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幺吃完才想起来槐玉澜也没吃,他有点迟疑:“你饿吗?”
槐玉澜昨天下午才昏倒被陈幺捡回来,距今也就过去了十几个小时,虚弱的人就没什么胃口:“不饿。”
陈幺哦了声,见槐玉澜一直看他,他又羞涩了……可他好像忘记了什么事,他的电锯!
槐玉澜不想陈幺出去,但陈幺显然不会听他的,他拧了眉,陈幺也没跑远,他把他的电锯拖回来放门边就把门锁上了。
家里的吃的还能撑好久。
小夫妻被他扔阳台了。
阳台虽然挤,但还是能放得下两个人的。
陈幺跑了好半晌,一直没想起来喝水,一意识到渴,他嗓子疼的都有点冒烟,在饮水机边灌了好一会,他又想起来一件事:“你喝水吗?”
槐玉澜又烧了半夜,又缺水了:“你要喂我吗?谢谢。”
陈幺虽然不想靠近槐玉澜,但也不想槐玉澜渴着,做了会思想斗争,他还是朝那边挪了挪,槐玉澜戴着止咬器不方便,他还贴心地放了根吸管,就ad钙的吸管:“给。”
槐玉澜也没接,就低头就着吸管喝水。
陈幺抿了下唇,他看一下槐玉澜,烧到脸冒烟就看一下天花板……周而复始,他觉得槐玉澜喝得可真慢。
槐玉澜就是很会拉近距离,他明明可以自己拿着,但他就是要陈幺喂他:“谢谢。”
陈幺回神,槐玉澜的声音就性感,他耳尖都有点烫:“……嗯。”
槐玉澜其实不能清醒很久,他很费力才能维持住他现在的体面,他瞳孔真的很深邃,但温柔:“今天还出去吗?”
槐玉澜也没说不想他出去,但陈幺就读出了这个意思,偶像这么看着他,他真的会脸红,他低头摇了下脑袋:“不了。”
槐玉澜没说话,就用那种很温和的眼神看着陈幺,陈幺真的觉得自己受到了嘉奖,他甚至觉得身上有点燥,跑了一上午,他没怎么觉得热,但还是出汗了。
黏黏的就不舒服。
陈幺习惯了一个人住,一个人住久了就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他刚还对着槐玉澜脸红,又扭头去衣柜里找衣服要洗澡了。
衣柜是老式衣柜……他虽然是男的,但里面都是清一色的女装、cos服,各式各样的旗袍、水手服、后妈裙,洛丽塔,陈幺的脑袋真的会冒烟儿。
这是男孩子可以穿的吗?
陈幺还不想这么早就变态,但就是忍不住地想,要是那些宅男和榜上大哥们都很高兴很喜欢,会夸他好看的话……槐玉澜也会很高兴很喜欢,夸他好看吧?
他头发真的多,又丝滑,柔顺,只不过耳垂已经烧得通红了,他手指搭着衣柜,又偷偷看了下槐玉澜。
会夸他的吧?
第194章 末世苟命日常(09)
槐玉澜这时候没有看陈幺。
他在想陈幺的电锯的哪来的, 看他喜欢的那样子,难不成是他喜欢的人送的?男人垂着眼,睫毛的剪影黑浓, 唇角笑容仍旧温和。
可笑得好看, 其实跟瘆人并不冲突。
陈幺犹豫了下, 还是划拉出了一件旗袍起来,他从不玩素雅那套, 他觉得擦边就要擦边的样子, 白皮肤就要大片的红衬才好看。
他虽然是个变态,还是个gay, 但对女装这块地审美就很直男, 要不是他的身材抗打,很容易就演变成灾难。
衣柜很老了,轴都生锈了, 阖上的时候会有吱呀声, 槐玉澜这会儿还清醒着, 但行动比较缓慢, 等他看过去,陈幺已经钻进浴室去了。
水声并不会很大, 隔着门有些模糊。
可能是烧糊涂了, 过了两三秒, 槐玉澜才有了陈幺是去洗澡了这个意识……他在发汗, 额头已经够湿了, 但他还是感觉到了躁意。
他有些不自在地屈起腿,其实这很过分吧。
只是听到洗澡的声音就有点……槐玉澜扯过被子, 仰了下头, 他呼吸有重了些, 吐息滚烫,他这些天都在忙。
多久没疏解过了?
