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红红豆子 1个地雷
七柠要 1瓶营养液
怀中猫 1瓶营养液
我真的只会喊妈饿饭 1瓶营养液
江崽默默探出红了吧唧的脑壳,我…哎呀贴贴贴贴?
第96章 三路火光带闪电。
这个世界上该有这样一个人。
她有着一袭丝绸般柔顺的头发, 在春天时,她的头发是樱花粉色的,在夏天时, 是海的深蓝, 在秋天时,变化为麦田般的金丝, 在冬天时, 则是如雪花的冰白。
她还有着细腻如布丁的皮肤和殷红如樱桃般的嘴唇。
哦对,还该有淡紫色的瞳孔,像是盛开着紫罗兰,看向哪里,哪里就出现彩虹,闭上眼哭泣时, 天空都要飘洒雨丝。
最重要的是, 她会在未来的某天, 穿着五彩缤纷的白色婚纱出现在他的面前,薄唇轻启, 男人低缓的嗓音透着淡淡的磁性…
“江璨, 说你喜欢我。”
江璨:“!!!”
江璨一个哆嗦, 醒了。
脑海中少年时代一度心仪的爱人形象一点点崩坏又一点点清晰——躺在怀里的青年生着截然不同的黑发黑睫,只有唇上一点殷红,像是宣纸画里走出来的美人, 却是十全十美的浓墨重彩。
一点酒水未沾,色令智昏的脑子很快就把昨夜发生的事全部记起, 尤其, 他的手还搂着裴与墨的腰。
很韧很窄, 握在手里像握着什么温润的软玉。
江璨动也不敢动, 脸越来越红头越垂越低,被靠着的肩膀直接硬成一块生铁。
裴与墨醒来,就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什么冬眠结束的小动物看着找到的第一口食物。
但很快的,发觉他醒来,江璨就避开。
好像食物会咬人。
明知故问的,裴与墨轻轻地抿了下唇,“江璨…”
江璨又飞快看一眼他,乖乖的,“我在。”
裴与墨开口,“我们这算是恋爱了…?”
没想到江璨比他还紧张,整个人几乎是弹着就直接就坐起来。
这个他明白的!
小公主在暗示他结婚!
按照江璨设想的流程,在床上这样那样贴贴什么的,本来就属于结婚后的范畴,而求婚这种事,肯定也是作为男方的他筹划。
当然,财力和收入要如实告诉裴与墨让他好好考虑,还有婚房!
住惯城堡的公主怎么能跟他吃苦?
不过京都的房子真的好贵,而他所有的收入又早就对半分给与墨和爷爷,想来还得再再努力一点赚钱,才能买得起。
江璨语气真诚,郑重其事地自我介绍道:“我今年十九明年二十后年二十一外后年二十二,家里有一个爷爷一只蜜獾,哦现在还有一只狗子,都特别好相处特别和蔼。我没有和别人谈过恋爱,幼儿园时被小女孩牵过手但是很快就跑掉了,初中扶过崴脚的女同学到公交站台但是中间拿了两本书垫着,我现在以后未来都只有你只喜欢你。”
裴与墨平静的神情被那句“我现在以后未来都只有你只喜欢你”敲碎,他扶着江璨的下颌要贴过去,却被挡住。
江璨的嘴巴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去年打篮球时被景计蹭到脸,但是用肥皂洗了八遍。我从小到大很少生病,算命的说起码能活一百零二岁,会煮红豆粥绿豆粥黑豆粥八宝粥,其余的菜我以后也可以尝试,对了我身上有三个痣,两个在腰上一个在脚底,点过两次没点掉,你要看吗?”
裴与墨:“…不要。”
江璨想了想,又补充道:“我现在工作不是很稳定,但我人很稳定,不抽烟不喝酒不孤僻不奇葩不社恐不胖不矮不丑也不藏私房钱,对了,我没妈妈,也没爸爸,掉海里只捞你。”
说着,想起什么似的,飞快地把微信里的三百一十块六毛五分转给裴与墨,毅然决然毫不犹豫。
裴与墨:“…”
前面他勉强还能听得懂,后面的都是什么?恋爱宣言?
