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里短的,哪家官老爷又纳了一房小妾,哪家小寡妇半夜偷偷开门放了个男的过去……
又或者是哪家大臣又密会了另外的大臣,哪家和哪家的走动看起来有些异常,哪家和哪家突然要准备联姻了。
其中还有人琢磨起战家要给战霜引招赘婿的事情。
祁秋年一边喝茶,一边听得津津有味,八卦嘛,现在又不能刷微博,只能听暗一去打听的消息了。
稍微整理整理,也能找出对他有用的消息。
直到暗一提起了一家专门卖糕点以及糖霜的商户,深夜去了三皇子府。
还是趁着夜黑风高,从下人进出的小门里,偷偷进去的。
这消息让祁秋年眼前一亮。
他之前琢磨这个制糖的生意,还要考虑正常营业赚钱的商家。
毕竟他那算是降维打击了,总不能一点生路都不给人留,到时候把其他商户逼急了,对他也没有好处。
不过这糖霜的生意跟晏云耀那个狗东西有关,按照晏云耀那个狗东西的尿性,这京城里的糖生意,也多半被他垄断了大半。
这就让他没有后顾之忧了。
呵呵。
祁秋年眼中燃起了斗志。
他找人叫来了大源。
“侯爷,有什么吩咐?自助烤肉的院子的位置选了好几家,都在谈了。”
祁秋年点点头,“从今天开始,你去市面上大量收购红糖,要悄悄的,别让人知道是我在收购。”
大源似懂非懂,“日后自助烤肉店的饮子都用红糖吗?”
这红糖有色,很多饮子用红糖,变了色,就跟原本的饮子不同了,而且红糖里还有一股特殊的蔗糖的味道。
不是所有人都喝得习惯的。
祁秋年笑得神秘,“等你把红糖收回来就知道了。”
大源见自己主子的表情,就知道主子又要搞事情了,连忙想要转身去办事。
祁秋年却叫住了他,“你先等等,最近你妹子小莲那边怎么样?”
祁秋年这话,让大源十分暖心。
侯爷这么忙呢,却还能分出心思去关心他的小妹。
大源脸上的笑意真诚且欢乐,“都好着呢,苏家嫂子也挺好的,她们胭脂铺的生意,一直都还不错,如今都雇用了好几个员工了。”
要不然都忙不过来,跟不上市场需求,这还是侯爷给的配方好啊,不光是彩妆,还能美容养颜呢。
他妹子小莲,如今脸上也褪去了在村里时的怯懦,待人接物都大方了不少。
他琢磨着,再过个一年半载,或许可以请侯爷帮忙相看一个合适男子,不求什么王公贵族,普通的商户庶子都可以。
他手里也有点钱,到时候可以让妹妹风光大嫁了。
至于他家里那边,确实是让他和小妹伤透了心,进京快一年了,他也只是偶尔托张莫的镖局送一点银钱过去。
算是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了。
祁秋年点点头,“你没事的时候,可以多去她们店转转,去露个脸。”
大源立马明白侯爷的深意,他如今是侯爷的管家,在京城里多少还是有几分脸面的。
毕竟他妹子和肖苏家嫂嫂都是两个弱女子,有人撑腰,她们的日子才会更顺畅一些,没有宵小敢去捣乱。
祁秋年挥了挥手,“你先去忙吧。”
他问小莲的情况,同样也是在过问苏寻安的妻子,他毕竟是外男,直接过问,也有失体统。
虽然他不觉得有什么,但是被别人听去了,对苏寻安的妻子不好。
苏寻安作业在电报机中来信,说是已经和先前有冤屈的那位大臣的儿子取得了联系。
正在初步的接触当中。
那男的二十多岁了,确实和祁秋年说的一样,改名叫仇恩,如今正在建渝州府当地的书院读书呢。
还是因为他们修补水利,引起了那仇恩的注意,仇恩主动来接触了他。
祁秋年也给他回了信,让他先不要打草惊蛇,慢慢接触,适当透露那水利工程有问题,也适当透露一下他们的身份即可。
到时候那仇恩自然会自己打听,也会有自己的考量。
另外的,就是那之前劫盗的山匪了,陛下又暗中派了人过去,叫他不要再管这件事情。
