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衣被直接撕裂开来,彻底失去了蔽体的作用,他没有得到回答,而是被仰面放倒在地上,后背的触感有点凉,但竟出乎意料的柔软。碍事的长裤连同内裤也被一并扒去,威利用膝盖膝盖别开他的大腿,高高在上地欣赏他泛红的私密处,以及脸上不自然的窘迫。
“说吧。”
“什么……?”
“你已经付过一部分了,想知道什么,现在可以回答你。”
威利拉开凌启偷偷遮挡自己胸乳与性器的手,用什么东西将两只手腕捆在一起。
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忽然有了光。
一点一点的零星光源由远到近地点燃,不算太亮,但数量够多,像潜伏在黑暗中伺机而动的兽群的瞳,不多时便连成一片荧荧蓝海,足以照亮整片空间。
是最初的井洞,却也不是最初的井洞。
枯土缀青,白骨生肉。
星星点点的是从石壁与洞底缝隙中生长出来的不知名光草,背后触感柔软的,是巨兽垂铺在地面的翅面。
以双翼为界,巨兽的前半截是完美的肉体,后半截却仍是骨架,鲜活与衰败同时出现在同一具躯体。变得是形态,不变的是巨兽本身自带的那种威压与恐怖,叫人毛骨悚然、骨气尽消。
凌启双手被自己的皮带捆在身前,裸着一身漂亮的皮肉,便成了这个地底帝国的最娇弱的新娘。
他似乎有点被吓着,瑟缩了一下,收回视线时,带动小腿无意间蹭过威利的腰:“付过一部分,是什么意思?”
“就在你眼前。”威利摸了摸那截腿肚子,把它抓回原位:“重铸血肉的钥匙,是你带来的项链。”
“那为什么只有一半?”
“自然是因为还不够。承载我力量之源的其他物件还流落在外,难以收归。”
说归说,做归做。彼此熟悉的身体让一切都变得更加轻车熟路,不需要太多前戏,沸腾已久的身体早已做好了接纳的准备。威利用指腹按了按,意料之中地摸了一手滑腻,便坏心眼地放弃了扩张,直接将自己抵上穴口。
“所以、其他物件……嗯哼……就是我要支付的代价?”
凌启极力配合地放松自己的身体,但显然没有那么容易。
足够的柔软与足够的润滑在真枪实弹面前不过是儿戏,他仍然很难迅速接纳威利的尺寸,只是顶端蹭进了一点点,身体就已经有种被撑破了的感觉。他止不住地抖,必须咬着牙深深呼吸,才能让自己不至于在一开始就喊停。
威利却是享受这份青涩。控制着没有弄疼弄伤凌启,故意卡着临界点,一寸寸蹭着穴口进入,把插入的过程延到最长,直到完完全全插进热乎乎的身体里。
“你确定要把机会用来问这些问题吗?”他点了点凌启热情不减的性器,笑着问。
凌启皱着眉喘气。他越发好看了,不是其他人眼里那种清冷的好看,更不是从前那种情窦初开少年郎的好看,他眼角挂着红,鼻尖挂着汗,还有耳垂上的耳洞以及被耳钉压出来的浅痕,都散发着被叫人心惊的堕落美感。
喘了许久,才勉强适应:“不是、不是,刚才不算。”
“我想问的是清玥——嗯啊……”
敏感点被无情碾压,整个世界都在摇晃。
石壁在晃,巨骨在晃,威利也在晃。
呜呜啊啊地哼了许久,凌启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在摇晃。威利抽出又插入的动作顶得他整个人上下耸动,双腿被掰开按在身前,让肚子里热得要命的感觉更加明显,被磨出钝钝的麻,却又隐约生出怪异的痒。
从肚子痒到四肢,痒进了骨子里。
“她?她只是引你来找我的工具而已,两次都是。记忆是我洗掉,你不用担心。”
他听见威利并不吝啬的回答。
身体被晃软了,思路也被晃散了,从难耐到羞耻的呻吟被撞碎在空中,混着内心深处某些难以诉之于口的情感,好似爆开的焰火一样洒满了整个井洞。
即使泪眼朦胧,凌启也始终看着威利,颤颤巍巍地露出自己的脖颈。
大腿夹着威利的腰。双手抱着威利的手。
扭着腰,抖着腿,把自己更彻底地献给威利。
那滴泪挂在眼眶晃了许久,终于在威利堵住他的性器,强迫他中止高潮的那一刻被晃出了眼眶。