为什么说没有爸爸妈妈?
他再该怎么回答?
也这样奇奇怪怪地说一通?
然而他并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多少颗痣啊。
裴与墨若无其事,纹丝不动,其实少有地哑口无言。
偏偏江璨还亮晶晶地看着他,满脸都是“你怎么还不说话呀”的期待。
裴与墨顿了一下,“你想要爸爸妈妈吗?”
江璨茫然,“我没有啊,我爸爸妈妈在很久很久之前,就迷失在黑暗森林里了。”
说来奇怪,提起这件事江璨居然不觉得难过,可能是因为他从小被爷爷带大吧。
裴与墨眸色微动,带着些许下承诺的认真,“你想要,就会有的。”
只要江璨想,他会让言夫人言家主名正言顺地从“黑暗森林”里出来。
然而江璨:“…啊?”
怎么有?
等等,话说这是重点吗?
裴与墨为什么没如他所想般感动得嘤嘤嘤地哭,然后扑到他怀里来?
他们茫然地对视片刻,谁也不知道对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挠挠头,双目相对,江璨小声又问了一遍,“所以我们是真算恋爱在一起了?”
裴与墨:“嗯。”
江璨:“那、是不是应该亲一下?”
裴与墨微微垂下眼,喉结微动,“嗯。”
察觉到江璨的靠近,他抬起脸,等待片刻,额前的碎发却被小心翼翼地撩起来,紧接着轻轻的一碰。
蜻蜓点水的轻吻。
干净,单纯,满满的喜欢和珍视。
江璨把裴与墨额头亲了一下,下午特别高兴地在片场里补了一个飞页。
其实在他看来,小怪物剧情早就收拾完了。
但许凌云卡着时间,非要弄出些奇怪的剧情让大家拍。
比如小怪物一个人吃饭然后一粒粒地数米啦,被大鹅追得跳下河游泳啦,偷偷爬到学校的树上去看里面读书的学生啦,跟在小女孩后面茫然地走了几条街啦…诸如此类。
不过据宁成说,这是他的常规操作。
当初在宁檬跟他进组的时候,最开始去雪山拍了两三个月,结果一帧都没剪出来,气得宁檬当时就要跟许凌云干架。
江璨好奇,“真打起来了?”
宁成一边哼着小曲,“何止,我妹不小心直接给许导送进医院了…”
倒也不是那种刻意地殴打,宁檬当时恼得发慌,对峙跺脚时勾着什么器械的电线,钢铁砖头似的玩意就冲着许凌云脑壳干上去,啪叽一下就给人干地上了。
还是在首映后台呢,血哗啦哗啦的,一群人吓得要死,不过也是那一遭,宁檬愧疚得时不时跑去医院看许凌云,两人奇奇怪怪就看对眼,一出院连家都没回就直接扯证去了。
宁成说得挺唏嘘的,“爱情啊——我妹脾气好,从小到大没跟谁红过眼,就那次,结果就捣鼓出个妹夫出来了。”
江璨听得也感慨,还挺骄傲,“我也是,我从来忍着不色批,结果色批一次就有个对象了。”
最后几个字越说越小声,宁成没听清,“有个什么?”
江璨噌地一下站起来,“与、与墨。”
宁成不由跟着看过去。
穿着衬衫的男人眸如漆墨,唇如点朱,穿梭在混乱片场的背景里一眼就能瞧见,俊美冷漠得像神仙,轻垂眉眼间的阴郁更像书里走出来吃人心肝的千年妖鬼。
但站在江璨面前,又沾染了凡尘俗世,成了个有血有肉的人。
裴与墨把毛巾贴在江璨脸颊上,捻开几丝粘在他眼睫上的头发,“还有几场?”
江璨不自觉往后躲了一下,“还有两场,充当下背景板。”
说来奇怪,没有在一起时,江璨各种贴贴抱抱不觉得害臊,如今名正言顺在一起了,反而对视都坚持不了几秒。
跟过了电似的。
起身把座位让出来,江璨声音小小的,“你坐。”
裴与墨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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