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没你的。
明渡知道了,脸就有点闷。
“哥,我袖子湿了,给我找个……”陈幺指使明渡指使习惯了,离了人就不能独立行走,他又看到了一个陌生人。
脸圆圆的,胖乎乎的,还很慈祥地冲他笑。
他的脸今天就是很不争气,刷一下就红了,“阿姨。”
刘妈看到了,这孩子长得真好,比明渡长得还好看,听说还拉大提琴也拉得很好……夫人说得对,这孩子是怎么看上明渡的:“我是小渡家的保姆,您可以喊我刘妈,我做饭可好吃了,哎呀,话多了。”她笑起来,皱纹很深,“夫人给您准备的败火的凉茶,夫人很喜欢您呢。”
焦诗逃确实很喜欢陈幺。
她说,要不是陈幺出现了,明渡迟早地死在赛道、或者山道上。
明渡撞瘸腿可不是第一次出事了,明渡有次登山失联了半个月,那次失联了二十多人,至今还有十多人下落不明。
说是下落不明,但至今找不到人,懂的都懂了。
焦诗逃一直很焦躁,她是真怕明渡死外面。
明渡就喜欢找刺激,也不是单纯地找刺激,她问过了,明渡就是心理调节不过来,需要宣泄一下,他不折腾自己,就该去折腾别人了。
也是因为这点,焦诗逃虽然一直很担心,但也没反对明渡去玩那些东西,直到明渡把腿撞断了。
她作为一个母亲,真的就很担心。
焦诗逃想了又想,还是狠了狠心,要不明渡把那些东西断了,要不就滚出这个家。
明渡选择滚出了这个家。
……
受点罪也比找死强,焦诗逃就没再管明渡了。
她再听到明渡的消息就是明渡恋爱了,她是真不放心,她怕自己儿子去折腾别人。
但明渡竟然还挺正常的。
焦诗逃觉得……她儿子也不是不能当个好人吧,就算是他无所谓道德,也应该能当个好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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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渡其实还不是很正常,他还是很想放纵自己,他还是不喜欢被约束,但他道德公俗就是让他有些痛苦。
好在他找到了,他想做、又符合道德的事。
比如说,拯救某个恶毒蠢货。
这会使他非常地满足,身心都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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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幺真的要羞耻死了,等人走后:“你怎么又不叫我?”
就来送了下凉茶,明渡走到衣柜边上,里面的衣服有的是他选的,有的是他妈妈选的,他看着衣柜,然后拿出了他选的:“乖乖,来,换衣服。”
陈幺都没去衣柜那边看一眼,他在发脾气:“你怎么老不跟我说?我不要脸的吗?”
这事都很突发,明渡也没想到,他走过去:“袖子湿了?先换一下。”
陈幺真的感觉好丢脸啊,他在床上滚:“你妈妈都喊我……”他虽然喜欢听,但说不出来,他跳过这一话题,“他们肯定也听见我喊你老公了。”
他虽然是个gay,但也是个男的,也是有男性的尊严的。
明渡这会儿还是好脾气:“衣服上都是味,你先别上床。”
陈幺顶着一头乱毛:“我上又怎么了!”
又不是他洗,也不是他整理……吃完火锅在床上滚,确实会有味,他都闻见了,“你把我这套被罩换一下。”
“行。”
明渡跟爹似的,“我抱你去洗澡。”
陈幺还没跟明渡算完账,他不去:“你为什么不叫我?”
“刘妈过来,就那么一分钟,前后脚的事。”明渡坐床边,去捞陈幺的脚踝,“还有我爸妈,我们也是一块的,我看你雪天就穿了个毛衣,我不关心你冷不冷,先跟你说我爸妈到了?”
“……”
好像不占理。
陈幺更生气了,“你竟然跟我讲道理?”
明渡进来之前把门锁了:“乖乖?”