苏寻安也明白,当真不再过问,一门心思地培育水稻。
祁秋年很满意,苏寻安是个聪明人,办事他向来放心,又嘱托了几句,今年雨水多,建渝州府本就多雨水,让他们躲在注意水患。
他不能直接说建渝州府今年有特大暴雨,但提醒他们几句,总能让他们多几分警惕。
大源这边,正在紧锣密鼓地收购红糖。
市面上的红糖多是糖块儿,切得四四方方的,不是后世那种红糖的糖粉。
不过也没关系,反正都是要先溶化的。
这红糖要变成价格更高的白糖,最简单有效,而且成本最低廉的方式,那便是黄泥脱色法了。
祁秋年又让人挖了几箩筐相对来说比较干净的黄泥。
去掉里面的小石子,又经过几次反复的蒸煮杀菌,消灭掉了泥土里的细菌。
祁秋年想了想,准备叫晏云澈和晏承安过来一同见证奇迹。
总是喜欢卖弄一下的。
可没想到,一同过来的还有战国公爷。
“嚯嚯嚯哈哈哈哈哈……”
还是那样,人没到,震耳欲聋的笑声先到了。
祁秋年赶紧过去迎接,“国公爷,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
战国公大手拍在祁秋年的肩膀上,差点没把他在小身板给拍碎了。
他脸色有点儿臭,抱怨似地说道,“那日回了京,与你们一同进宫见了陛下,被陛下给留了下来,结果陛下就给老夫安排了七八个御医,要给老夫调理身体。”
他一边说,还一边哼哼,“这几天,日日都龟缩在府里,可把老夫给憋坏了,还有那些汤药,又臭又苦的。”
祁秋年理解,武将嘛,驰骋疆场,自然是闲不住的。
不过他也多关心了几句,“那国公爷的伤情如何了?严重吗?”
他还是很佩服这样的老将的,有勇有谋。不是四肢发达的莽夫。
又是晏云澈的外公,于情于理,他都应该要关心一下,看自己能不能帮得上忙。
战国公大手一挥,“哪有那么多伤情?压根就没事,就是那帮白胡子御医喜欢小题大做,老夫觉得自己身体强壮着呢。”
晏承安却不满地噘嘴,“外祖父,人家御医都说了,您是五脏六腑皆有损伤,必须要好好静养了。”
战国公一直在疆场上厮杀,身上的大小伤无数,从前更是差点被人下毒暗杀,给身体的健康留下了巨大的隐患。
如今到底是年岁已经不轻了,比不得年轻人了,要是再过几年,恐怕是有的罪要受了。
也多亏得他的自幼便日日习武锻炼,身体的底子好,要是换了寻常人,就战国公如今的身体情况,早就在床上躺着不能动弹了。
祁秋年默了默,“既然国公爷需要静养,去别处也不合适,不妨有空的时候来我府上,我陪国公爷一起喝茶下棋,或者国公爷要是不介意,教我两套拳脚功夫吧。”
他也好顺便给国公爷喂养一些异能,不说能彻底修复国公爷受损的五脏六腑,至少能让他晚年的时候,能够轻松一些。
战国公痛快地就答应了,他们战家,受了祁秋年如此多的恩情,别说是教他两套强身健体的拳法了,就是说把他们战家的刀法,教给祁秋年,他战天涯也义不容辞的。
不过说到祁秋年习武的事情,战国公顿时便吹了个口哨,瞬间两个黑影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嚯,这暗卫的身手可真不错。
祁秋年都被这两人给吓了一跳。
战国公笑满脸笑意,看着祁秋年,“侯爷觉得我这俩暗卫怎么样?”
祁秋年自然说好,“这来无影去无踪的,身手了得。”
战国公点点头,“这俩暗卫,确实算得上是精锐了,先前听云澈说,你这里三番两次遭遇暗杀,府里侍卫也不大顶用,我这俩暗卫便交托于你了,侯爷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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