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启畏畏缩缩地回头偷瞄沉雎,满脸写着害怕责罚的心虚:“对不起”。
是一条项链,链子上坠着一小块暗红色的晶石,很是眼熟。
——最初是巨兽从自己心头上挖出来的核晶,它第一次苏醒时,拿回了其中封存的大部分力量,后来第二次苏醒,又取走那层可以储存力量的晶鞘,现在只剩下一个黯淡的空壳,再没什么用了。
沉雎垂眼看了手心里的东西许久,像是在回忆什么:“偷东西果然是你的本性。”
句尾隐约有半声叹息。
凌启却被吓得连连摇头:“不、不是偷的,是在石头缝里捡到的,我只是喜欢而已,我、我不知道不能拿。”
他记不清很多以前的事情了,更不清楚自己以前是否见过这条项链,只直到看到这抹红色的一瞬间就喜欢得不得了,鬼使神差的,就在本能的驱使下偷偷藏了起来。
他看到沉雎脸上变冷了,有点像生气,却又好像不大准确,总之不是什么正面的情绪。对方五指收拢,手腕猛地发力,青筋根根凸起。
竟是要当场将项链摧毁。
凌启屏住了呼吸。他的心在狂跳,在颤抖,在尖叫,泄洪似的涌出排山倒海的难过与不舍。
于是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半个身子挂在沉雎手臂上,双手抱住正在发力的手腕。
“为什么?”凌启抬头看沉雎,大多数时间都乖巧至极的眼里已经蓄上泪,“我、我真的喜欢这个,把它留给我吧,求求你了。”
左眼一滴泪掉落,打在沉雎手上,破碎溅开。
沉雎忽然就松了手。
他应该也有意外,看看自己的手,又若有所思地打量凌启,目光在他泪湿的睫毛上停留了一瞬。
下一秒,便拎开凌启,把人按倒在兽尾上。
姿势使然,凌启下半身还侧着,光滑的腿臀从上衣里漏了出来,什么都没穿。
沉雎咬牙,带上不止从何而来的懊恼:“既然这么喜欢,那就好好保管起来吧。”
他伸手往凌启腿间摸去,两根手指夹着一段项链,毫不怜惜地刺进凌启后穴。那儿不久前才刚刚做完,还含着精液,湿润又柔软,倒不痛,只是侮辱意味太强。
凌启咬住下唇,缩了缩小腿。
但拥有项链的诱惑太大,他没有挣扎。
银质的链子很细,却冰冷极了,进到身体里有很强的存在感。大抵有意折磨,沉雎的手指旋着抽出复又猛然刺入,每一次都只将链子塞进去一点,把这个过程无限延长。
先前被堵在里头的液体终于找到出口,把凌启的两腿间流得泥泞一片。
凌启咬着自己的衣袖忍了又忍,呼吸越来越乱,终于忍不住问:“可以了吗?”
他感觉已经被塞了很多很多,肚子里沉甸甸的。
沉雎抬眼看他可怜兮兮的脸,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却抽了手后退一步。
“等不及的话,就自己来吧。”他用脚尖拨开凌启的双腿,让那私密之处大张着暴露在自己眼前。
链子部分已经被尽数塞进去了,只余下红而亮的晶石挂在穴口,衬出一抹泣血般的艳丽感。凌启看不见,哆哆嗦嗦伸手去摸,滑腻体液沾在晶石表面出奇的滑,他抓了好几次才抓住,胡乱捏在手里,不管不顾就往自己穴里乱塞。
终于塞进去了,他脸上也蒙上了一层的红,双唇微张着大口喘气,眼神放空。
竟没有其他情绪,只有满足与欢喜,得到梦寐以求之物的感觉是飘起来的,心脏飘飘然,灵魂也飘飘然。
他仰望沉雎,沉雎也在俯视着他。
对方伸手到他面前,语气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温和宠溺:“和我一起去走走,嗯?”
