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及甚安抚道:“别怕,既然你喜欢,朕一定满足,否则朕实在担心你去找别人满足。”
谢宁曜急忙说:“我怎么敢,就算我不要命了,难道我也不在乎谢家上下的命?”
李及甚道:“你明知道,不论你做什么,朕都不会动谢家。”
谢宁曜嘀咕着:“那我也不敢做这样的豪.赌.啊,万一赌输了怎么办。”
李及甚道:“朕很快就会让你明白,你从来不是在赌,都是朕乐意为你筹谋的,阿曜,扶光,谢家不仅是你的家,也是朕的家。”
谢宁曜听了这句话,内心便十分触动,让他再也没什么理由怀疑李及甚。
他太激动一把将李及甚拉到了塌上躺着,他压了上去说:“阿甚,我还没尽兴,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罢,快些,谁让你先要惹我!”
李及甚反压住了他,认真道:“阿曜,今日不可,什么时候都不可,必须等到我们的新婚之夜。”
谢宁曜憋着嘴说:“你就这样死心眼!”
李及甚解释道:“朕担心,你提前得到了朕,便觉没什么遗憾了,就不愿再成为朕的皇后,朕又实不忍心逼迫你,到时候可如何是好?”
谢宁曜笑着说:“借口,都是借口,你就是故意吊我胃口,我都不担心,你还担心起这个了!难道在你的眼中,我就这样浪荡不羁,得到过就不珍惜了?”
李及甚认真道:“鉴于谢扶光过往的表现,鉴于阿曜有那许多的知己,朕难道不应该担心?”
谢宁曜一时之间竟无话可说,最后不得不妥协,被李及甚带去洗澡换衣。
只是他从来不肯吃半点亏的,整天想尽了各种办法折腾够李及甚才作罢。
……
此后半月,谢宁曜仍旧每天早起与李及甚一同上朝,只是再也不肯吃上朝前李及甚递给他的任何东西,直到确定李及甚不会再乱来,他才放心。
有了长塌,一旦困起来,他就能直接倒头便睡,让他觉得早起上朝也不算多难受。
只是朝臣始终没能说服西域王,如今再次面临必须拿出家中钱粮支援战事,这让群臣痛苦不堪,掏空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家底比直接割他们的肉还难受千万倍!
首先还是谢启、谢勋、怀王、蔚王等家底丰厚的朝臣、亲王站了出来,明确表示愿意捐献的钱粮数目。
但后续便再也没人敢站出来,全都等着跟自己官阶、爵位差不多的人先站出来,别人出多少,自己跟着出差不多的就行,这样即便出得不多,也是带头的人的错。
只是大家都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自然导致更没人敢先站出来。
新皇从来雷霆手段,见群臣如此畏畏缩缩,顿时龙颜大怒,众人吓的全都跪了下来,两股战战,却仍旧没人敢先出声。
这早在李及甚的预料之中,他当即让首领内监李霖宣读提前拟好的圣旨,将每个官阶、爵位应该捐献的钱粮都写的清清楚楚,不论如何,必须在三日内凑齐交上来!
因捐献的标准定的实在太高,即便家底丰厚的要一次性拿出来都困难,更何况还有原本就家底薄的,群臣均是面如土色,有的甚至因急火攻心当场昏死过去。
这便是皇帝想要的结果,他当即宣布散朝,
群臣互相搀扶着往殿外走去,走到大殿外却没人离开,全都聚集在一起商讨如何劝说圣上。
这次就连谢宁曜都觉得李及甚这个皇帝待臣下有些太苛刻了,他当即跑到李及甚的面前说:
“你明知道在京都讨生活有多不容易,你定那样高的捐献标准,会让群臣和他们的家里人都没饭吃,除了像谢家以及亲王这种家底极厚的,没人拿得出来你说的数!”
