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钟情又不是不可能?
好几周了。
他们都快形影不离了。
……
季琳喊陈幺:“想什么呢。”
性取向这事,陈幺觉得是隐私,也不是隐私吧,主要是说出去会被人攻击:“没什么,他呢?”
在门口,季琳还没说出声,贺休已经进来了:“老师。”
陈幺是带过贺休,但也没怎么教过,不过贺休要这么喊他也不介意,他真觉得贺休喊老师的语调十分的……缠绵。
反正他挺喜欢:“嗯?”
贺休知道陈幺有胃病:“该吃饭了。”
他在陈幺家里住,也不打房租,就很自觉地承包了家务,“我做好了。”
又帅又会做饭,关键是还很有天赋和才华。
陈幺用喜欢的目光注视着贺休:“你都帅到我心坎里了。”弯起唇, “你真的好英俊啊。”
正很认真地看着陈幺的贺休,他轻微地顿了下,像是有些羞涩,什么都没说。
也不是什么都没说,他的眼神烧得灼热——他很喜欢被夸,被陈幺这么夸。
季琳也不是傻子。
她看看陈幺,又看看贺休,眉毛颦起又放开,贺休是贺家的太子爷,就算是gay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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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海已经在筹备推团,甚至连名是T.U都定下来了,但还没确定人选,没全部确定人选,陈幺已经是半路杀出来的一匹黑马了。
又杀出来了一个。
原定五人团,创海寻思着把贺休也塞进去,但不好塞,真的不好塞,搞空降就很潜规则,一开始排好的位置还都得全部打乱,贺休这么好的条件,肯定不能让他在团里当混子,队长主舞已经被陈幺抢了,主唱副舞也得让出去。
朝新余三人是想火,又不是想跟在后面捡屁吃。
关键还是贺休。
贺休说不想二拖四。
这话一出来,江绕直接挥拳打向了贺休,贺休也不知道没来得及躲还是不想躲,他被江绕砸了一拳,脸都淤肿了。
他被打了,还用那种不屑的目光注视着江绕。
江绕胸膛起伏了下:“你妈的——”
还没发生那些恶心事,陈幺和队友的关系还不错,应该说是很好:“江绕!”
江绕很崇拜陈幺,听到陈幺的声音就是手都攥成拳了还是放下了,他没敢问陈幺是不是这么想的,冷着脸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陈幺也没去管江绕,他看着贺休:“疼吗?”
贺休点头点到一半又摇头:“不疼。”
他蹭了蹭陈幺的下巴,“我没事的,我是不是说话太直了,可是……老师,他打我的脸。”
这么大个人,就很喜欢腻歪。
陈幺抿了下唇:“你说二拖四。”
太伤人自尊了。
江绕走到一半见陈幺没出来又折返回去了……他看到贺休抱着陈幺在撒娇,他们看起来过分亲密了。
“事实。”
贺休哼唧了声,“我好疼啊。”
长这么帅,这么乖的小狗被打了,陈幺也有点心疼,他拍了下贺休:“给我看看。”
贺休低头:“给。”
陈幺一直不吝啬表达爱意的,他亲了下贺休:“还疼吗?”
贺休才扬起笑,江绕就失控了,那些违和不解有了解释:“你是同性恋。”操,陈幺亲了贺休,“恶心的同性恋?!”
上辈子那些谩骂和侮辱是一起来的,而且越来越恶毒,陈幺一开始也是反抗的,只是他后来没有力气挣扎了,千疮百孔,遍体鳞伤。
他不觉得自己有错,但他确实牵连了他们。他觉得对不起江绕他们,才会一直等他们七年。。
这辈子没有。
这辈子他喜欢的人第一时间拉住了他的手,陈幺看向江绕:“道歉。”
喜欢同性没有罪。
爱本来就是平等自由的。
这是陈幺第一次这么冷硬和冰冷,江绕本来就红的眼更红了:“本来就恶心!男的怎么能和……你们不会得病吗?”
……
这下彻底闹掰了。
公司又挑出来了个条件不错的新人,一个和朝新余四人成团组T.U,走上辈子的老路,陈幺和贺休就直接单干了。
上一辈子红得发紫的T.U不至于说换个人就一点水花都没有,但小火靠捧,大火靠命。朝新余作为team的核心就是不行,他带不起来。
他实力真的行,但差点……灵魂?
确实是差点灵魂。
要想登峰造极,必须是出类拔萃的,没人像贺休有这么好的条件,也没人都像陈幺那样……就有种很迷人的特质。
他就很有朝气,年轻的脸庞闪动着独树一帜的少年气。
青春年少,意气风发。
——他就很像永不坠落的北极星。
陈幺贺休是谁?
年少成名,公认的魔鬼天才。
比T.U晚推出一年的不冻港在他们出道第一年就火到了圈外,比上辈子的T.U还火。
十九岁的陈幺和十九岁的贺休同台。
十九岁的贺休英俊、耀眼,冷淡系的阎王性感得十分不讲道理,陈幺就从出道就登顶,出挑夺目的蓝色碎发已经成了他的标志。
他就往那一站,肆意张扬,意气风发。
出道一年就顶流,他们好像就是天生为彼此而生的,活跃多久就屠榜多久,发的单曲MV一上网浏览量就破亿,老二撕得再腥风血雨,不冻港老大的位置都稳如泰山。
数十年后,T.U早就被人遗忘。
不冻港还在金色岁月里熠熠生辉。
也不知道朝新余他们到底作何感想,但应该不会太好过。
当年坚持帮一下陈幺,再等几年风气放开了,他们会不会还是顶流。
……
二十一世纪能称得上superstar不多,他们真的很耀眼。
陈幺和贺休到了男子能领证的年纪就官宣了,骂他们的肯定有,还挺多,但俩人都不在乎。
贺休只在乎他的老师,陈幺也是个挺勇的人,他其实一点都不敏感,也一点都不易碎,他一直热爱他所热爱的,追求他所追求的。
他就是在不太成熟的年纪遭遇了一些不太好的事,被折磨得像个精神患者,但无论如何,他骨子里始终温暖烂漫。
这一生,他过得很好呢。
年少成名,一生顺遂。
他还有个很爱他的爱人。
陈幺比贺休走得要早一些,他老了,很老了:“贺休。”
他声音很轻,“休休。”
贺休有了预感,但仍然保持着平静:“老师。”
陈幺恍惚间好像记起了什么:“对不起啊。”
好像又要丢下你了。
他不想留下贺休一个人,可他老了,快死了,“休休……休休?”
贺休抱着他,睫毛微微闭着,但已经失去呼吸了,他老了,贺休也不年轻了。
这次是他送贺休走了呢。
就是有个人毫不犹豫、不辞辛苦地万千次救他于世间水火。
他回身抱住贺休:“这次真的没有遗憾了。”
“休休真好。”
“谢谢休休。”
第224章 李冕
漳大是百年名校了, 名校都会有点传统。
每年的毕业典礼,校长都会邀请优秀的毕业生回校作宣讲,一方面是鼓励毕业生, 另一方面是希望这些优秀学长学姐们能给自家学弟学妹一个机会。
李鹿受邀前来,刚做完演讲。
赶时间, 她本来是打算下台就走的, 有个孩子……也算不上孩子了,只是工作久了, 习惯性地把还在上学的人看作小孩。
应该说是大学生。
礼堂的人都散完了, 他还在靠在背椅上, 清秀的脸庞温和,眉目素净,白衬衫、牛仔裤, 还很年轻,他是很安静的,但唇瓣殷红。
沉默又喧嚣。
这样的人, 看到都能想到,忍痛一流, 连死亡都是安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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