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的脸色稍稍好转,伏在他怀中乖巧得紧,模样是说不出的可怜可爱,沈墨山心中爱意横溢,禁不住低头在他额头上亲吻数下,又贴近他的脸颊,喟叹一声。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声剥啄,沈墨山低声道:“什么事?”
招财在外头恭敬回道:“回爷的话,那东西取来了。”
“是真是假?”
“真东西,”招财道:“玉质上层,温润细泽,乃漠北上等白玉,纹样么……”
“说。”
“纹样小的瞧着眼熟得紧,不敢臆断。”
“拿进来。”沈墨山低声道:“轻点,你易主子才睡着。”
“是。”招财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无声无息地进来,双手呈上一块白玉诀,果然有阴线刻有燮龙盘珠纹样,栩栩如生,一见便知不是凡品。
沈墨山拿着那东西,脸色凝重,对招财摆了摆手,招财悄然退下。
“是,是什么?”怀中突然传来长歌弱声发问。
沈墨山低头亲了他一口,道:“没什么。”
“别骗我。”长歌问:“我娘留下了什么?”
沈墨山叹了口气,道:“这个燮龙纹样,乃萧家皇族世袭亲王所有。开国皇帝有弟兄五人随之举事,其间有二人战死,三人存活。帝深感兄弟厚谊,遂封此三人为天启朝世袭亲王,分别有三类龙纹替代,分别是蟠螭,燮龙及貔貅。燮龙,是裕王府的标志。”
长歌愣住了,道:“这,这么说……”
“你可能是裕王府的后代。”沈墨山笑了笑,道:“不仅如此,你恐怕与公子爷,关系匪浅。”
“怎么说?”
沈墨山看着他,爱怜地摸摸他的头发,道:“他与这一代裕王,本是同胞兄弟。小黄,你身份尚待核实,且容我些时日查看。裕王府与公子爷同宗同脉,是以我对其并不陌生,这裕王乃酒色之徒,资质平庸,却心胸狭隘,为人阴毒无常,终先帝一朝,并不曾对其封赏,迟迟因袭不了王位,是当时京师出了名老世子。直到先帝宾天,新帝即位,广泽天下,这才顺势承恩旨当了王爷。只是他多年不擅经营,裕王府早已一片衰败,传说那人好色如命,最喜于民间收绝色男女藏匿府中以供亵玩。且,且喜所寻获之人,眉眼当颇似当年冠盖满京华的晋阳公子。”
沈墨山顿了顿,道:“而晋阳公子,便是我所说的公子爷,也是,裕王爷同父异母的幼弟。”
“这人,这人”长歌又惊又怒,更兼想起记忆中之不堪,颤声道:“怎的龌龊至此……”
沈墨山叹了口气,道:“大抵,他始终认为自己仕途不利,乃晋阳公子所害,要寻替身泄愤也不一定。”
长歌蹙眉道:“如此说来,我娘可能是他捕获的某一姬妾,因不堪欺凌,怀着我便逃跑,又逢着荒年,才不得已到得此处。她一介女流,又长得貌美,被李二这等恶徒霸占也不出奇,只……”
“只苦了你,小黄,”沈墨山心疼地抱住他,连连亲吻,哑声道:“你原本该是王府中的小主子……”
“不,”长歌摇头,闭眼道:“这只是我们的推断罢了,也许,作数不得。”
沈墨山道:“你若要真相也容易,我派人一查便知。”
“别查了,”长歌睁开眼,目光晶亮有神,缓缓地道:“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那样的王府,与我从未有过干系,你忘了吗?”他抬头,精致的嘴角微微上翘,微笑地道:“我只是易长歌,你一个人的,小黄啊。”
沈墨山笑了起来,抱紧他,低声笑道:“是的,你是小黄,我的小黄。”
作者有话要说:长歌行到此结束,谢谢大家一路支持。
这个文某水写得不是很流畅,旧文新写,很多观念,其实我已改变,再拘于旧有故事,很是局促,且写文其间个人又遇着诸多不如意事,是以无有多少热情,写到后来,有种靠写作能力在维系的烦躁,不算一个佳作,甚为惭愧。
因而愈加感谢诸位不离不弃,坚持看完这个文,某水鞠躬。
一月一日会开新文,再次广播,请大家留意,谢谢。
最后,祝大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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