陈幺听不得这俩字:“你别这么叫我了!我多大了!我都要……十九了!我可是虚二十,毛二十一,晃二十二的人了。”
晃二十二的人被翻来覆去,覆去翻来的收拾了下。
哭着喊人老公。
明渡这人就变态:“乖乖想我怎么叫你?”
“叫你老婆?”
陈幺爬都爬不动了,他身体素质就没明渡好,脸和睫毛都湿漉漉的:“不要。”
明渡笑了下:“那就叫乖老婆。”
陈幺耳朵尖颤了下,他根本就不乖,他根本就作的不行,他不知道明渡为什么老叫他乖乖,这个字放他身上就很奇怪。
累得不行,也爽得不行。
他趴明渡胸口,戳了下明渡的喉结:“你怎么……老那么喊我。”
明渡把下陈幺潮湿的额发往后拨了点,男生还很年轻,额头是光洁的:“我真觉得你好乖。”
骗鬼吧。
陈幺真累了,床单也是真的要换了:“你抱我去洗澡。”
明渡抱陈幺去洗澡,他刚下床,陈幺就搂住了他的脖子,就一个很小的动作,他就是喜欢,他又亲了下陈幺的唇:“乖乖真的好乖。”
陈幺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又被夸了:“你有病吧。”他真的累了,头一埋,“快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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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幺在明渡家里过了个好年。
他很崇拜明连右,他也很喜欢给他烤小饼干的焦诗逃。
反正就很喜欢。
系统是在陈幺跟明渡好了的第五个年头说它要走了的。
陈幺大二就出国了,在国外留学三年后婉拒了国外对他的邀约,毅然回了国,他挺喜欢张思瑶的理念的,华国是大国,华乐才应该是流行乐。
当然,当今主流的音乐都是外国的,要实现这个目的很难。
陈幺本身还是学大提琴的,不过知彼知己,百战百胜嘛,现在学什么不代表他会一直学什么,他回国后开始接触华乐。
但真是越学脑子越大,学筝、琴就不能只学筝、琴,得学史,得学泱泱大国的五千年的史,文化的厚重感。
系统知道陈幺挺快乐,但还是问了声:“你快乐吗?”
陈幺在明渡家过第三个新年的时候,他才知道明连右还养了只藏獒,那藏獒很凶,但看见他就夹尾巴,呜咽,老大一条狗还被套上讨喜的红色小衣裳:“快乐。”
他说不逃,就不逃,说不躲,就不躲,他永远快乐。
系统笑了下:“那你喜欢他吗?”
明渡在外面铲雪,看到陈幺看他,抖了抖雪才进来:“茶凉了?”他换了新茶,又摸下陈幺放在壁炉边的脚,“乖乖,烤一会儿就好,不然晚上渴。”
陈幺踢了下明渡:“你手冷不要碰我。”
沙发边的茶几上放着一壶茶,两盘小点心,一碟瓜子,一碟糖,虽然都少,但这都是过年该有的。
壁炉旁铺着很厚的长毛地毯。
陈幺踢完明渡,自己滚了起来,滚到了明渡怀里:“不过我的手不冷,我可以碰你,哥,你有几块腹肌啊?”
明渡看着陈幺蹭他:“你自己数?”
陈幺跳明渡腰上:“老公扫雪辛苦了……小老公也受冻了。”
“我给小老公暖暖身子。”
明渡真受不了,他捏住陈幺的嘴:“你不行,就别老勾搭我,等会儿又哭,你就作吧,你知道我多想——”
床就两步远,还是很应景的大红色。
窗外飘雪,屋里一片春色。
树杈子光秃秃的,就只有积雪。
陈幺这次嘴贱,被收拾得好惨。
上的时候他是真上,事后也是真的心疼,明渡抱着陈幺,亲他汗涔涔的脸:“你别招我了……”跟梦游似的,“我真的好喜欢你。”
“喜欢到、我忍不住。”
陈幺能感觉到明渡好像真的在内疚,他就不懂:“我也喜欢啊。”他有点困了,“你干嘛老是觉得对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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