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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国右相是我妻(28)

作者:墨玉飞蝗 时间:2018-03-04 12:17:44 标签:生子 宫廷侯爵

  酒过三巡,突然闯一妇人,面容艳丽姣好,却是武人打扮,右手倒持一柄明晃晃的马刀,对着宴席主位道:“程大人,末将程晓莲前来讨教!”
  程有当即愣住,下意识站起身,“这……”
  侧位的余君城立刻离席,按住程晓莲持刀的手腕,“你干什么?赶紧收起兵刃,给程大人赔罪。”
  “你让开!”程晓莲漂亮的杏仁眼一瞪,甩开余君城的手,提刀直指程有,“程大人,你既身为京城大营督调,就该有真本事,不是不敢应战罢?!”
  程有更是摸不着头脑,“这、这位夫人,你是……”
  程晓莲和余君城还在推搡,席上其余人也过去劝说,说话间,程有发现程晓莲腹部隆起,应是怀孕了。再看余君城与她动作亲密毫不避忌,他俩……是夫妻?仔细回想,今早查看司部名录时,似乎是有这么一个人,官位似乎是……校尉?
  哎,要是能有行波那样过目不忘的记性就好了。
  其余人纷纷劝道“嫂夫人息怒”“当心身子莫要动了胎气”云云,程晓莲却是越劝脾气越大,猛挤几步,几乎就要冲破阻碍,冲到程有面前。程有下意识一退,余君城像是动怒了,用力按住程晓莲的肩膀,“晓莲你听话,再闹下去,别怪我生气!”
  程晓莲一愣,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余君城一眼,一甩袖子转身出门,临了又十分不屑地回头一瞥程有,似乎在说“你给我等着”。
  程有十分尴尬,众人归位,余君城跪在堂下,道:“贱内程晓莲乃京城大营先锋校尉,冲撞大人,原该依军法处置。但请大人体谅她身怀六甲,暂且记下这罪。属下驭家无方,请大人责罚。”
  程有越听越不明白了,挠头的手伸到一半,想起恐怕有损威严,便放了下来。
  “余将军请起,先……入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多谢大人。”
  余君城回座,叹了口气,才讲起事情的缘由。
  原来,他与妻子程晓莲于军中相识,被其泼辣爽朗的个性吸引,很快便结为连理。余君城擅进攻与布防策略,程晓莲擅奇袭冲锋,二人搭配作战,所向披靡。
  如今天下安定已四年,程晓莲怀孕后,余君城也开始为一家人往后的日子做打算。不想再在战场上拼命,他请命调回京城大营司部。余君城德才兼备,在营中威望甚高,大营都统上报皇上,请旨平调其为司部督调,想来已是十拿九稳。谁料因为顺宁王叛乱一事,程有从天而降,余君城只得做了副手。余君城对此毫无介怀,只是妻子程晓莲却不然,这才怒闯宴席。
  余君城连连告罪,程有不断说着无事的话,心中却颇复杂。
  他在冥冥之中抢夺了原本属于别人的东西,即使他并不知情,却也无法抑制住认为自己是个坏人的想法。哎,如果这种事放在他身上,他也会很生气很难过吧。只是他与程晓莲性情不同,程晓莲会当众动怒,他只会在心里默默难受。
  可是,程晓莲动怒是为了夫君,并非为了自己。
  这样一想,程有更能想通了。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会忍气吞声,可一旦发生在行波身上……若有人伤害了行波,他也是无论如何不肯善罢甘休的。
  他似乎……很能体会程晓莲的感受。
  他不怪她,只是觉得自己的处境很尴尬,余君城与程晓莲二人都是他重要的部下,他以后该怎么面对呢?他这样的人……是不是根本就不适合做官?
  想着想着竟连时间都忘了,回过神来,发现天色已暗,司部中只剩下他一人。默默地收拾了一下低落的心情准备回家,刚一出门,却见昏暗的光线中银光一闪,一个人影跳出来,又是程晓莲。
  “程大人,末将讨教,请亮兵器吧。”
  程有一个头有两个大,摆摆手后退,“余夫人,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
  “既然大人知道了,那更好。”程晓莲道,“末将并非蛮不讲理,如若大人果真本事在身,末将自当效命。可如若大人仅仅是靠着景右相获得此位,末将万万不能从命。”
  程有大惊,原来、原来大家都以为他是因为行波的缘故才当官的?