“我要……”
“不能再射了。”
威利的声音好似带着关心,可动作却更加残暴。阴茎压着敏感点抽出,再重重插入,一次次把他身体最深处的脆弱肉壁顶到变形,在肚皮上映出可怕的形状。
已经不能说是热了,是滚烫,分不清是谁的温度,也感受不到痛苦,只是舒服,舒服到失去四肢的主导权,身体濒死般飘飘欲仙。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翻转成跪趴的姿势,双手也被分开,各自捆绑着两侧大腿。汗水顺着脊椎的凹沟流成一道线,在流到蝴蝶骨附近时,肚子里的阴茎终于不动了,残忍地插到前所未有的深度,抵着穴心开始小幅度地磨。
凌启哭着扭腰,被一双大手死死掐住,怎么也逃不开这恐怖的快感。前头被赌死,他的小腹已经憋到装不下了,分不清是痛苦更多还是舒服更多,只能蹭着身下的翼膜抽泣,甚至祈求似的伸出舌头去舔,混乱中不得章法,口水把自己的唇与下巴流得湿漉漉的,看起来更是乱七八糟。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流干了泪水,膝盖跪也跪不住,才被翻回身来,松开了性器上的绳扣。
“好了,射吧。”威利的声音终于也带上了喘。
可惜那儿被绑住太久,已经很难自主排射了,威利掐了好几下,才有小股小股的浊液断断续续地流出孔洞。火辣辣的,并不舒服。
凌启咬着自己的手背胡乱哭泣,小腹一抽一抽地接收威利射进深处的精,好一会儿才挣扎着登上最后一次高潮。
他蜷着手指盖住自己的脸。
很恐怖的体验,就像是里里外外都被打上了擦不去的烙印。
但他一点都不想退怯。
第24章
棋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布下的呢?
也许要回溯到多年前凌启第一次踏足这片土地求学,那名为威利的“转学生”凭空又理所当然地出现在人群中的一瞬间。
又或许是要从水黍群山13号洞穴的首次面世开始,从此进入水黍群山的每一个人、每一个动作,都在他的导演与掌控之下,共同编织出这一场指向明确的陷阱。
从来都不存在什么意外。就连地底塌陷时每一块石子的路径,都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写好了剧本。
也如剧本上的设想,邑在自己的骨架边拥抱凌启,亲吻凌启脖子上红得通透的项链吊坠,然后用一个深入喉口的吻,悄无声息地取回了那颗封印着自己心头血、生命源的核晶。
而后枯木逢春,重塑出半身血肉。
“那他……嗯啊……”
凌启沉溺在丝丝轻缓而绵长的酥麻感中,喘着气追问,“那,他呢”
已经不知道做了多久,他被摆弄成膝盖跪地的姿势,坐在威利大腿上,身体靠着对方的胸膛,说话也软绵绵的。
“他?”威利学着凌启的语气重复。
下身稍稍变换角度蹭磨,便换来一阵销魂轻颤。他摸摸凌启的后脑勺,停了足有半分钟左右,才轻轻开口:“你就那么在意他吗?问这个——”
“我可是会嫉妒的。”
比起几个小时前,他的动作已经不算急躁,甚至可以说是温柔,让被使用过度的穴道也难以抗拒快意。体温交换的触感像一首慢节奏的歌谣,也许是他施暴后的安抚,叫凌启恍惚以为自己正被爱意包裹。
凌启缓慢地眨了眨困得发涩的眼睛:“他不是你的分身吗?”
“是,又不是。主要的是你从来没把他当作我,不是吗?”
威利顶了顶小腹,把自己埋入到更深的地方:“他确实是我分出去的一部分意识,但既然被作为人类创造出来,就不会只是无生命的傀儡。我植入的初始程序会让他本能地去做对我有利的事情,但他的成长是自主性的,一切具体怎么做,还是由他的自己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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