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幺现在根本就不想和周稷交流,他觉得周稷既然这么贱,为什么不能一直贱下去……为什么非要算计他,为了让他觉得自己很蠢吗?
也不只是生气,他有种被背叛愤怒,那种愤怒几乎要燃烧他,他的性格本来就偏激和扭曲,他从来不知道原谅这两个字这么写的。
就像那只白孔雀,无论他之前多喜欢,一旦他感觉被背叛,他就要毁掉:“换?行啊,这房间里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你,你把它换掉啊。”
周稷抬起了眼,又垂下,就这点,陈幺知道这不可能,但他还是没生气,他往旁边看了眼:“你自己穿衣服,我去洗漱。”
陈幺随手挑了件T恤,他套上后又好好打量了下这房间:“齐哥,这得是总统套间吧。”
系统:“是总统套间,一晚二十万。”它还补了句,“一晚二十万美金。”
二十万美金是多少人民币?
陈幺稍微算了下,然后默默抱上了衣柜:“除了死亡,谁也无法让我和这套间分开。”
系统笑了下:“你要不要去跟周稷去他家玩,卡塔尔传承了两个世纪了,在世界各地都有古堡海岛,甚至连私人海域都有。还记得上半年在拍卖会上卖出天价的芙尔蔓王冠吗?卡塔尔家族有无数类似于此的藏品。”
陈幺就是个土狗,他听得目瞪口呆:“芙尔蔓王冠拍了几个亿来着?我没记错的话是28个亿吧,卡塔尔家族有无数……你是不是太夸张了。”
系统:“无数就是个类比,非要数的话,大概就大几千上万件吧,有挺多出现过但最后又消失的珍品,很多都流向了卡塔尔。”
它详细介绍到道,“卡塔尔家族的祖地下有个地下博物馆,黄金、珠宝、古董、油画……”它又幽默了下,“还有法老王的木乃伊和印第安人的头颅。”
陈幺突然觉得:“陈家败落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啊。”
其实也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在这本典型的点家的升级流的书里,陈家撑死算个前期的小BOSS,他还感慨,“看来周稷以后真的会很牛啊。”
系统:“不止呢,周稷到后期拳打美国总统,脚踩日不落帝国。”
陈幺:“!”
他震声,“这怎么可能,这世界不都得崩坏了!”
系统:“《无风》后面还有第二部 ,叫《无我》,周稷得到了修真功法,踏碎虚空飞升了,地球对他来说都不值一提。”
陈幺都失去吐槽的欲望了:“真特么扯。”虽然扯,但不得不说,这剧情是真爽啊,“大结局呢?”
修真飞升了然后呢,换成神界继续写?
系统:“周稷觉得世界就是一片虚无,他最后走向了自我毁灭。”
陈幺:“……真不是作者编不下去了烂尾了吗?”
系统温声道:“不是的……当个体实力膨胀到一定境界,社会、国家、道德都是没有意义的,而人一旦脱离这些,本身就可能就是无意义的。”
陈幺:“……”
虽然能理解,但他还是不太能接受,“他就是太无聊了吧。”
系统想了下,点头:“嗯。”
它跟周稷后期是差不过的状态吧,太无聊了,当一切都没有意义的时候,当人或者是系统都是无所谓的了……或者说,当一切都没有意义的时候,人跟系统其实一样的。
周稷已经洗漱好出来了,他头发湿漉漉的,显然是洗过澡了:“小少爷。”
陈幺偏头,周稷确实很帅,混血似乎很适合穿衬衫,尤其是黑色的衬衫……他呼吸忽然静默了下,周稷这次没把衬衫扣子扣到喉结下面,他解开了两颗扣子,苍白的脖颈上戴着个纯黑色的皮质项圈,堪堪挡住喉结。
操,火几乎是瞬间就烧了起来,他目不转睛,心潮澎湃。
项圈!狗狗项圈!
妈妈,他有罪,他XP要爆炸了。
周稷的脸很英俊,他也确实成熟了许多,尊贵、沉冷,肃杀的硝烟在弥漫,他的唇角并没有笑,但还是有些病态。
他走路并不慢,甚至是有些快,但仍然有种慢条斯理的优雅,他的指腹是冰冷的,落在陈幺脸上的时候,陈幺的呼吸都在颤:“喜欢吗?”
