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和他的过去有关的美好事物,他都想留起来和未来的某个人一起分享。
魏灵风毕竟是个少年,一个小少年。有着少年都会有的美好向往。
他会喜欢李香君这样有情有义的女子,也会幻想如天降之神保护像窦娥那样可怜的女子。
他刚才在干什么呢?怎么走到这儿来了?
魏灵风疑惑地歪了歪头,继而推开了漆亮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
鸡汤,不管有没有用,听起来都暖耳朵。
但道理这种东西,摊开来讲,立场/价值观相异的人听了就可能会被刺痛。
所以我看《孟子》,但我不看《论语》。因为《论语》是统治者立场/视角的一个东西,坚定的小屁民如我,打开一看,翻了两页就感觉膝盖上插满了箭,再翻两页,简直体无完肤。
我在书里写的道理,大家不要觉得我是特意讲给你们听的。不是耶。
“化育世人”这个,只会圣人才会以此为己任。我没那么伟大,也不打算这么伟大。
自己都还没雕琢好,哪来的时间精力先去雕琢美玉。
这些道理,完全、首要地、是讲给自己听的。
有些道理它来自我的经验——总结自己的成功,反省自己的失败。来有些道理仅仅只是观察和理解,是我准备鼓励自己去实践但还没有去实践的。还有一部分我虽然写出来了,但我没有信心实践它,抱着尝试一下,不行拉倒的心态(但也会觉得条件比我好的人,那些不像我已经在这方面遭到毁灭的人,比起我来,他们也许能轻松地实践它)。
上个月开始一直到今天我都非常生气。
坐在那里不想具体的事情,也会突然一肚子气。
想来想去,就是看庄子的缘故。
因为看了一堆大道理,完全没有多少能联系到实践的。根本就无法去尝试,一点头绪都没有。
真是越看越气。
我今天突然悟了一点庄子《天道》里的一点东西:
是故古之明大道者,先明天而道德次之,道德已明而仁义次之,仁义已明而分守次之,分守已明而形名次之,形名已明而因任次之,因任已明而原省次之,原省已明而是非次之,是非已明而赏罚次之。赏罚已明而愚知处宜,贵贱履位,仁贤不肖袭情。必分其能,必由其名。以此事上,以此畜下,以此治物,以此修身;知谋不用,必归其天,此之谓太平,治之至也。
其实这段话根本读不明白,就只是比之前多懂了一句话。但顿时气就顺了不少do
道理或者你叫它哲学,这种东西就是这样,它就像是数学公式一样,你背了很多公式,考试的时候,这道题用哪个?不知道。那道题用哪个,不知道?你觉得只有撕了试卷才爽。哲学也一样,你学了,没法用来处理实际问题,你遇到这个问题还是头大,遇到那个问题还是头大,它在你的生活中没发生一点实际作用,完全运用不出来,你就要被气死。
写的感觉就像是做练习。
我想当建筑师,但我没勇气学了结构图就去造房子,我就先建个迷你模型练练手。
写,就像是我读了哲学后,做的实践模拟作业。
很不好意思,我虽然是在写作赚钱,却并没有兴趣挤出一点小脑仁去考虑,大多数人会喜欢看什么东西。
最多就是,如果我写的东西对你有所帮助,那我感到非常荣幸。
第七十七章 作画
明珠小院。
朱红的轩阁前是一片明媚的花圃, 花丛中摆放着一张躺椅。
苏试躺在椅子上, 晒着刚洗的头发。
阖着双眼,轻缓地摇着白羽扇。
扑花蝴蝶纷纷, 花是小雏菊般的, 黄心小白花。
飞来几只蝴蝶,两只停上那如瀑垂下的湿发上,又有一只停在他的眉间,轻轻地张敛着翅膀。
魏灵风停住了脚步。
他的心也仿佛有一只蝴蝶停着, 叫他一动也不敢动。
他的肌肤上是否也透着花香?叫人想要好好嗅一嗅。
倏然, 那蝴蝶惊飞。
苏试睁开了眼,修眉轻纵, 向魏灵风望来。
眉间落花闲, 双眸雨斑斑。
魏灵风的脚不由自主地抬了起来, 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好像他的眼睛里有线,而他是一只风筝,是不能自已地被牵引了过去。
魏灵风道:“……你说什么叫一视同仁?”
