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一出,安哥儿顿时觉得今晚的狮子头不美味了。
晚饭后,雨终于停了。
可下了这么久的雨,路上定然存着不少积水,黑灯瞎火的,不宜赶路,于是他和谷栋带着云哥儿回隔壁自己家。
这院子虽没住人,但秦劲时常打扫,而且屋子里也堆着不少物件,因此并不萧瑟。
安哥儿进了灶房,打算烧些热水洗漱。
今个儿天凉,洗澡必须得用热水。
一通忙活,他带着云哥儿回了卧房,云哥儿早就困了,一上了炕,小手就拽着他的衣服躺他怀里睡了。
谷栋进来时,云哥儿已经睡熟了。
谷栋上了炕,看云哥儿身上盖着一个粗布床单,就道:“你这样给他盖着,会不会热?”
“不会,他额头上没汗。”安哥儿摇头。
谷栋就放了心,他没有躺在炕边边上,而是从炕尾绕过来,躺在了最里边。
他伸手将安哥儿抱住。
安哥儿也自动往他怀里躺。
两人抱在一起,对视了几眼,谷栋看出安哥儿的犹豫,就笑了笑,先低头亲亲安哥儿的唇,而后才轻声道:“走,咱们到门外去。”
他想亲安哥儿。
很想很想。
安哥儿也想他,闻言没什么犹豫,与他下了炕。
两人出了卧房,一关上门,唇就黏在了一起,两人一边亲,一边用力抱紧对方,这个吻结束,安哥儿身子已经没多少力气,只能靠在谷栋怀里。
他手圈着谷栋的脖子,任由谷栋的大手在他衣服里揉来捏去,谷栋又不时低头亲他一口,渐渐的他更没力气了。
谷栋二话不说,将他裤子扯到了膝盖,他心里一惊,想到一门之隔的云哥儿,忙低声道:“别……别……”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又轻又软的声音令谷栋瞬间上头。
谷栋咬着他总是红通通的耳朵舔了舔,而后道:“好安哥儿,我之前喝醉时的胡话,你知道的。”
说罢,不顾安哥儿的反对,也扯了自己的裤子。
但顾忌着云哥儿,他不敢大力动作,只慢慢的,缓缓的。
两人自打通了心意,谷栋就不再伪装,只走大开大合的路子,现在猛然换了方式,安哥儿顿觉愉悦比从前多了不少。
可他不敢出声,于是干脆咬着谷栋肩膀处的衣服。
谷栋嘿嘿笑着,抱紧了他,两人沉默着做完了第一场。
安哥儿出了不少汗,谷栋就抱着他来到堂屋门口,夜风的确是凉的,安哥儿靠在他怀里,感受到柔风拂面,不由闭上了眸子。
舒服。
谷栋大手揉着他的发,他的背,他就更舒服了。
莫名的,想到下午时谷栋突然与周立、秦劲嘀嘀咕咕的,他忍不住问:“今个儿下午,你与周立、秦劲说了什么?”
“我让周立去郭家走一趟,此次那个周康宁能安然无事,郭员外出了大力气。”谷栋道。
“什么力气?花银子打点了?”安哥儿好奇。
“不是。郭员外有靠山,无需花银子打点。”谷栋凑到他耳边,又舔了舔他的耳垂,引得他一阵颤栗,这才笑着道:“我也是此次才知道郭员外竟然有靠山。”
东阳县运气好,自大晋立朝以来,一直没出过大的贪官,而无需三年一调的土霸王县丞、县尉等官儿也称得上是和善。
因此,郭员外的砖窑没有受过勒索,一直正常经营,他也不觉得奇怪。
东阳县的大小官员都不怎么搞这一套,不仅郭员外没受过勒索,其他没靠山的土财主、大商户也没受过勒索,他们逢年过节送些礼,维持正常的交情就够了。
可此次他懂了,郭员外能安安稳稳的做生意,一是因为东阳县官场的风气好,二是郭员外有靠山。
这靠山一点儿都不小,是来自京城。
郭员外的靠山,是京官儿!
还是有实权的、能让县令大人给脸面的官儿!
