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当大佬(123)
短兵相接,朝廷军溃不可挡,四散逃亡!将董卓彻底暴露在群雄刀剑之下!
董卓见状,在李儒的建议下,胁迫京洛百姓与幼帝迁都长安。
走之前,他下令焚毁宫室,挖开皇陵,一把大火将未央宫彻底焚烧殆尽!
大火熊熊燃起时,联军终于抵达京洛。见京中方圆百里荒芜凋敝,再无人烟之景,蓦然想起自己入京时瞧见的繁华与昌盛,纷纷潸然泪下。
糜荏没有什么感叹。
他领兵从殿外长驱直入,打算去看看里头是不是还有可以拯救的人或物品。忽见某处冒出一阵五彩霞光,心有疑虑,亲自去往未央宫南殿外一方枯井处。
那霞光正是从井下冒上来的。
他令左右下去瞧瞧是何缘由,不多时,从下头搬起一具宫女的尸体。
这宫女显然是才投井自尽的,尸体还保存地很完好。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颈间悬挂着一个匣子。而霞光,渐渐隐没于匣中。
糜荏收起这个匣子,离开这座偏殿。
走到殿外,迎面而来另一支军队。为首一人身身材健朗,容貌不凡,瞧见糜荏便笑道:“原来是糜国师。”
却是与袁术一道的孙坚。
糜荏回以一礼:“荏见过孙将军。”
两人寒暄几句。
孙坚不知糜荏是否被那霞光吸引过来,便试探道:“国师可在周围瞧见什么异样?”
“异样?”糜荏沉吟片刻,“没有,只在来的这一路上发现遍地尸体。”
“是么,”孙坚微眯眼眸,“坚不打扰国师,国师请。”
两军错身而过。
遥望糜荏背影,孙坚眸中精光湛然。
他知道霞光所在必是有宝物现世,倘若这宝物被糜荏得去,必然不会拱手相让。思索片刻,还是令人前去光芒乍现的宫殿。
果然一无所获。
群雄退兵回到营地,抵达京郊的主将袁绍设了晚宴,美其名曰庆功,邀请群雄参加。
等众人皆至,上座袁绍起身向众人敬酒:“今日能将董卓赶出京洛,完全仰仗诸位威势,绍便在此多谢诸位!”
语罢,将美酒一饮而尽。
他身旁,袁术也举杯敬道:“虽不能亲手杀死董卓,但将他逼退长安,也足以告慰我袁氏一族在天之灵。”
各州豪杰自然不敢托大,纷纷起身:“哪里哪里,咱们能大获全胜,全凭袁盟主与后将军领兵精妙啊!”
“若非两位将军带领,我等各自为政,那董卓早就将我们各个击破,哪里还能有今日胜利!”
“说来也是可笑,当日那董卓何等不可一世,居然还妄想罢免我等!呵,今天总算扬眉吐气了!”
“……”
席间菜肴精美,酒肉充足,瞧着满是铺张浪费,一点都没有节省的意思;座上将士夸夸其他,几人相互敬酒,吹着袁绍兄弟的彩虹屁,耻笑董卓不敢应战。
他们说的欢快起劲,全然忘记前段时间自己是何等惧怕董卓,又是如何夹着尾巴逃离京洛的。
唯独曹操、糜荏、刘备、孙坚所在的席位稍显安静,有人敬酒时才有一点热闹。
但以袁绍为首的几人根本不在意他们,各自喝的畅快。
曹操沉默片刻,忽然握着酒杯起身:“袁盟主,可否听末将一言。”
袁绍笑道:“孟德请说。”
他与曹操是发小,两人情谊深厚,自然不会不给面子。
曹操朗声道:“袁盟主,董卓焚烧未央宫室,劫迁天子,此事海内震动。我等应当乘胜追击,而非在此饮酒作乐啊!”
袁绍听得这话,心下不悦,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
“孟德说的有理,”袁绍停顿了一下道,“不过我等既然大胜,自然需要先犒劳将士们,才好叫大军继续出征啊!”
曹操皱眉。
联军不过获得一场胜利而已,董卓真正的力量全部集中在长安,哪里值得他们这样兴高采烈?