  一个恍惚,程晓莲刀尖已至面前,程有慌忙一闪,下盘不稳,打了个踉跄。
  程晓莲利眼一瞟,哂笑道:“大人习武尚不足一年吧?想必上阵杀敌更是丝毫没有经验。”
  “我……”程有一愣,软肋被人指出,更是羞愧,“余夫人,你有身孕,还是别……”
  “哼,若大人连有身孕的妇人都战不过,就当真笑话了。”
  “余夫人,你别……”
  程有连连后退,小心躲着程晓莲的刀。程晓莲当真女中豪杰,明明挺着肚子,动作却灵活自如,气息也丝毫不乱。程有边躲边说着劝慰的话,可程晓莲丝毫不为所动,最终将他逼至绝路,马刀横架在程有脖子上。
  “程大人,今竟如何?!”
  “余夫人,我……事情并非你想那样……”
  程晓莲冷哼一声,“事实摆在眼前,程大人还想狡辩?”收刀站好,“末将自是无法改变皇上的旨意,身为先锋校尉,也自当服从程大人之命。只是,程大人究竟是否有资格有实力担当此任,确是要好好想想了。”接着一抱拳,“末将告退。”
  程晓莲潇洒地走了,留下称有一人在原地郁闷。
  顾着程晓莲有身孕,他方才并未出手,可即便他出手了,恐怕也打不过身经百战的程晓莲。可是当这个官,就一定要比所有人都功夫好吗?可是……程有无奈地挠挠头,他现在也只有会功夫这一项本事,其余为官之道、谋划决断,是半点儿也无的。
  哎……其实程晓莲说得极对。
  可是他真心想做好这个官,想让所有人对他刮目相看,想要行波也能依靠他崇拜他,而非始终是他仰仗着行波。他也不知该从何处努力,便只好每日来得最早、走得最迟,多看多听多做,回家后便一头扎在行波的书房中,看史书兵书。书里许多地方他都看不太懂,有心想问问行波,却常常发现行波已经睡了,或者是不太想听他说这事的样子。
  也对,行波每天也很操劳,回到家中自然不想再提公事。他就尽量少说,万不得已说起时,也是避重就轻,怕丢脸、怕给行波添麻烦。
  殊不知他内心其实很苦。
  譬如此刻,他不知去余君城家中拜访是对还是错,只是觉得,人心都是肉长的,他诚心实意地去,对方一定感受得到。
  景澜看着程有,许多想说的说最终还是没说,只是道:“他是你的副手,你去他家,原是不用准备任何礼品的。但若你是以朋友身份前往,那么无论备下怎样的礼物,都是一番心意。”
  景澜按了按眉心,他这话分明是在敷衍。不知程有……
  然而程有却恍然大悟一脸兴奋,“对,行波你说得对,就是这样!”急慌慌跑出门,又回过头来,“之前给你熬得猪骨粥你说好,我这就让厨房再熬一锅,给余夫人送去!”
  景澜下意识微笑起来。
  每每看到这人,无论他做什么,总是觉得心中温暖。然而如今,程有心中不仅仅只有他一人的存在了。程有也有了抱负理想,而这所有所有,都得靠他自身的努力。自己纵然想帮他,可此时无论说什么做什么,不过都是徒劳。也真正只有靠着自己的努力获得的东西,才是程有真正想要的,才会让他真正高兴吧。
  景澜不知道程有还会磕磕绊绊地走多久,也不知道程有所期待的那个结果能否实现,但无论何时,无论何种境况,他会始终陪在程有身边,不离不弃。
  

   
第46章 被揭穿的谎言
  第二日黄昏,经常大营司部又只剩下程有一人,估摸着时间不会打扰旁人用晚饭,他提上礼品,往余君城家中去。
  余君城家住城南乐平巷,一座不大但干净的小院。程有整了整衣冠,礼貌地敲门,等着。无人应答,他又更大声地敲了敲门,等着,还是许久无人应答。
  没人在家?看来今日是白来了。哎,早知道该旁敲侧击问问看,他家中何时有人的。
  失望地正要离开,院内突然传出桌椅翻倒的声音,程有一愣,接着更大的噼里啪啦声接踵而至,程有心说不好,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翻墙而入。
  这一看果然是出事了,只见程晓莲倒在门口,双手捂着肚子,身下还有血迹。屋内座椅倒了一片,想必是她方才脚步不稳撞的。
  “余夫人,你怎样了?”程有立刻扑过去,一脸担心,却不敢碰她。
  程晓莲满面惊慌与恐惧,没想到程有竟会出现,可此时此刻,她能依靠的也唯有此人了。她一把抓住程有的衣袖,艰难说道:“求……程大人救救我的孩子,求求您……呃啊……好痛、痛……”
  程有下意识往屋里看去,余君城不在?
