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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正冷冷一笑：“看来，他是有意避开在北京动手，还算给孔雀面子，选在华城下手。”
陈立看了他一眼，心说：幸亏在华城，如果在外地，那天就太危险了！
秦正瞥了他一眼，沉吟道：“看来，我得给你拨点军饷了！”
秦正接手孔雀后，对陈立的要求是就地解散、停止行动，只是后来事态的发展让他不得不继续倚重陈立的手下，所以这件事就没有强制执行。但今天这口气，明显是要加强，陈立眼睛一亮：他倒不是真想要多少军饷，而是这意味秦正对这只孔雀力量会更加依重。
秦正问：“那位田中现在哪里？”
陈立小心地说：“昨天一经发现，我就查到了他落脚的地方，让蝎子盯住了，想挖出点东西再来汇报。只是今天一早，他居然离境了。”
秦正一怔：“是他发现你们了吗？”
陈立道：“不象是。他离开得虽然急，但很从容。我们监测他收到的最后一封短信，只有四个字：‘火速集结’。”
第62章 正式出院
秦正目光一冷：“我感兴趣的是, 如果共和社不复存在，他现在服务哪个组织？这个组织为什么会想杀东方泽？死了六个人，居然不管不顾地就走了, 这个组织是不是太大方了？”
下面这一周，加山主导飓风上市的二十城市路演，主打总理刚刚在两会上倡导的“互联网+”概念, 充分利用VR技术的热度让飓风这一老牌互联网品牌焕发出别样的技术青春色彩，而加山在投资界近十五年的成功履历、尤其对企业基本面的理性而客观地分享，赢得投行及大股东的信任和支持, 为飓风上市作了良好铺垫, 甚至一个相对高位的起点。
周五这天，结束最后一站的路演, 加山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给东方泽, 简要介绍了活动情况后，他问：“下周二就是正式上市日期, 我们会在北京准备庆祝仪式, 你是真正的操盘手、是飓风幕后的英雄——你能来吗？”
东方泽停了一下：“不行。你们庆祝吧，我在这里遥祝你们上市成功！”
加山忍不住问：“是秦正不允许吗？这也太不合情理了！要不然我去向他争取一下？就说飓风邀请所有威锐以前的团队出席。”
东方泽知道秦正的性格, 本想一口回绝，转念一想，象王海他们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时刻, 对于他们而言这不仅是企业的一次巨大成功，更意味着他们本人有可能据此上升一大级、甚至从此财务自由——这个事件的意义值得庆祝和铭记。
所以，他说：“这个主意不错，我来提吧。但无论我们到与不到, 你们该怎样准备, 继续进行, 不要把这些人算进确定日程，以防万一。”
加山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还是为这种可能性而庆幸不已。
上次与东方泽再次达成合作关系之后，他曾经懊恼过一段时间。作为职场中人，他比较反感公私不分，而这次支持东方泽在很大程度上要动用香江甚至新亚的资源，这让他在内心深处觉得降低自己的做事标准。这种感觉在向德鲁克汇报时尤其明显，尽管他不会表现出来。
可德鲁克的一席话，却让他雀跃不已。
在德鲁克看来，如果秦正将东方泽重新收归麾下，而东方泽就此从飓风及威锐项目上消失，那将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说明威锐可能只是一个饵，而正泽已然得手，即正泽之间的争斗有可能只是演给香江的一出戏，至少他们之间的失和没有期望得那样严重。
但许平仍然在押、东方泽仍然想威锐上市成功、尤其秦正对东方泽的种种压制，在德鲁克看来，恰恰说明正泽之间的分歧是真实的，他们的决裂是有可能的，只是东方泽太弱，之前的争斗才终止，而这份终止还要归因于新亚对秦正的支持，也就是新亚对自己“扶持东方泽”这一策略执行得不够坚定。
