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璨:“啊啊啊你什么都没听到。”
裴与墨:“没听到什么?小怪兽还是洗被单?”
江璨把脸埋在枕头里,闷闷的,“造孽啊,我的一世英名。”
但侧着身子看过去,又很满足。
他真心觉得裴与墨笑起来时特别好看,但从最开始到现在,裴与墨真心实意发笑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出来。
江璨努力地想了想还有什么有趣的事,“爷爷还养了三只大鹅,我走到哪里它们就跟到哪里,养了十几年呢。”
他说:“谁欺负我它们就咬谁,咬人嘎嘎疼,就刚刚那样的,我家大鹅能一咬三。”
“下次把小强带上,有奇奇怪怪的人就放小强。”
江璨的本意是想裴与墨更开心点,结果,那点本就浅薄的笑意很快就淡下去,甚至眼睫都往下垂了垂。
哦豁,完蛋。
裴与墨以前不开心,可以自己过得开心,这些话不是在他心口捅刀子吗?
江璨一个激灵想通了,沉痛道,“会好的,与墨,别伤心了,以后绝对不会再有那种事了。”
裴与墨知道江璨过得不好。
但真真切切地了解到,心口还是忍不住地酸疼。
他把脸埋在气息安谧温暖的胸口,“嗯,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太阳一点点升起来,江璨抱着裴与墨懒洋洋地躺着,这小日子过得真别说多安逸了,要是今天再没有安排戏份…
打开统筹的群聊看了一眼,最早的戏份安排在下午一点半,距离现在还有六个小时。
正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裴与墨,却发现怀里的人一言不发地根本不是在睡觉,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眸光闪烁,线条凌厉的眼角晕开一线薄红。
江璨:“???”
江璨:“与墨你别这样啊。”
裴与墨在想考虑要不要帮着言家一起,还没弄明白“这样”是哪样,一抬眼,江璨眼眶迅速泛红,喉咙里发出了开水打鸣般的声音。
带着浓重的哭腔,江璨眼泪水吧嗒吧嗒往下落,呜咽道:“我知道你受苦了呜呜呜我真的知道,他们好坏呜呜呜呜,你能不能不哭我以后一定对你好呜呜呜我谁也不搭理呜呜呜呜嗷…”
裴与墨回过神来,心里软成一片,有些无奈,“哭的到底是谁啊…”
他生疏地轻拍江璨的背, “江璨,不难过了不难过了。”
也实在不会哄人。
而江璨这次,也不像是轻易就能哄好的。
把低垂着的头抬起来,裴与墨托着下颌给他擦脸,才擦干净,眼睫一眨,又是一行眼泪。
清亮的泪痕顺着深邃的眼窝一直滑落到唇角,裴与墨也不清楚那一刻自己想到了什么,直接就亲上江璨的嘴唇。
江璨的眼睛骤然睁大,裴与墨却闭上眼,只重重地,生涩地厮磨着。
整个人都不再是自己了。
很快的,主动权就被江璨轻易地拿走,呼吸颤抖间,本就没有紧闭的牙关轻易沦陷,身体上点燃起四处跳跃的火花。
柔软的唇间是坚硬的齿,以极其鲜明的存在感经过锁骨,颈侧,留下一连串的吻痕。
眼前的皮肤带着就不见天日的苍白,映着细碎的红,雪地里盛开了朵朵梅花似的,再感受着手下皮肤的战栗,看着裴与墨喉结边的红,江璨脑壳莫名就有些晕乎。
糊里糊涂的,他终于想起来,裴与墨问了他,可他还没问裴与墨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呢。
多好的了解裴与墨的机会啊,就错过了。
算了,先了解些别的什么吧。
衬衫的最后一粒纽扣被解开,身体因为似有实物的注视而微微颤抖,裴与墨往后躲了躲,嗓音喑哑,“江璨,可以了。”
话是这样说,但还是弓起身子方便被亲吻,甚至都没有阻止江璨的胡闹,骨节分明的手指紧张地贴在床沿。
但不知又过了多久,裴与墨表情渐渐有些疑惑。
他躺在江璨身下,视线从那双还有些聚精会神的,不知道在看什么的眼睛转移到天花板上,连灯罩边的花纹都数了两圈。
又过了片刻,裴与墨忍不住了,“江璨,你到底在看什么?”
敞开的衬衫被重新拢上,看着线条漂亮,肤色雪白的身体重新被挡住,江璨还有些失落和茫然,“我在看你身上有几颗痣有没有胎记。”
裴与墨:“…”
裴与墨:“?”
作者有话说:
带着小黑猫和小橘猫来找我姐妹惹,早知道把旺财带上了,我妈说它在家到处找,声音都哑了(呜呜呜是因为它太重了装不动
——
今日份金主大大们也很如花似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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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崽默默探出脑壳,啊我可真是个尽责的男朋友~对不对对不对?
第104章 发动机也需要代言
裴与墨有时候很爱江璨, 爱得只要他一声令下,心肝脾肺可以血淋淋地剐出来,最体面高傲的人束手就擒被折腾得衣衫凌乱乱七八糟。比如刚才。
裴与墨有时候又很气江璨, 气得想把江璨吊起来狠狠地吓唬一番, 教他知道有些时候脑回路不正常容易被咬成猪头。比如现在。
但老实说,他居然不觉得意外。
目光从江璨不明所以还怂唧唧颤抖着的眼睫上扫过, 裴与墨朝着旁边枕头上一侧一埋, 诡异地平静下来。
牙根有点痒,勉强能忍。
江璨往后缩了缩,觉得脖颈凉飕飕的。
太阳很快就从云层后面出来,橘色的光影错过窗户落在身上,空调和排风口的凉意被一点点驱散。
中午时他们都没有出门。
吃完外卖,裴与墨坐在案前继续解决工作上的事, 也不怕公司机密泄露, 容着江璨坐在旁边瞎翻着看。
江璨起初还试图把昨天的看不懂归结于夜里太晚脑壳太钝, 一字一顿地看了几页再晕头转向地放下,重新捡起剧本, 看上面标注得密密麻麻的笔记。
《太平》按照合同给他加了的新戏份很多。
新生的政权拥有着万众一心势如破竹的生动活力, 而旧的即将覆灭的大国则藏着太多挣扎退缩和挽留。
一场又一场颓势难挡的战役, 一家又一家抬棺披麻的痛哭,将军祖上满门忠烈,他也注定会死在某场有去无回的纷争中。
除去国家大事, 里面也有很多和家里人对话的戏份。
江璨武打骑马拿手,这个却是两眼一抹黑。
毕竟将军有妻子儿女, 而他别说妻子儿女了, 连当别人家儿子的经验都寥寥无几…翻页的动作一顿, 他默默看向桌前握着钢笔, 身姿挺拔颀长的男人。
这就开始了。
捏着半片被角,江璨:“这海棠花绣得很美,谢谢夫人。”
裴与墨:“夫君喜欢就好,今日外邦来朝,似是为了公主和亲一事来,挡得了一时却挡不了一世,若是王上坚持如此,您该如何?”
江璨:“挡得了几时挡几时罢,夫人仔细眼睛,再莫要绣了,最近身子可好些?”
裴与墨:“夫君,逆贼已南上至泗阳,想来不日又要出兵,昨日已将行李准备妥当,孩子们这几日功课也都瞧过了,您什么都不用担心。”
江璨:“夫人才是勿要操劳那等繁琐事情,还有那几个皮实的逆子,若不乖巧也莫恼,我回来自会收拾他们。”
裴与墨:“不知夫君何日归来,妾在家候着您。”
江璨:“夫人也莫要多等,对了,定坤丹可用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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