苏试随口道:“希望将所有人引向好的方向, 便是了吧。”
魏灵风又突然道:“我昨晚梦见了你。”
苏试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魏灵风就走到他身边的小凳子上坐下,拽过来一朵花, 用手捋捋秃, 低头道:
“我梦见你……”
他忽然就变了脸色, 向苏试怒目而视:
“梦见你是个大骗子!”
“这样啊?”
魏灵风顿了一顿, 继而愤愤道:“你是一个进京赶考的穷书生,我见你清贫窘迫,便资助你银两。又欣赏你的文采, 与你结拜为兄弟。你名落孙山,我还设宴安慰你。你说你老家山清水秀,为了感谢我,便要带我去那里游山玩水。谁知道你就把我骗过去,卖给了当地的一个女土匪!”
实际上是,魏灵风为美色所迷,与穷书生苏试暗通曲款,怕侯爷老爹不同意他断袖,就跟苏试私奔,然后在坐了一路牛车,把屁股颠肿后,被卖给了个杀猪的女屠夫,还说以后要天天帮她剃猪毛。
苏试道:“这么坏吗?”
魏灵风道:“我被五花大绑着洞房花烛,那女土匪好大一个,往我肚子上一坐,就把我给坐死了。”
想他一个如花似玉的小侯爷,居然被渣男骗去拐卖,落得如此下场,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魏灵风道:“然后我就醒了,一身的冷汗。”
苏试道:“喏,拿去。”
魏灵风道:“什么?”
他拿过苏试递来的东西一看,是一只折得栩栩如生的草蚱蜢。
“给你的补偿。”
苏试道,“为梦中的我向你道歉。”
魏灵风原本瞪得像小牛一样的眼睛,突然变得水水的。他“哼”了一声,低下头去。看着掌心的草蚱蜢,又忍不住眉开眼笑。
太开心了,笑出了声,就把自己给笑醒了。
魏灵风掀开被子找了一会儿草蚱蜢,才摸着头想起来又是个梦。
这就叫“此欢只许梦相亲,每向梦中还说梦”么?
“不对不对。”
魏灵风摇了摇头——
他这是咽不下这口气!都快魔怔了!
他又望了望床尾挂着的那幅画,画有道缝,原先被撕作了两片。
这画出自“惊心公子”之手,画中人衣衫半解,背向侧卧,又于伸出手去,逗弄悬于上方的鹦鹉。
这画中人虽未露面目,引人遐想之味,却比惊心公子以往的艳画,还要更胜几分。
魏灵风是认得苏试背后的那朵牡丹的。
那日魏知白被抓,苏试为了尽早得知青麟楼所在,便去寻了惊心公子。
走进深院,踏过回廊,进了一间郁金室,便见着一个白僧袍的和尚,静坐在一张案几前作画,只见他眉心染着红莲,眉目清寂。面前有众多衣着轻薄的妙龄美人,婀娜多姿地在那里舞蹈,当中又有一美人,体态妖娆地横陈在地。
他偶然抬眼看一眼,只是作画。
若是看他的神情,还只当他画的是清风朗月。谁会想到这样的和尚,就是画天下第一奇谲的春宫图、千金难求的艳女图的惊心公子呢?
……
“个人有个人的缘法,”
惊心公子道
,“该来的总会来,施主请随缘。”
——青麟楼本就想引苏试上钩,即便惊心公子不出手,苏试也一样会知道魏知白所在。
惊心公子的口头禅就是:
“施主,看开点。”
“施主,请随缘。”
苏试知道,惊心公子入世是为了修行。
他怀疑自己并不是真的忘却利心,因为他还不够知晓财富所带来的好处。因而他便办了有梅茶馆,叫自己坐拥无量财富。看看那滚滚的财帛,是否能有一瞬,动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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