当然，这很大一部分原因要归罪于东方泽不肯“投诚”，但回归孔雀的东方泽更危险，所以德鲁克对加山能与东方泽“再结同盟”非常赞赏。
“说到底，飓风是新亚的，这是事实。如果东方泽可以让飓风市场表现更成功，那无论东方泽最后倒向谁，我们都是获益者。”德鲁克一针见血地说，“只是，你务必要按时拿下人民币基金的牌照，不然一切都可能是镜花水月，没有人可以挽救你在中国的败局。我要是你，我会让东方泽在这上面表现出对这种合作伙伴关系的诚意——因为在这种中国政策性、流程性项目上面，他一定可以帮你更高效地完成。否则，他就是在欺骗。”
加山知道在秦正的强压之下，东方泽没有太多可能涉足香江的事务，他当然没有把这一点报告给德鲁克——同样被他有意无意隐瞒的还有秦正与东方泽之间的情人关系，因为他不想毁掉东方泽在德鲁克心目中的形象。说到底，他还是希望在新亚的支持下，可以将东方泽“拯救”出孔雀。尽管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想将东方泽占为己有，但这将有助于恢复他的自信，也就更容易做到对东方泽的放手，他相信。
创造一次机会，得到了也就放手了——哪怕是东方泽。
* * *
周五是秦正出院的日子，所以东方泽一到六点，就驾着小黑飞也似的赶回了咸阳阁，一打开门，秦正就站在门里面笑嘻嘻地看着他，好象恭候他回家一样。
东方泽虽然有些惊喜，还是担心地问：“你站在这里做什么？不怕我一进门撞飞你？”
秦正已经可以缓慢地四下走动，早早守在门前，就要给他一个“惊喜”！没想到这人惊喜之下出口还这么凶悍，秦正只好说：“我哪儿想到工作狂居然也学会早退了？”
Vivian早过来扶着他道：“就说让你坐在沙发上等他就好，你就是在这儿站一个世纪，他也感受不到的，你还是省省吧！”
东方泽睁大双眼问：“Vivian，你在说谁呢？”
Vivian向秦正一眨眼：“看？”转回头对着东方泽亲热地说：“哥，今天晚上我就猜到你会早回来，特意准备了丰盛的晚餐，让你尝尝妹妹的手艺，怎么样？”
东方泽的眼神瞬间暖了下来：“好，一会儿给你打分。”
这时，一个女孩从厨房里走出来，微笑着向东方泽打招呼：“回来了？”却是Vivian的好朋友Betty。
Vivian立刻上前亲热地搂着她的胳膊对东方泽说：“哥，上周我已经成功被《华城每日连线》报社录取，厉害吧？凭借我一周就搞定工作的成功记录，我已经说服Betty来华城跟我一起闯天下了！她现在同我一样，得从熟悉这座城市开始，但在此之前，我就代你邀请她跟我们一起住在咸阳阁了，可以吗？”
东方泽本来微笑着听她快声快语，这时略一沉吟，目光快速地转向秦正，尽管未发一语，那是征求许可的眼神，秦正心中一痛：他从来不曾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但脸上不露半点，反而一副“你来作主吧”。
东方泽转向Vivian和Betty，说：“这里是孔雀集团的产业，我和Vivian也只是借住而已。但我还是想说，谢谢你来陪Vivian，希望你在这里住得愉快。”
Betty快速地看了眼秦正，略带羞涩地笑了。
晚餐过后，Vivian帮助Betty安顿在二楼的客房，二个女孩子门对门住在一起，感觉无比地兴奋，折腾够了才各自去睡。
秦正坐在沙发上折纸，东方泽在电脑上处理邮件，房间里安静得只有二人的呼吸。秦正不由抬头，从后面静静地看着东方泽的背影。
东方泽仍然盯着屏幕，手中的动作都没慢下半分，突然问：“下周二飓风上市，你有什么安排？”
秦正一愣，心里了然，故意问：“你想怎么安排？”
东方泽知道他明知故问，只好提醒道：“按理，这事儿与威锐团队密切相关，上市对他们而言不仅是利益上的，也是之前他们在商业成功上的一个里程碑，非常具有纪念意义。所以，我想让现在孔雀集团的威锐员工返京参加那天的庆祝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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