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扭不打紧,他爹却禁不哎呦出声,沈墨山忙一把将他扒拉下来,骂道:“臭小子乱动什么,没见你爹身子不爽吗?”
小琪儿呆了呆,果然见爹爹两道俊秀的眉毛蹙到一块,脸上尽是疲惫倦色,忙乖乖地坐好,小心地问:“爹爹,你又病了吗?”
他爹不知为何,听得此话竟然了脸,柔声道:“没事,爹爹只是累了。”
“爹爹没乖乖睡睡吗?琪儿都有好好睡的。”
他爹脸上的红晕更甚,瞪了一旁嬉皮笑脸的沈伯伯一眼,啪的一声,打开了他按摩自己的手。
“爹爹病了,那琪儿做乖宝。”琪儿嘟着嘴,规规矩矩把两只小胖手叠在膝盖上,可一张小脸上却尽是懊恼之色,看得他爹扑哧一笑。
小琪儿此时却聪明起来,大声说:“我知道了,一定是沈伯伯老吵你睡睡是不是?沈伯伯不让琪儿跟爹爹睡,那沈伯伯自己也不能跟爹爹睡……”
他童言童语一番,却不见他爹脸色已经红透,恶狠狠地瞪了沈墨山一眼,伸手抱过他说:“对,今后琪儿还是跟爹爹睡……”
一句话未完,沈墨山已经打断他道:“招财进宝——”
车外头立即传来两声答应,沈墨山笑笑道:“还有多久咱们能到下个镇子?”
招财道:“回爷的话,翻过这个山,再走半个时辰就到了,不远。”
“那把小猴儿弄下去玩会水,看紧着点,别让他掉水里头了。”
“是,爷。”
小琪儿早高兴得一溜烟站起来,自己跑到车门外甜甜地叫“招财哥哥,进宝哥哥”,不一会就听见几个人说话声渐渐远了,随后嬉戏笑闹声不绝于耳。
这时候车厢内只余他们二人,易长歌恼怒未休,一转头看见沈墨山一脸坏笑,立即骂道:“笑什么?现在孩儿小,还能瞒着,往后我瞧你怎么自圆其说。”
“说个屁,”沈墨山笑呵呵地过来圈住爱人,道:“那小子性子没心没肺也有好处的,不会纠根结底,不会自个钻牛角尖。看咱们每日里在他跟前恩恩爱爱,他那小脑瓜可曾因咱们与旁人不一样而疑惑过?没有。不是我说,咱们家琪儿就像小猪崽,吃饱睡睡饱吃,能玩能闹比什么都强,你担心的那些个问题,对聪明孩子可能会有,但对小琪儿……”
易长歌怒道:“你是说我的儿子比别人的笨?”
沈墨山哈哈低笑:“我可没说,只有时候忍不住思量着,萧云翔也是个厉害角色,那位小彤,听说也是才佳人,怎么出来的孩儿半点不肖父母?虽说在你跟前养大,可没学你那般藏心事的性子,倒是个直肠子的主。”
易长歌靠在窗口处瞧着自家儿子在水边怂恿招财下水摸鱼的兴奋劲,禁不住微笑起来,道:“只盼他这一生都能这么率直可爱,那我吃的那些苦,就值了。”
“嗯,”沈墨山亲了怀里的人一口,道:“若是公子爷见了他,也定然喜欢得紧,他常常感慨我小时候太过狡诈,没了小孩的样,养起来不过瘾。”
易长歌眼睛一亮,道:“墨山,若是小琪儿也能像你那般,拜得名师,日后也算有出息……”
“打住,”沈墨山断然道:“适才不还想着他平安长大便知足么,怎的转眼又望子成龙起来?”
易长歌有些赧颜,嗫嚅道:“那不是,天下父母一般心思么?而且小琪儿心思单纯,我还是怕他日后会吃亏……”
“有我护着,吃个屁亏。”沈墨山笑了起来,道:“还是你瞧不起我,觉着我教不好咱们的孩儿?”