  人命关天,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抱起程晓莲,“我扶你回屋,再去找大夫!”
  “不行,不……”程晓莲死死攥住程有衣袖,“来不及了,我的孩子……啊!”程晓莲痛苦地挺身,腹部颤动,像是孩子要出来似的。
  “那……”程有亦是心乱如麻,看她肚子的大小,分明就不是要生的样子。那么,是小产?程有心想不好,“我带你去医馆,你坚持住!”
  飞奔出门,他知道孕妇受不了颠簸,特别注意双手稳了又稳。
  一路来到医馆,程晓莲已然疼得浑身是汗,面色苍白地说不出话来了。不过好在救治及时,孩子保住了,只是母体和孩子异常虚弱,恐怕到生产之前都得卧床安胎。
  刚到医馆程有便托人回余家等余君城,因此不久后,外出采买归来的余君城便心急如焚地奔至医馆,听说了原委后,当即给程有跪下。
  “多谢程大人!末将替贱内与孩子,多谢程大人救命之恩!今后程大人有任何差遣,末将必定肝脑涂地!”余君城感激涕零语无伦次,程有连忙扶他起来,摆摆手憨厚道是自己应该的。
  二人去内室看望情况已经稳定的程晓莲,程晓莲无法起身,却在看到他二人时泪流满面,“多谢、多谢程大人救我母子,末将、末将……”似是心中有愧,程晓莲什么都说出来,就是不停地流泪。
  程有忙道:“别、别这样,你别哭了,总哭对孩子不好。”
  “方才大夫说了,”程晓莲使劲儿忍着泪水,“若是晚来一刻,孩子不保,末将也会失血过多,后果不堪设想,末将……多谢程大人、多谢程大人……”
  程晓莲不断言谢,更是努力一下下在枕上抬头做叩首状。
  程有实在受不住了,求救般看向余君城,“余将军、余夫人快别谢了,我今日去你家拜访,正巧撞上这事,怎能不管。换作旁人也会管的,没、没什么。”
  程有不断摇手,余君城点点头,“程大人宽厚仁德,晓莲,你先好好休息,什么都别说了。日后我们自有报答程大人的时候。”
  程晓莲点点头,闭上眼睛,泪水仍是汹涌。
  程有与余君城出来外间听医嘱,这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夫忧虑地看向余君城,“尊夫人体质偏寒,这些年来所习的内家功夫也数阴寒一路,因此婚后迟迟未能有孕,三十之后才怀上这胎实属不易。之前就有滑胎之象,加之她性情易躁易怒,今日动了胎气,又不慎摔了一跤,才导致如此。若想平安生产,就得卧床好生养胎,不能出半点儿差错。只是她体寒,如今想补已是晚了,用再好的药都是杯水车薪。”
  余君城眉头紧蹙,“无论如何请大夫尽力施为,需要多少银子都不要紧!”
  程有听得感动,没错,这种心情他能理解!放在行波身上,他也是一样的!哎?方才大夫说程晓莲体寒?行波初孕时也是因为体寒而腹痛,后来……
  程有想到后来的解决办法,很湿羞涩,可救命要紧,现在并非羞涩的时候。于是他大胆直言:“大夫,余夫人孕期体寒,可以通过……行房来改善体质吧?”
  “什么?!”大夫一脸惊诧,余君城也十分疑惑地看着程有,“通过行房改善体质?简直是天方夜谭。余夫人目前连挪动都需千万小心,行房还能得了!会要了她跟孩子的命的!”
  “不、不会啊,行……”程有一顿,改口道,“我、我家内人怀胎时也是因为体寒时常腹痛,就是通过行房之法让他体内不再阴寒的,然后他就不腹痛,也没有小产的危险了!”
  “胡说八道!”大夫像是生气了,看怪人一般看着程有,“你家内人看的哪位大夫,我倒要问问他,这害人办法究竟是怎么回事?!”
  余君城也看着程有,他说的内人,不就是景右相么?难道……
  于是余君城向大夫一拱手,“请教大夫,男女治法可有不同?若怀胎的是男子,是否……”
  大夫一脸嫌弃,“管他是男是女,体寒滑胎,即便你不是大夫,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万万不可行房!你俩若再胡言乱语砸了我的招牌,我可不治你家娘子了!”