李及甚道:“这是接下来两年大战最少需要的钱粮数目,他们惯爱与朕作对,吃少一些也就没精力跟朕叫板了。”
谢宁曜又问:“阿甚,若我能按照你的条件说服西域王,你可愿收回成命?”
李及甚原本就是为谢宁曜做的这场大局。
先让群臣去说服西域王,众人都竭尽全力后才知道那有多难,然后再让他们捐献无法承受的数目,他们才会更加感激谢宁曜的救命之恩。
李及甚假装犹豫了片刻后说:“阿曜,即便月寻冥对你的感情再深,也不会为了你割舍疆域。”
谢宁曜明白若还不能止战,现在只是让达官贵人们捐献,接下来就该是向全天下老百姓加收赋税,他实不愿看到这一天的到来,于是说:“阿甚,你让我试试!”
李及甚道:“朕立即召见西域王,你必须在朕的面前与他谈,朕要看着。”
谢宁曜连忙说:“原本就应该如此。”
西域王就住在皇宫内,没一会儿便被首领内监李霖带了进来。
谢宁曜先给西域王行了礼,月寻冥连忙扶了他起来,谢宁曜开门见山的说出了一切,他知道拐弯抹角没用,还不如爽快些。
月寻冥长叹一口气道:“扶光,我知道早晚会轮到你来劝我,这段时日,我已经听了太多太多这些话。”
谢宁曜十分惭愧的说:“阿冥,我方将士千辛万苦才打下的那片疆域,我们不能退步,否则会导致军心涣散,这些你都懂的。”
月寻冥道:“扶光,其实我早就应该答应,我不得不承认我方的大将不如你们,那片疆域我夺不回来,只能先养精蓄锐,只是我不愿为他们答应,我只为你答应。”
谢宁曜早猜到会如此顺利,但当真如此时,他又更加觉得对不起月寻冥,好像是利用了自己与月寻冥的感情来达到目的。
他郑重其事的对着月寻冥跪了下来,月寻冥赶紧就要扶他起来,却被他拒绝,他十分庄重的对着西域王五拜三叩首,道:
“陛下,这是我代两国边塞百姓叩谢您的恩典,若没有您慈悲为怀,还不知百姓们要在战火中流离失所多少年!”
月寻冥立即扶起了谢宁曜,连忙解释:
“扶光,你真不用这样,我是一国之王,我不会意气用事,更不会为你意气用事,这样的条件是我在来之前就已经在心里接受了的,只是我不肯白给旁人立功的机会,独留给你罢了。”
谢宁曜却知道这不过是月寻冥不想让他内疚罢了,为了让月寻冥安心,他便顺着说:“我知道了。”
月寻冥又说:“扶光,等会儿我会告诉群臣,我是为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才肯答应这些条件的,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不过想为你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谢宁曜哽咽道:“阿冥,你对我太好,我不值得你这样。”
月寻冥却说:“你值得,扶光,若没有你,我即便不被姓郑的害死,也会受到极大的屈辱,你对我有再生之恩!”
李及甚见两人越发激动起来,打断道:“既已谈妥,朕便宣群臣进来。”
两人急忙整理好了情绪,看着群臣再次进到大殿内,谢宁曜自然站到了殿上与群臣一起给皇帝行大礼。
西域王座位就在李及甚下方,谢宁曜被赐坐在西域王的旁边。
皇帝十分郑重的宣布此番谈和谢宁曜功不可没等等,西域王随后又补充说明了自己为什么愿意为谢宁曜妥协。
群臣起先是不敢置信,都以为是皇帝太过溺爱谢宁曜,硬要将功劳安到谢宁曜的身上去,但听了西域王声情并茂的解释后,便再也无人有任何的质疑。
这半月以来,群臣都去劝过西域王,没有一个能劝得下来,他们太了解这位年轻的西域王太不好对付,智谋与当今圣上相差无几。
西域王能答应这样的条件,必定是出现了一个让他特别信任的人,谢宁曜救过他的命,那么一切都变的十分合乎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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