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一次熟练的扒开了风枕眠的衣服,戳戳那依旧紧实的腹肌,又摸摸蛰伏的肌肉,玩得不亦乐乎。
只是没一会,他的心情又低落下去。
“风枕眠,你到底什么时候醒啊?”晏清眼眶红红的,就差叭叭落泪了,“我快撑不住了……”
他真的很担心风枕眠。
这些日子什么方法都用尽了,这人就是醒不过来。
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事,连偶然发现一个师兄掏鸟蛋结果摔下去的事都说了,风枕眠依旧没醒过来。
晏清已经习惯了,熟练将自己塞进风枕眠怀里,然后乖乖闭上眼睛。
许是最近太累,这一觉他睡得很沉,而且还做了个梦。
梦里有只章鱼总是烦他,一会戳他的脸,一会摸他的腰,偏偏晏清怎么反抗都甩不开那只章鱼。
直到最后,他被章鱼的触手完全包裹,深深沉入海底。
“唔……”晏清猛得惊醒,一睁眼,对上双充满笑意的眸子。
黑漆漆的眸子并没有被黑暗吞噬,反倒亮晶晶的,带着独属于黑夜的温柔。
“阿晏。”风枕眠看着呆愣愣的晏清,笑了笑,“抱歉,让你担心了。”
听到晏清声音以后,风枕眠加快速度炼化那些金色的丝线,但还是费了些力气才将它们炼化完全。
就这么几天的功夫,风枕眠的修为直逼轮回境后期,可谓是一日千里。
晏清盯着风枕眠看了好久,嘴巴微张,露出一小截白森森的牙。他忽然用力搓了下自己的脸,转过身喃喃道:“就说睡太晚会出事呗,都开始产生幻觉了。”
说完,晏清又闭上了眼睛。
这和风枕眠想象中的画面完全不一样,他又好气又好笑,戳了戳晏清的腰,“阿晏是不想看见我醒过来吗?”
自从被米利尔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后,风枕眠也去恶补了很多的知识。
他现在已经不是一种有名的木头了,而是钮钴禄·木头开窍。
晏清当时就急了,转过头瞪着他,“你胡说什么!”
天知道风枕眠没醒的这些日子他有多害怕。
这人……这人怎么可以这样说!
晏清委屈得不行,漂亮的紫色眸子润着水光,一眨不眨盯着风枕眠。
看得他心里生出股负罪感。
“那为什么,刚刚那样?”风枕眠抬手将晏清散落的头发捋到耳后,柔声开口,“阿晏,你是在害怕吗?”
这么多日来积攒的恐惧被风枕眠轻飘飘戳破,晏清的眼睛更红了。
他忍了忍,到底是没忍住,扑进风枕眠怀里,泪水滚烫,“混蛋……我以为你真的醒不过来了!”
那么多方法都试过了,结果这人依旧沉睡,晏清的心也一点点沉了下去。
还好,还好这人终于醒了。
晏清死死抱着风枕眠,感受着那人透过衣服传来的灼热温度,感受着他胸口的起伏,以及那只轻轻在自己身后拍打的手,才终于将“风枕眠终于醒了”这件事落到心里。
幼崽时期的精灵就很爱哭,碰到脏东西会哭,吃不到糖也会哭,以至于风枕眠一直觉得他的小阿晏是只小哭包。
直到晏清长大,才终于扭转了这个印象。
不过,现在又再一次掰了回去。
“别哭了。”风枕眠安慰他,“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虽然不知道那些金色的丝线是什么,但风枕眠并没有感受到恶意。
这晚,他抱着晏清哄了好久,精灵才哭哭啼啼地睡了过去。
只是他们俩并没有睡多久,门就被人从外面踹了开。
刺眼的光让风枕眠不得不闭上眼,耳边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乖徒弟,看师尊给你……”
话还没说完,就戛然而止了。
景辞大概沉默了两三秒,转身扭头抬脚关门一气呵成,然后微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年轻人,年轻气盛,可以理解。”
风枕眠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准备起身,看着自己一览无余上半身,陷入了沉默。
不是,他衣服呢?
