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几次攻击都落了空,气得他脸红脖子粗,偏的乖仔还火上浇油。
“大伯伯,父亲说鸟要尊老爱幼,乖仔让你两招咯~你再出招,乖仔就揍你咯。”
“小娃娃,你口气很大啊。”
“没有啊!乖仔天天都有漱口,爹爹说不漱口口气才大,会熏死仁,乖仔天天都漱口,也洗屁屁,香香滴。”
“······我意思是你太嚣张。”
“乖仔也没有嚣张啊,父亲说嚣张不好,说话要凭实力说,不要吹。”
“······”
使臣吹鼻子瞪眼:“小娃娃,最后劝你,不想挨打就自己滚下去。”
乖仔回头往方子晨方向看了一眼:“不战而败那不得行哟,你乖仔还能打得过,打不过再跑,打得过还跑,那有损乖仔行走江湖滴名声。”
北邙使臣闻言气急败坏打了过去,乖仔这次也没让着他了,这人大大个滴,力气一定很大,被打到他就完蛋鸟,父亲刚送了他小黄鸡游泳圈,他好喜欢的,还没玩过瘾,可不能躺床上。
乖仔不敢分心,沉着一张小脸同他对打起来。
他出招速度没有方子晨快,也没有方子晨的那般刁钻犀利、密不透风,力道更是极不上,乖仔同方子晨对打多了,不管是威压还是身高差带来的压迫,他都已经适应,这会还算游刃有余。
使臣很多招儿不是被乖仔躲开,就是被他格挡住。
使臣都心惊,要说前头那些北邙小汉子被打下台,使臣还觉得是技不如人,那些北邙小汉子同他对打,也没过得几招,乖仔看来是有些小厉害,可厉害又能厉害到哪里去,就一小娃娃,但这会······他打了老半天,竟都还擒不下乖仔。
他挥出拳去,这力道但凡打在个同样六岁孩子身上,人怕是飞了,但这娃娃没飞,相反的,打在他身上的拳头,他娘的,那真叫一个痛,这小子都是挑的人痛处和命门打,还时不时的想踹他兄弟。
“你要见鬼咯~”
乖仔跳起来,一拳朝他脸上袭来,使臣机体自动反应,两手交叉格挡进行防护,可下一秒呵呵的笑声传来,胯/下一阵剧痛紧随其后······
声东击西。
全场人看着台上那个大个子捂着裤/裆满地打滚,只觉自个老二都好像都跟着痛了,看向乖仔的眼神瞬间变得恐惧。
因为前头几场都是小孩子儿打,北邙小汉子他再高大,面相稚嫩,也终归只是个孩子,乖仔的厉害就没有什么真实感,这会儿伴着那痛嚎声,就有冲击力了。
有些大臣看见那北邙的使臣在台上嗷嗷叫,不由闷闷笑了起来。
该!!
先头嚣张,现在见鬼了没有。
“丢人现眼。”又一使臣上来,将另一使臣踹下去,指着乖仔:“我跟你打。”
乖仔看着他没说话,跳下练武台朝方子晨奔去:“点子硬,父亲来。”
方子晨:“······”
真是孝顺的。
方子晨才不打呢!
夏景宏这会儿也出声了,明是小辈切磋,这大人上了还像什么话,若几使臣明后两天都被抬着出京,这传出去也不好啊!
也比了一上午了,算了。
北邙使臣想了想,不说话了。
夏景宏算是扳回一局,这会怎么瞧乖仔怎么喜欢,拉着他:“乖仔,想吃鸡吗?伯伯让御膳房的人给你做。”
乖仔双眼亮晶晶:“好滴呀,谢谢伯伯哟~”
桌上一些果子还没吃完,方子晨又喊了宫女拿篮子来,全装到了里面,赵哥儿也没阻止,他一贯就见不得浪费,这事儿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丢人,自家过日子,有些人天生就爱挥霍,有些人却晓得一个度,不碍着别人就行。
夏景宏脸都干了:“你还真是周扒皮啊,吃了还不算,剩下的都想带走,你咋的就这么雁过拔毛?”