凌启眼巴巴点头。
气还没喘匀,已经急不可耐得牵住他的手:“好。”
放风是少有的奖励,凌启被囚在地底这么久,也不过只有七八次机会,通常是去到地面,只是每一次的出口都不大一样,有时是山腰,有时是山顶。沉雎会蒙上他的眼,牵着他的手慢慢地走,凌启不在乎终点,只格外喜欢路途上的时光。
但今天的路,格外煎熬。
眼睛照例被蒙着,手也照例被牵着,可偏偏后穴里含了东西,随着走动一下又一下地摩擦内壁,有时是酥麻,有时是胀痛。不知道是不是凌启的错觉,今天的沉雎步子迈得格外的快。
他咬牙忍着,不想破坏这段相携漫步的旅程。
可是额头上的冷汗滑下来,浸透眼皮上的布条,又渗进眼睛里,火辣辣的疼。
他的步子越迈越小、越来越重,到后面几乎是被沉雎拖着前进,某一瞬间脚踝一软,便连着几步趔趄,差些栽倒。
沉雎拉了他一把,伸手抹去他额头上的汗珠。
“不听话了是吗?”
“不是。”凌启粗喘着摇头,辩解得苍白又着急,“我、我只是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下,可以吗?”
布条遮住了有些凌厉的双眼,倒显得他下半张脸单纯稚气,有种任人宰割的纯净感。
沉雎捏了捏他的下巴,笑意不达眼底:“不可以。”
他惩罚般松开凌启的手退后几步,把目不能视的人孤零零的遗留在原地。眸子里写着“果然如此”的冷漠,嘴上却放慢语速循循善诱:“难受吗?没关系,把项链扔掉就不会难受了,你只需要我,不需要喜欢其他东西,不是吗?”
“嗯,我只需要你……”凌启木木重复。
可是过了几秒,却又倔强地摇头拒绝:“可是,这是你的东西,我也喜欢。”
“我就在你身边,东西不重要的。”沉雎的声音层层叠叠,分不清方位。
凌启开始觉得站不住了,缓过大腿根到腰椎的一阵酸麻,他茫然地抬手像四周摸索,着急地想要找到沉雎。
可是找不到,脚下还被碎石绊了一下,膝盖重重跪在地上。应该是破皮了,膝上一阵火辣辣的痛,而过大的动作又带动了肌肉收缩,叫身体里的异物往更深处滑动。
他快哭了,试了好几次都站不起来:“不对,不一样,不一样的。”
沉雎却只是冷眼旁观,不靠近,不怜惜。
“你喜欢让你痛苦的东西吗?听话,把它拿出来,就不会痛苦了。”
“扔掉吧,扔掉,我们就会和以前一样,一直在一起。”沉雎放柔声音。
凌启有一瞬间是真的心动了,放在膝盖上的手动了动,似乎像往下移。
但随即更多的坚定架住了他,乱窜的情绪收进身体里,他低头抚在自己小腹上,忽然不想哭了,甚至露出一抹很浅的笑:“让我痛苦也可以,你很重要,所以它也重要……它是你爱过我的证据。”
凌启抬头,随意选择了一个沉雎可能在的方向:“没有人爱过我,只有你。所以,它很重要。”
轻微的回声回荡在山壁之间。
沉雎锐利的目光落在凌启身上,顿了很久很久。
他说:“我不爱你。”
“嗯,现在的我不配了,所以我想把以前的——。”
这里应该是很靠近出口了,说话间隐约可以听到外边上风吹过的呼啸声,而这呼啸声中,竟忽然夹进了明显的脚步声。
凌启猛地停下话头。
安静去听,除了错杂的脚步声外,还有交谈声,约莫有十七八个人,有男有女。
人倒没有什么特殊的,可是这座山头向来人迹不能至,凌启来了这么久,从未见过活人。
偏偏那脚步声还越来越近,人群交谈声渐渐稀疏,叫机器运作的“嘀嘀”声更加清晰起来。那是探测土质的仪器,凌启上学时常接触到,再熟悉不过。
仪器靠近的话,这个洞口就算再隐秘也将无所遁形。
凌启心脏砰砰直跳,说不清是激动还是紧张。他扶着石壁站起来,用气音很小声地唤:“沉雎?”
脚步声几乎就在头顶了。
无人回应,凌启扯开蒙眼的布条,身边果然已经空无一人。
“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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