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幺都被沈乐章翻过去了才反应过来:“沈乐章?”
迷惑、不解、震惊,“沈……”他有点敏感,被人一碰就容易哭,但哭也不耽误他骂人说脏话,“呜,我操你啊。”
沈乐章一被骂更兴奋了:“现在是在宿舍,还是饭点,等会儿幺幺自己把嘴捂紧点,千万别出声哦。”
陈幺的眼泪掉得更欢了:“你、呜。”他现在都害怕的捂嘴了,声音跟蚊子哼唧一样,“我迟早……”
沈乐章去跟陈幺接吻:“嗯,宝贝迟早弄死我。”
“!”
我特么真的不是跟你调情啊,陈幺是真想弄死这糟心玩意,但还是起了无法抑制羞耻和刺激感。
他挡着脸,嗓子好像被湿棉花地堵住了,又潮湿又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沈。”只是被亲了几下,听了两句算不上很骚的骚话,他就完全招架不住了,好像在哭,又好像在撒娇,“沈乐章。”
被喜欢的人这么叫自己的名字,沈乐章都难以平复自己的呼吸,但还是忍下来了:“幺幺。”
陈幺仍旧挡着脸,只是睫毛颤了几下。
“你不想负责,不想跟哥哥在一起。”沈乐章望着陈幺,继续道,“你想哥哥被其他人这样碰吗?”
他的声音有点人渣味,又凉又苏,“让别人亲幺幺亲过的唇,让那别人坐幺幺坐过的大腿,让别人骑幺幺骑过的腰……幺幺,告诉哥哥,幺幺想这样吗?”
这一句句话简直就是直冲灵魂的拷问。
换成别的时候,陈幺大概不会太在意,但偏偏是在这种紧要关头,要不说沈乐章会挑时候呢。
男朋友在上床的时候提别人,是个人都忍不了,更何况是本来心眼就不大的陈幺,他都要气炸了,他咬嘴唇,磨牙,都敢去看沈乐章了:“你敢!”
大概是被爱的人永远有恃无恐,他不想跟沈乐章一起,但也不能接受沈乐章这么被别人搞。
沈乐章又笑了,他去哄陈幺:“哥哥不敢。”他还说,“哥哥是幺幺的,都是幺幺的。”
沈乐章下午确实有会要开,他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睡觉吃饭,基本都在连轴转,他说赶时间,就真的速战速决。
现在是饭点,走廊上时不时有人嬉笑打闹的声音。
陈幺有点抖,沈乐章问他:“紧张?”
陈幺把头埋在枕头里,一声不吭,偶尔才哼一声:“闭嘴。”
沈乐章笑了声,还去亲他:“还会害羞啊。”
“真可爱。”
……
分针走了半圈。
沈乐章去捞陈幺,两人都出汗了,有些黏腻:“宝贝,咱们去一起去冲下澡,哥哥洗完衣服就得走了。”
陈幺的脸有些红,睫毛全湿了,他被沈乐章抱起来的时候还没有一点力气。
他全身都软了,就嘴还是硬的:“谁要跟你一起。”他嗓子都憋哑了,还带着哭腔,好不可怜,“我一定弄死你。”
沈乐章低头亲他的脸:“打是亲骂是爱,爱得不够用脚踹,宝宝踹我啊。”
“……”
怎么能有人这么畜生,陈幺又被臊到了,他不太会骂人,憋了好半天,等人都走了才嘟囔了声,“真不要脸啊。”
*
*
那天后陈幺的态度有所软化,但到底没松口,沈乐章也没太逼他,正值期末考,先忙完这事再说。
大学生也是学生,每逢考试简直生不如死。
陈幺挺害怕挂科的,在最后的冲击阶段,他天天熬夜背。
大一没什么实践课,都是理论指导类的课程,基本都得脑子记。
他忙,沈乐章好像更忙,天天早出晚归。
陈幺虽然不怎么管沈乐章的事,但还是关心了下:“你不看书吗?”他平常没怎么听,还真的就是上课摸鱼一时爽,期末考试火葬场。
他其实也没见沈乐章多认真,“你不怕格格巫挂你吗?”