方子晨理直气壮:“这叫节约啊!节约乃是优良的传统美德。”
“对头,”乖仔说:“这世界上,还有很多很多滴小朋友在饿肚几,我们有西滴就不能浪费,应该珍”他一脸你这么老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的样子看着夏景宏:“伯伯,你觉悟都没有乖仔高,不得行哟~”
夏景宏:“······”
夏景宏被噎得差点背过去气去:“黄公公,去交代御膳房,那鸡就不用做了。”
乖仔闻言瞪大了眼。
夏景宏敲他头,见他如丧考妣,才笑了:“还收拾不了你了。”
方子晨装完东西才扶着赵哥儿起来,从官里回来已经下午,乖仔一到家就往后院蹿,方子晨和赵哥儿回了屋,数着夏景宏送的礼,两个人笑直呵呵的。
“今儿这一躺真是赚大发了。”方子晨说。
赵哥儿道:“辛苦咱儿子了。”
方子晨也觉得:“也是,那今晚我不给他写作业了,你脚酸不酸?”
练武台离宫门远,下了马车还要走大老久。
赵哥儿躺到床上,老实回答:“有一点。”
“那我给你按按。”
“嗯!”
方子晨按了两下,赵哥儿便睡着了,他这一月来都有午睡,今儿一直提着心看着乖仔,虽晓得他厉害,不会被打,但还是忍不住的要亲眼看着。盹都没打一个,这会儿就困了。
方子晨端了水来,给他擦了下脸,又擦干手和脚,这才将他抱到床里头去。
赵哥儿迷迷糊糊张着稀松的眼,嘟囔着喊他:“夫君。”
“在呢在呢。”方子晨吻了他一下:“睡吧,半时辰后我叫你。”
“嗯!”
方子晨等他睡熟了,才起身往后院去。
乖仔早脱光了抱着小黄鸡玩,笑呵呵的,小揪揪已经湿哒哒,他一个人也能玩得很高兴,方子晨回屋拿了纸笔,在一旁给他作画。
唐阿叔站在他身后:“老爷,又画小少爷啊?”
“嗯!”
乖仔似乎也懂他在给自己作画,赶忙弄了下头发,抹得油光水亮,才爬到小黄鸡背上,坐好后,四十五望着天。
“父亲,这个角度行不行?这个姿势帅不帅耶?”
方子晨笑起来:“帅,保持住,左手搭到膝盖上,不要挡住你小鸡鸡,让它也出个境。”
“好滴~”
方子晨人画得好,唐阿叔是知道的,他帮赵哥儿收拾屋里的时候,就看见书桌上有一沓的画。
有赵哥儿的,有乖仔的。
应是这两月才刚刚画的。
时间会慢慢流逝,儿子会慢慢长大,夫郎也会慢慢变老,那些细微的不起眼的稍不注意就被忽略的细微变化让人一天一个样,方子晨自觉错过了三年,那三年,赵哥儿是何模样?他是怎么从一青葱少年成为了爹爹,他第一次抱着孩子的时候,是个什么样,他儿砸又是何模样,刚生下来那么小,他是怎么长大的,一岁时蹒跚学步摇摇晃晃时是个什么样?他不知道,他通通都不知道,他现在就想着把他们每个时期的样子都画起来,以后老了翻翻看,哦,原来我夫郎二十二时这么可爱,脸圆圆的像个盘,我儿子小时候,长这鬼样。
好记性终究是不如烂笔头。
方子晨画得也快,没一会儿就好了,唐阿叔凑近看了下,依旧是惟肖惟妙,把小少爷脸上的小水珠都画出来了。
方子晨让他把笔墨拿回去,自己下到水池里同乖仔游了起来。
唐阿叔怕吵着赵哥儿,尽量猫着声,刚从屋里出来,姜姨过来了:“唐哥,外头有人来了。”
“谁?”
“说是秦家的人。”唐阿叔立即反应过来,应是此次前来送礼的秦安,往年皇上寿辰,就是他负责跑的。
唐阿叔到底是在秦家伺候了大半辈子,这会秦家来了人,心里自是高兴得紧。
他一边往外院去,一边吩咐:“你去禀报老爷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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