儿子的,随风飘动的水草。”
水草漂浮着支棱起来,又抖动了一下,再朝着他颈窝里一扎,不动了。
裴与墨:“?”
裴与墨:“???”
作者有话说:
言家主&江璨:言望喜欢你
——
考完啦考完啦考完啦~
话说我做了件很机智的事,叉腰
因为怕考试起不来,昨天晚上点了个今天早上派送的外卖~
——
今日份金主大大们也很美若天仙仙女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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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崽探出脑壳…某光一把推开江崽的脑壳,诶嘿嘿嘿大爷来玩呀?
第81章 在江璨唇边落下个清浅的吻,
江璨陷入了一场迷幻的美梦。
他沉在海里。
天空焕发出某种极致的光辉, 以至于海面下都是亮堂堂的。
能清楚地看到绚丽灿烂的画面在眼前铺展而开,柔软雪白的细沙,有着彩色鳞片的大尾巴鱼, 驮着贝壳叼着珍珠的乌龟, 樱花树一样缤纷的珊瑚架子…
而他是棵摇摆的水草,紧紧抱着什么才能不顺着水流漂浮。
江璨很小的时候溺过水, 当时险些没来了个人生重启, 因此很多年里都没有游过泳。
他脚下浮浮沉沉,等反应过来自己该感到害怕时,鼻尖骤然涌进冷漠疏离的气息。
明明嗅着冰冰凉凉,却有着神奇的抚慰效果。
再浑浑噩噩地醒来,撞进眼里的是一截白皙柔软的皮肤,上边若隐若现的青色血管显得格外脆弱。
让人莫名联想到单薄金贵的白瓷、坚硬温润的脂玉, 或者什么用牛奶制作的糕点, 江璨犹豫着要不要偷偷啃一口。
怀里人柔软细密的睫毛像小扇子似的在脖颈处一扫一扫, 泛出轻微的痒,裴与墨不自在地偏偏头, 问:“醒了?”
江璨没吭声, 呼吸顿了顿。
时间没有过去多久, 他们甚至还没有离开鲜花簇拥的园厅,此时正在等电梯。
车停在车库里,沈秘书被留下来收集那些想要和裴家攀结关系的人脉, 处理合作的最后一点事宜,故而, 裴与墨只能靠自己把江璨扶下去。
江璨平日里看着并不算重, 但结结实实压下来, 多少还是有点吃力。
裴与墨继续说:“醒了就自己走, 很重。”
此话一出,江璨顿时就不动了,眼睛也直接闭上,只是动作间小心翼翼地卸下点劲。
裴与墨没有拆穿,只是一移开眼,江璨又自以为很隐晦地盯着他看。
肩颈处的动作微小而难以忽略,只庆幸江璨醉了也不发酒疯,就乖乖挂在身上当挂件,除了盯着看也不做什么别的举动。
裴与墨走路,江璨:盯。
裴与墨摁电梯触键,江璨:盯。
裴与墨对打招呼的人颔首,江璨: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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