沈乐章推了下键盘,往后靠了下,声音相当慵懒:“怎么,弟弟是在关心我吗?”
明知故问,这不纯纯废话。
陈幺白了眼沈乐章,恶声恶气:“关心你个屁!”
沈乐章又笑,他睫毛很长,不知道是不是陈幺都错觉,那双平常总是很清冷的桃花眼好像温柔了些:“宝贝寒假有什么打算吗?”
寒假能有什么打算?
陈幺想都没想:“回家啊。”
他有个侄子出生了,要办百日宴,他的哥哥姐姐爸爸妈妈都在等他回家呢。
沈乐章看向陈幺:“我也要去。”
陈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去哪?”
沈乐章靠近陈幺,往他肩上靠:“我也要回幺幺家,丑媳妇迟早得见公婆嘛。”
咱俩八字还没一撇呢,你算什么丑媳妇。
陈幺以为沈乐章跟他开玩笑呢,他嫌弃地推开沈乐章,“你好重,别挨着我。”
沈乐章被推开后又跟个不倒翁似的弹了回去:“给我挨着嘛,宝贝好香宝贝好软。”他说着,还去摸陈幺的腰,抵着舌尖笑,“真想日宝贝。”
陈幺:“……”
他复习呢!
沈乐章的手越摸越往下,他拿书的越攥越紧,“沈乐章。”
“不可以吗?”
沈乐章声音低低的,“宝贝日我也行啊。弟弟要是觉得我会反抗的话,可以拿皮带捆住我的手……”
陈幺被说得面红耳赤的,他跟个弹簧似的蹿了起来,伸手就去捂沈乐章的嘴:“你说什么呢。”
沈乐章垂眼,可能是他睫毛太长,脸部线条较为柔和,他垂眼不说话的时候有点脆弱感……陈幺却腾一下收回了手。
淦。
这牲口这时候还舔他掌心,他脸真的红了:“你。”虽然见过大风大浪了,他该纯情的时候,还是连声音都会哆嗦,“你怎么能这样。”
沈乐章笑了起来,他去抱陈幺,和他贴鼻尖:“哥哥怎么了?”
陈幺被沈乐章一碰,呼吸都烫了起来,他眼神躲闪,嘴里又开始吱呜:“你、我。”
怎么一和他在一起就想头晕呢?
难道是沈乐章长得太好看了……总不能是他太色了吧,被人一碰就想脏脏的事。
沈乐章又笑:“幺幺想亲哥哥的嘴吗?”
这话问的。
陈幺……陈幺本来就不是个抵抗力很强的人,沈乐章还蓄意勾引。
陈幺一边去亲沈乐章,一边骂自己真的不争气。
他好像真的就又菜又好色。
沈乐章顺从的和陈幺接吻,但陈幺还是没亲几下就不行了,他趴在沈乐章怀里,脸红气喘骨头软。
……特么。
有贼心有贼胆,就是没有做贼的实力,啊啊啊,好丢人啊,亲几下不行了真的好没出息啊。
沈乐章去解陈幺的上衣扣子:“幺幺。”
陈幺去看沈乐章,他又泛泪花了,鼻音很软:“嗯。”
他不知道自己眼睛湿漉漉的、好像把自己全身心交出的样子多可爱,沈乐章低头,若即若离地去亲陈幺的唇瓣:“好弟弟,真的不考虑带哥哥回家吗?”他真的就是张嘴就来,“哥哥就是牲口,床上可以用,床下也可以用,一点都不用心疼的。”
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
陈幺真的被骚得不轻,还又被勾引到了,他去攀沈乐章的肩,想继续亲沈乐章。
沈乐章偏头躲开了:“好弟弟。”他伸手抵着陈幺的唇瓣,还颦眉,“哥哥可是正经人家的好孩子,可不能没名没分地跟人干这些不三不四的事。”
“!”
这个时候拖拖拉拉,推三阻四,陈幺简直要被气哭了,他指责沈乐章,“你衣衫不整的勾引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没个几百年的渣男修为都说不出这句渣的惊天地泣鬼神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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