  “大夫息怒、息怒,我们只是不懂,想多问问。内人日后还好靠大夫多多照拂。”
  余君城连忙说好话,然而程有还是想不明白,明明当时太医就是这么说的,而且也确实是这么做的,这能有假吗?可这位大夫说的也很有理,这……
  “大夫,我还有一问,我……”
  余君城立刻给程有使眼色,让他别说了,大夫却不悦道:“你想问什么?”
  “我想问……”程有小心翼翼,“大夫,这是我想问的,你别怪责他们,好吗?”
  大夫无奈,瞪他一眼,“有话快问。”
  “您方才说余夫人得卧床安胎,那万一到临产时胎儿还不稳定,怎么办?”
  大夫叹了口气,“余夫人今日能保住这一胎已是万幸,我自会竭尽全力。至于临产时是何等状况,即便神仙到此,也不好说。”
  “那……”程有又挠挠头,“能否想办法拖延余夫人的产期,等胎儿彻底稳定了再生?”
  此话一出,余君城和大夫双双瞪大眼睛看着他,
  “我说你这人真是荒谬,”似是听了从未听过的奇闻,大夫一脸鄙夷道,“产期怎能拖延?就是地里种庄稼过了时令也不行,何况是人生孩子?这又是你家内人的大夫说的?那庸医把你当傻子骗呐,你家内人居然还丝毫无损?怎么可能,除非你家内人根本就没有身孕!”
  “我……”
  程有语塞了,这句话犹如惊雷,似乎已经告诉他所有的真相。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呢?
  浑浑噩噩地离开医馆,以往的细节一个个不受控制地冲入脑海,行波……为什么要骗他呢?为何明明没怀孕却说自己怀孕了?可是、可是行波后来……是真的怀孕了啊。
  他有很多疑惑,这些疑惑,他可以直接去问行波吗?行波会不会生气?会不会还有很多很多事,是他不知道的?
  恍然间程有发现,他居然很不了解景澜,也不知道景澜在想些什么。而自己,这个景澜的夫君,居然连问他一些很明显的谎话都不敢。并非他害怕景澜,而是从他们相识的第一天起,他跟景澜说话时就得想着说,直到现在都没能改变。
  夫妻之间,不应该是这样的吧。
  回到家中,心不在焉地看了孩子,又向母亲请过安,程有回房,景澜正在灯下看书。
  程有呆呆地站在门口,眼前这个他原本应该很熟很熟悉的人,此时此刻,却显得那样遥远。
  “回来了?”景澜合上书,“你今日去余君城家中,情况如何?”
  程有猛然一惊,如何?他该怎么说?如若问了,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如若不问,他恐怕日后心里都会有个疙瘩。
  可是,他、他不敢问。
  程有确信了,此时他心中的那份情绪,就是不敢。
  他对着景澜居然不敢问话,居然不敢……
  景澜发现程有不太对劲,起身来到他面前,自然地捧住他的脸,“怎么了?余君城的夫人又挑衅你,让你不好受了?”
  程有下意识往后一躲,景澜双手一空,露出惊讶的神色。
  程有看着那神色心中有些愧疚,掩饰地说了句“没有”,绕过景澜往床边去。
  此种低劣的掩饰怎能逃过景澜双眼,景澜转过身,盯着那人的背影道:“阿有,你有心事?”
  程有双肩不受控制地一颤,吞吐道:“没、没有。”
  景澜蹙眉,“阿有,如此明显的谎话,你觉得能骗得过我?你到底有何心事,说出来,我帮你……”
  “你别说了!”
  突然程有大声打断景澜,二人俱是一怔。毕竟相识以来,二人从未红过脸,说话也从未大声过。二人就那样各自站着,屋里的空气开始凝滞。
  半晌后景澜淡淡叹了口气,道:“罢了,你今日心情不爽,不说就不说了吧。天色晚了,早些休息。我去楼上看书。”
  嘎吱门响,景澜走了。程有低头喘着气,突然想起旁人常说,夫妻之间为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会吵架,且常常是越吵感情越好,不吵架不成夫妻,不吵架更不正常。可他与景澜……连在这应该吵架的时候都吵不起来……他们这样,像是夫妻吗?
  景澜出了门,心中亦是沉重。今日的程有太反常了,他到底……遇上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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