也不是,晏清什么时候给他啃了这么多红痕?
第一百一十八章
青云宗虽然是上三宗之首, 但并不像电视剧里的那些宗门一样,眼里只有修为,师门之间充满冷漠。
相反, 它是个相对松散的组织。
风枕眠看到这一身红痕时就知道自己清白不保,果不其然, 下午他被精灵啃了的事情就传遍了宗门。
甚至在口口相传中变本加厉, 逐渐离谱。
再又一次被一个师兄用同情的目光扫视以后,风枕眠终于是忍不住了, “师兄,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他不想被当猴看了。
“咳。”那个师兄轻轻咳了一声,腼腆道:“小风啊。”
宗门近几年都没招过新弟子, 风枕眠依旧是大家的小师弟。
“你, 真的被那只精灵折磨得昏睡了二十多天,差点*尽人亡?”
风枕眠嘴角一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们,就是这么造我谣的?”
时隔多年, 他不靠谱的师兄师姐,依旧靠不了一点谱。
“这怎么能是造谣呢。”师兄义正辞严, “我们可有目击证人!”
风枕眠吸了口气,“比如?”
“你师尊。”师兄理不直气也壮,毕竟造谣的人是景辞,他们顶多算是添油加醋。
风枕眠对这个回答毫不意外,沉默片刻冷笑了声,“这么久没见, 也是时候去问候一下我亲爱的师尊的。”
风枕眠本来也是打算去找景辞的。
艾尔尼斯的事情还有很多疑点,他现在回了青云宗, 自然是过问不了。
但,曲清尧的事情他也没有答案。
晏清昨晚并没有睡好,总是反复醒来,盯着风枕眠沉思,以至于早上风枕眠起床时,他根本没醒。
风枕眠看了眼时间,加快了去找景辞的脚步。
他得赶在晏清醒前回去,不然精灵醒了看不见他,恐怕又会哭。
“什么高冷矜漠的精灵王。”风枕眠笑着摇头,“就是只小哭包而已。”
这里离他们的山头并不远,只是景辞并没有在房间里。
许是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好事,景辞跑到了后山喝酒,害得风枕眠找了好一会。
他看着坐在石椅的景辞,阴测测笑了,“师尊还真是闲情雅致。”
还真叫他好找。
风枕眠磨了磨牙,正准备去拔景辞的胡子,这手还没伸出去,就听见他的便宜师尊淡淡开口说:“艾尔尼斯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明知这人是在转移话题,风枕眠的手还是停了下来。
他坐在景辞对面,皱了皱眉,“记得。”
那血流成河的画面,他又怎么可能这么快忘记。
“灵死了。”景辞淡淡开口,“卢迪克也死了。”
他看着风枕眠,声音没什么重量。
却压得风枕眠喘不过气。
“你说什么?”风枕眠有点懵,那时他忙着同哥斯拉打斗根本没注意到那边的情况。
好端端的,灵和卢迪克怎么就没了?
景辞看着风枕眠略显茫然的眼神,叹了口气,抬手在人脑袋上揉了揉,“小风,节哀。”
他本来也不想这么快告诉风枕眠的,但隐瞒更不会有好结果。
更何况,风枕眠从来都不是脆弱的人。
风枕眠脑子有些乱,沉默好一会才接受这个事实,他本想问问细节,可刚张开嘴又想起景辞并没有参与那场战斗。
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艾尔尼斯……现在怎么样了?”风枕眠轻声问道。
心里苦涩蔓延,导致他脸上只能挤出一抹僵硬的笑。
看得景辞也不是滋味。
“在重建。”他虽然和院长是老友,但到底不是艾尔尼斯的人,有些事情也不好过问,“这一次他们元气大伤,恐怕短时间内都难以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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