周稷得有一九零,他骨架还大,衬衫能最好的展现他的优越的肩腰比,真的非常的英俊高大,陈幺必须得抬头才能看到周稷的瞳孔,那对深灰色的瞳孔相当的惨淡、似乎落满了霾,冰冷到让人窒息:“周……”他的唇瓣被人轻轻地舔了下,明明也没什么,他就是感觉头皮都在发麻,但他倔强,他维持着冷脸,“你在干什么,你以为……”
周稷笑了下,他塞给陈幺一个冰凉的东西:“我没干什么,我就是想你开心。”
陈幺的睫毛晃了下,他不是很想看周稷塞给他了什么,但终究没扛住诱惑,他瞄了一眼:“……”
纯黑色的、由铁丝和皮革构建的,它被做得很精细,像是什么高大上的工艺品,但它并不是什么工艺品,它就是——就是个黑色的止咬器。
第119章 变态富二代(35)
当系统说什么个体实力膨胀到一定程度, 人生就没有意义什么的时候,陈幺还是认同的,但现在, 他认同个屁。
面前的周稷戴着黑色的皮质项圈, 塞给他了个止咬器。
就算是地球在下一秒爆炸, 这一秒还是有意义的,谁能拒绝养这么帅的狗狗!他心血澎湃到雪白的脸唰一下全红了, 激动的、难以自抑的红, 他掌心不由得缩紧,被冰凉的止咬器膈得生疼都还紧紧地攥着。
救救救, 上一秒还想着弄死他, 下一秒就想跟他接吻、滚床单是不是太变态了点!
周稷的指腹还停留在陈幺的脸上,他的唇瓣若即若离地摩挲着陈幺的脸颊:“会戴吗?”他的手朝下,缓缓地去拉陈幺的手, “后面有皮扣, 扣上在我后脑勺就行了。”
陈幺确实心血沸腾, 想好好地跟周稷玩耍一番, 但他发现自己几乎是被周稷牵着鼻子走的时候,他又清醒过来了, 他脸上的红潮逐渐褪去, 变成了青白:“周稷。”
周稷的睫毛很长:“嗯?”
他的肩被擦了下, 那个黑色的止咬器在地上滚了两圈最终消失在了床下面, 他的视线追过去, 又扫回来,“你不想玩吗?”
想啊, 肯定想啊, 但你这幅病恹恹的样子……陈幺真怕他控制不住玩得太过分让周稷在床上厥过去了, 那可太丢脸了。
他这么想着,脸上还是那副愤怒的模样:“滚。”
周稷安静了下,看来他短时间是哄不好小少爷了,他摸了下项圈,还用指尖勾了下。
陈幺看到了,他又在咽口水,卧槽、我擦,好想摸摸,啊啊啊啊,真的好想摸,好欲、真的好欲。
周稷还是没什么表情,他的脸色苍白,神情冷冽,单手解下了项圈:“这个不好看,下次我做个牌子刻上你的名字。”
“或者可以挂上个铃铛。”
陈幺:“!”
妈……妈妈,他是变态,他好想看,他想看周稷一边颦眉,一边隐忍,项圈上的铃铛不停地响,“齐哥。”他简直痛哭流涕,“我要住在这个世界!”
狗狗项圈,狗狗铃铛,狗狗止咬器。
他是变态,他好爱。
Monday在门外站很久了,他一直不敢敲门,他看向周二:“老二,你觉得周已经起了吗?”
周二沉吟出声:“可能起了,但没完全起。”他左手比出一个圈,右手伸出一个中指,就那么来回示意了几下,“他们在这个……懂吗?”
Monday没说话,他在出冷汗。
周二见状下意识往回看了眼,他也在冒冷汗了:“……周。”
周稷推开了门,他没看两人:“严宇呢?”
Monday直起腰:“他很懂事,一直在房间里没出来。”他记得是有什么事是要朝周稷汇报的,但刚一紧张,他就忘光了……还好他已经有经验了,他偷偷瞄了眼写满字的掌心,“周,陈悬说想约你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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