袁绍身旁几人却已七嘴八舌议论开来:“袁盟主说的是,先好好吃上一顿过过嘴瘾,再安排如何出征。”
曹操反驳道:“何必再做安排,像如今日这般排兵布阵,继续围困长安,岂非就能将董卓一网打尽?”
“欸,阿瞒有所不知啊,”刘岱摆手,“今日我们打退的不过是昔日大将军何进麾下的朝廷军,驻扎在长安的却是韩遂、马腾带领的凉州军,这二者哪能相提并论?”
这话落下,营帐之中气氛略微凝滞。
袁绍的笑容彻底敛下去了。
他知道凉州军的强势蛮横。他们集合起来的这二十万兵马,说难听点根本就是乌合之众,全靠人数逼离董卓,哪里能与凉州那十五万精兵对抗?!
可他又不能直接承认,不然岂非就是长董卓志气灭自己威风?
张邈打圆场:“曹将军你也曾随张温将军出征凉州,知道韩遂、马腾的厉害。我等必要做好万全对策,确保万无一失,才好出征啊!”
他这话勉强挽救了袁绍的尊严,叫袁绍的脸上又浮现出些许笑意:“孟卓说的是,我等确实是该好生商议。”
这话说得轻巧,实际却是推诿,很显然他们之中谁都不想对上董卓的嫡系大军。
见气氛不似起初的欢快,刘岱的眼珠子一转,忽然阴阳怪气道:“依我看,其实大家也不必如此惊慌啊。”
“若说与强兵对抗,以少胜多,大败精锐骑兵,咱们之中不就有这样一位大将吗?”
几人面面相觑,刘岱见他们都没反应过来,又道:“咱们的糜国师,不就曾以三万大军,对抗休屠各胡的十万大军吗?”
众人恍然,齐齐将目光放到糜荏身上。
糜荏只稍稍抬眸,他身旁的刘备与曹操都已皱起眉头。
刘岱转向糜荏,笑嘻嘻道:“岱听闻糜国师此行带来四万兵马,其中还有两千精壮骑兵,可否请糜国师出手,为我等扫平凉州军啊? ”
糜荏挑眉。
这个时候,普通人或许会如袁绍身旁几人那样推脱一番,不敢被激应战。
但糜荏惯来不做普通人。
他放下酒杯,慢条斯理道:“你是什么人,哪来的脸要我替你扫平凉州军。”
正在喝闷酒的曹操:“……噗!”
拿着酒杯的刘备:“……”
他看着糜荏,敦厚的脸庞上缓缓浮现出疑问神色——当然,这主要是他与糜荏相识时间略短,还没见过这样的糜荏。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糜荏,以为这人是温文尔雅的儒将,完全没料到居然会说出这样不留情的话语。
刘岱面上臊的通红通红:“你!”
他深吸一口气,极力平复怒气,半晌嗤笑一声,“糜国师倒是牙尖嘴利,想来被罢免时若敢这般朝董卓呛声,也不至于回乡继续做那琉璃商贾吧!”
糜荏闻言却是不为所动,甚至还笑了一下:“是啊,诸君被罢免时若能集齐兵马杀回京洛,也不至于如今这般头疼。”
众人:“……”
戳心窝子了,兄弟。
他们握着手中酒杯,一时只觉那酒水酸涩异常,叫他们无法下咽。
张邈忍着吐血的欲望打圆场道:“……公山,公山兄!且听我一言,凉州兵马强盛,糜国师不愿领兵前往,也是正常的事嘛!”
“倒没有什么不敢的,”糜荏好整以暇嗤笑道,“只是觉得,诸位豪杰联合在一起居然还会怕区区一个董卓,着实令人惊奇。”
这地图炮就厉害了,众人全部怒目而视,眼看就要拍案而起,打死糜荏。
刘岱气急败坏指着他:“姓糜的!你说得轻巧,难道你不怕?!”
糜荏淡定道:“我确实不怕。”
刘岱被激的怒气勃发,深深喘了口气:“好!你若是能对付董卓,我刘岱就认你为联军盟主,往后都任凭你糜荏差遣!”
张邈、张超等人也全部应声而起:“我等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