但具体是哪一位,他就无从知晓了。
此次是县令大人给县尉大人打了招呼,县尉大人又安排他通知了东阳县所有的讼师。
他实在是好奇,就忍不住向县尉大人打探了几句。
这事儿实在是离奇!
郭员外不但有靠山,而且为了周康宁一个不相干的人,竟动用了关系?
他平日与县尉大人处得好,县尉大人就悄悄给他透露了一点儿,郭员外在京城有人。
不过,郭员外低调,特别低调,郭家人也没犯过事,郭员外没有动用靠山的机会,因此,此事很是隐秘,县衙里只有个别人知道,郭家人知道的也不多。
第71章 郭员外的打算
安哥儿没想到郭员外竟然还有此等背景,听完愣了好几秒,而后才道:“当真瞧不出来。”
“我当了十年捕快,也丝毫不知。”谷栋感叹。
看郭员外平日里行事,也就是一个仁善的有些抠门的老财主。
可人家不声不响的,竟直通京城!
这才是真低调啊。
“那就不惧怕周定了,实在是欺人太甚。”安哥儿道。
“自然。”即便郭员外就是一普通老财主,那也不用惧怕周定。
就算真的走程序,周定递了状子,双方对簿公堂,那周定赢的概率也不大。
主要是没证据没证人,双方各执一词,而他在调查的时候,必然会给县令大人提一嘴郭员外。
这么一来,县令大人自然会偏向郭员外。
都不需要郭员外上下打点,他调查双方背景时,自会帮郭员外说明。
所以这事儿就奇怪了,郭员外为何特意给县令大人打招呼?
人情这东西,用一次少一次啊。
谷栋想不明白,但他已养成习惯,即便脑子里琢磨着正事,但只要抱着安哥儿,那大手就不会老实。
正如现在,他左手将安哥儿按在他怀里,右手无意识的在安哥儿那处揉啊揉。
安哥儿的裤子已经被他扯下来了,正方便他动作。
雨虽停了,可天依旧是阴的,院子里黑得见不到一点光,且蛙鸣声不断。
他大手肆无忌惮,安哥儿却是被着露天的环境刺激得只能又咬住他肩膀处的衣服。
安哥儿知道他们是安全的,黑夜太浓,无人可瞧见。
可再浓稠的夜,也比不得结实的墙壁。
即便无人瞧见,那也是露天啊……
羞涩,害怕,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点点刺激,三种情绪融成一块,他只觉得谷栋的大手成了烙铁,揉过的每一处皮肤,都烫得厉害。
谷栋察觉到他的反应和往日不同,不由心中暗喜,寻到他的唇,吻住,而后就开始了新的一轮。
谷栋一手将安哥儿死死按在他怀里,嘴也封住安哥儿的口,动作好似今日下午的滂沱大雨。
安哥儿想要尖叫。
可他的唇被谷栋吻住,他发不出太多声音,于是尖叫的情绪又反涌到身子里,令他的感受更为明显。
谷栋听着他的哼哼唧唧,心中更喜,动作愈发迅疾。
于是他的感受就这么堆积着,堆积着,堆到爆炸点之后,竟直接昏了过去。
等他悠悠转醒,他已经躺在了炕上。
谷栋侧躺着,一手支着脑袋,见他醒了,就一脸得意的问:“怎么样?爽吧?”
“我早说过这样比较爽,但你一直羞得跟未出嫁的哥儿似的,看看,因着你的口是心非,咱夫夫错过了多少。 ”
“得谢谢老天爷这场留人雨啊。”
他笑得贱兮兮,安哥儿羞愤难耐,当即抬手就要去掐他。
好好的人,偏偏长了这么一张嘴!
“你看你看,又羞!好好好,我错了,我不说了。”挨了掐,谷栋疼得龇牙咧嘴,口中连忙求饶。
安哥儿其实没用多少力道,自打通了心意,莫名就下不去手了。
他现在服了软,就也将手放下。
安哥儿瞪了他一眼,微微抬起身,去看炕里边。
见云哥儿睡得呼呼的,就放了心:“将云哥儿抱过来,躺在咱们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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