“怎么会?”易长歌窝进他怀里,懒懒地道:“你这般厉害,琪儿这辈子是学不来一成的,我只是想,那位公子爷如此神奇,或许他能有法子点拨咱们孩子……”
“傻子,”沈墨山含笑吻着他,柔声道:“你只想着孩儿有出息,却不曾想过,出息的孩儿,往往有志在四方,反而不能承欢膝下,少了许多天伦之乐。这个儿子咱们好好养着,教他安身立命的法子,让他长成一个有良心的孝顺孩儿就够,往后大了娶妻生子也离咱们不远,一家人得空了常能聚聚,不比他武林称雄,朝野驰骋的强?我瞧着琪儿也是个没大志的,作甚要逼他立志高远?你瞧瞧这些江湖成名的,哪一个日子过得有咱们逍遥自在?”
一席话哄得易长歌点头不已,惭愧地笑了起来。他本就相貌不凡,这般低垂眼眸,倒显出几分平日看不到的柔美来,看得沈墨山心动不已,立即将他搂紧,双手不规矩地开始乱动。
等伸进衣襟,搓揉着那一片滑不留手的肌肤,沈墨山愈加心猿意马,两个手指捏住长歌胸前的小凸起,轻轻捻动,成功感觉怀里的人呼吸变粗,身子软了下来,魅惑十足地呻吟了一声。
沈墨山只觉一股热流涌向下腹,想也不想,一把将人压在身下,撩起衣袍,对着那珊瑚珠子一般鲜红透亮的硬果吮吻起来。
易长歌气喘吁吁,在他重重一吮时仰头“啊”的一声轻喊,沈墨山被他撩拨得心里如烧着热火,手下不停,急吼吼解开他的腰带,就要往两腿间摸去。
“住手,”易长歌软软地道:“你,你昨晚才弄过,想,我死么?”
声音很轻很柔,但如一桶冰水,兜头浇下,登时令沈墨山的欲火偃旗息鼓。
没办法,这是句要紧话。
他两人在一处时日也不短,自开荤以来,沈墨山便食髓知味,一发不可收拾。只是长歌身子伤到根基,房事上需得小心谨慎。而偏偏沈墨山于方面天赋异禀,每次只弄一回,便能将长歌折腾得死去活来。做一次,倒像要病一回那般,每每得厚着老脸听栗亭臭骂絮叨。
时候一久,沈墨山不得尽兴,长歌也心中不安,他便是放开心思抛弃过往,但那些伤害都是深入骨髓,无法根植。不安和惶恐,疑心和易感始终萦绕着这个男人,便是沈墨山待他再好,每日里都发誓赌咒,易长歌可能也只信得三分。这样一来,房事上的阻滞,便成了两人间最大的问题,便是易长歌不顾自己身子,可沈墨山也不能不顾及他的心肝宝贝。他想来想去不得法,忽而想起自家的长辈公子爷,不也病恹恹的从来吃药当吃饭,他的伴侣白析皓表面上看着人模狗样,可剥下衣服不就是一个禽兽?想当年,姓白的若不是见色起意,被公子爷迷得昏昏沉沉,如何会干下那么多傻事?沈墨山就不信了,白析皓这么个好色之徒,整天对着当年天启朝第一美人,就能克制本性,强忍着清心寡欲?而这么多年,公子爷的身子也没见被他折腾出毛病来。
可见,老小子定然藏私,有什么外人不知的秘方。
但白析皓是沈墨山的老对头,打小使绊子耍弄欺负等事不计其数,现下让他如何拉得下脸请教等私人问题?他没法子,没胆子直接问公子爷,只得拐着弯问宝叔,想着宝叔也算老白的亲传弟子,本事再不济,总也是大夫,总该知道些蛛丝马迹的事。哪知他只是隐晦地跟徐达升提民提,竟然惹得一贯和蔼亲善的宝叔他郑重写了一封长信,信中斥责他满脑子奸邪念头,不顾伴侣身子状况,非良人之品,还说再有等糊涂心思,他定会亲自出面,劝服易长歌离开自己,早早脱身为上云云。
看得沈墨山险些呕血,直拍大腿骂自家二叔没用。
这么一来,只得自己暗中查访,寻那些民间古方,只是打小见惯的是百年难遇的神医,现下又如何会将那些粗糙方子瞧在眼里?
没法子,只好委屈自己,慢慢来吧。
上一篇:每天都在暗杀死对头的路上
下一篇:攻四,请按剧情来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