一个月前还是两个月前?
槐老师并不重欲,实际上,他一直都很清心寡欲,他出道第一年,那张标志性的脸就登上了时代杂志,七年票选,一连六年,他都当选为最性感的男性。
虽然他在出席公共场合时十分的温和仁雅,但他实拍图都十分的随性性感,那脸、那身高,那屏幕都要圈不下去大长腿。
槐老师有张解袖扣的私拍图,阴天、雨天,他西装被淋湿了,衬衣解开了两颗扣子,他低头,发丝凌乱,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往下滑了点。
助理垫脚给他打伞,他看了狗仔了一眼,胸膛肌理分明,隔着西装都能看出大臂上肱二头肌勃起的痕迹,斯文败类,西装暴徒。
槐老师的私拍图,每一张都是被疯传被疯舔存在,也就只有他,男粉和女粉都是他的老婆粉,陈幺也是,他还是gay。
他加了个槐玉澜的gay粉群,里面尺度大得很,说什么的都有,都是在淌口水的小gay,群里天天发起投票说要跟槐老师怎么玩才算爽。
其实也不用玩什么花样,能被槐老师抱着干一次,这辈子就算是活到头也值了。
陈幺也淌过口水,他也想被槐老师……洗澡就洗澡,怎么能发烧呢。槐玉澜出道七年,其实没有传过绯闻,不过他还是被公认为直男。
槐老师也就对女性体贴点,对男性一直是不苟言笑的。
头发长就不好洗,陈幺以前觉得头发擦不擦都行,反正没一会儿就干了,现在他是真的擦头发了,不只是擦,他还得拧一下。
槐玉澜之前就有过感觉,只不过他那时候实在是他太虚弱,没办法搞而已,他现在其实也很虚弱,不宜乱动。
到底是单身了二十多年,压一压欲望还是可以的。
阳台上的小夫妻被陈幺灌了好一通水,精神头好了一点,但他们的脑袋都被盖住了什么都看不见……看不见但可以听。
屋里除了陈幺好像还有个人。
应该是个男人,他说话声很有磁性……还有点耳熟。耳熟归耳熟,他们一时间也没往槐玉澜这个人身上想,他们就是在想,他们的这个邻居似乎不是什么好人。
锁链的动静还是很好猜的。
扛着电锯救他们于水火的好邻居,好像抓了个人拴起来了。
这好像是犯法的……也不是他们想太多,操心太多。
他们毕竟还没经历过真正的末世,还是有道德的。
总结一下,好消息,他们被人救了,坏消息,救他们的疑似是个变态。小夫妻一边感激,一边害怕,一担心自己的命运,一边又为那个可怜人感到不幸。
虽然他们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但他们还是挺忙的。
陈幺洗澡洗了快一个小时,有十分钟用来洗头发,有三十多分钟用来穿旗袍,倒不是旗袍有多难穿,主要是心里那一关比较难过。
磨蹭了好半天。
他还是系上了盘扣。
九月份的海市,还是要开空调的,陈幺被冷空气冲了下,就抱了下胳膊,他磨蹭那会儿,头发其实快蒸干了。
银发就浓密,长度直到腰,有些披在他肩上,更多地垂在了脑后,像是要把他裹起来一样。
他就漂亮,还高挑。
旗袍左侧开衩,雪白的大腿笔直修长,他怕冷,低头挡了下前胸,头发有好几缕都被臂弯夹了起来,银白的像绸缎一样的长发,绵软的、没什么活力、却总显得很色情的小臂。
他睫毛也长,眉眼精致,唇瓣比涂了口脂还要艳,他就是有种很不健康、有点病态的柔弱,但又色情,非常的色情。
哪怕他就是穿得整整齐齐,什么都没露。
他脖颈修长但很白,泛粉的白,旗袍领是小方领,盘扣是很传统的中国红,左下倒二的盘扣上还有个晃着穗的中国结。
客厅里和阳台都堆满了杂物,几乎没有下脚的地儿,墙壁有着陈旧的污渍、即使是白天、青天白日,一切看起来还是有些晦涩不明。
槐玉澜知道陈幺是男生,他以为陈幺只是喜欢留长发,他是没想到的、那么乖巧纯善的孩子还会着女装,穿了件那么艳的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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