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这种地方能随意进吗?
“可能是想发财吧。毕竟他之前攒了三四百两银子,如今全没了。”
“他活该。”安哥儿骂了一句。
“对,一切都是他活该。”谷栋忙点头,握紧了他的手:“好安哥儿,此事和咱们无关,咱们就不管了,他亏待你多年,最后还想着将你卖掉,他就是个畜生,没有心肝的吃人的畜生,咱们不管他。”
“好。”安哥儿咬牙,狠狠点了点头。
他只想让秦书礼将他吃过的苦全吃一遍,他真没想过要让秦书礼沾染上赌博,说实话,如果不是今日查出来他怀不上是早些年受的苦太多,他或许会让谷栋帮忙,不许秦书礼再进赌坊。
可现在,他恨秦书礼,他恨!
他早和秦书礼断亲了,但秦书礼带给他的伤害竟还没完,既如此,秦书礼是死是活与他又有什么关系,这事儿和他无关!
“好好好,咱不管他。”他难得有情绪如此激动的时候,谷栋忙抱紧他,轻声安慰:“咱不提他了,你就遵医嘱好好吃药,好好补身子。”
“咱有钱,咱有能力去京城寻名医,你不要有压力,实在不行……”
说到此处,谷栋停顿了下来,而这时,安哥儿望了过来。
安哥儿总是安静的脸上布满了愤恨,双眸也盛着怒火。
谷栋望着他,好几秒之后,才道:“反正你是我夫郎,生不了就生不了吧。咱们有云哥儿,到时候让他招婿。”
他是真喜欢安哥儿,特别特别喜欢,即便让他这辈子都没儿子,他也喜欢。
这么好的安哥儿,凭自个儿从朱二红秦书礼的压迫中挣脱出来,本有自在的人生,他却死皮赖脸的将人娶了回来。
若是他再将人丢弃,那是真真将人推入火炕。
他比朱二红秦书礼都不如!
他做不到。
也舍不得。
一点儿都舍不得。
他完全无法想象他若真休了安哥儿安哥儿会遭遇多少嘲讽,他不敢想象,他下意识屏蔽这些。
见安哥儿眼眶红了,他笑了笑,这一笑才知,他视线竟也模糊了。
不知何时,他眼睛里竟起了水雾。
他眨了眨眼,暗自琢磨,哭什么?难不成是在哭尚未谋面的儿子?他的确很想有儿子……
该死的。
这定然会让安哥儿多想嘛。
正琢磨着该如何挽救,安哥儿却是扬起脸庞,主动吻住了他。
安哥儿也在笑。
其实,大夫还是很乐观的,所以他的心情不算沉重,可谁知这人竟讲出这样的话。
值得了。
即便是骗他的,那也值得了。
第73章 赵丰不该过灰扑扑的人生
“哭什么?”
一吻完毕,瞧着谷栋红红的眼圈,安哥儿心生疑惑。
该不会是心疼他吧?
这自是不可能的。
这人表达心意,除了让他管钱,余下的就是在炕上往死里折腾他,才不会因为过去的事心疼他心疼得掉泪花。
谷栋闻言,心中一慌,眼珠子立马乱转,可紧急之下,却是寻不出合适的借口。
他想用心疼你这三个字来搪塞,但又下意识拒绝,他不想对安哥儿说谎。
见安哥儿眼睛眯了起来,他不敢再耽搁,嗫嚅着开口:“就、就是……哭一下,没能见面的儿子……”
安哥儿:“?”
思索了足足五秒,安哥儿这才搞明白他的脑回路,一时间又气又笑,但心中的感动更浓。
都直接哭了,可见刚才的话不是随口糊弄他,是真做了这辈子可能都没儿子的决定。
他心中软乎乎,也醉乎乎,这男人待他的真心,竟到此种地步……他不由抬手捧住了谷栋的双颊:“没那么严重,大夫说只要我好好养身子,怀上的概率极大。”
这话一出,谷栋脸上明显闪过喜色,可怕他生气似的,这喜色又很快被敛去,于是他就又道:“放心,你应该会有儿子的。”
“安、安哥儿……”谷栋有些尴尬,小心觑着他的脸色,解释道:“我一直都想要个儿子,我想教他打拳,骑马……”
“但肯定还是你重要!”
他特意加重“你重要”这三字的音量,好叫安哥儿知晓他的态度。
安哥儿轻笑:“知道了。人之常情。”
怀中之人完全没有生气,谷栋顿时松了口气:“好安哥儿。”
善解人意的好安哥儿。
而且老天爷待他不薄,只是与他开了个小小的玩笑,他心中庆幸不已,见安哥儿还是捧着他的脸,也笑得特别好看,他心神一荡,忍不住对着安哥儿的唇吻下去。
两人亲着亲着,倒在了炕上。
谷栋的大手像是有自主意识一般,熟门熟路的往安哥儿裤子里钻,但谁知安哥儿突然推了他一把,唇也移开,只是与他脸贴着脸:“大夫说,房事要节制。”
这几个字一出,谷栋肉眼可见的僵住了。
原本荡漾在蜂蜜里的心,也瞬间凉哇哇。
完了,他刚才只顾着哭儿子,忘记还有这茬了。
禁欲!
天啊,他一个血气方刚、正值壮年、力可拔山兮的男人,竟然要禁欲!
他声音颤抖:“下午你再去其他医馆瞧瞧,说不定是误诊。”
“你自己去!”安哥儿想也不想的拒绝:“你知道今个儿那老大夫说房事要节制时我有多尴尬吗?我只恨地面上没有缝隙不能让我钻进去。”
如果当时谷栋在,那他还能装着没听到,让谷栋与老大夫交流。
可当时只他一人!
那场景,即便多年后想起来,他觉得他依旧会脚趾抓地。
“好安哥儿,那傍晚咱们一起去瞧瞧。”谷栋改了口。
安哥儿不愿答应,但耐不住他一直磨,最后只得应下。
于是,下午谷栋提前回了家,他脱下衙役服,和安哥儿又去了两家医馆,他们得到的答案相同:安哥儿身子的确亏损,需得禁欲。
完了。
这下子谷栋蔫了。
待回了家,吃了晚饭,洗漱之后上了炕,他依旧蔫头耷脑,安哥儿无奈道:“大夫让年前过去复诊,正好你年前也不得空,你至于这幅模样么?”
“至于啊。”谷栋理直气壮的一把将他捞进怀中,大手直奔他臀部:“我就是喜欢屮你,这可是我最大的爱好,现在啪的一声给我砍了,我能精神才怪。”
安哥儿磨牙,啪的一下打在他作乱的爪子上:“又不是将你老二给砍了!你中意我,就是为了做那事儿?”
谷栋大惊,好凶残的话语!
但他很快就贱兮兮的道:“好安哥儿,你看,你吃我那东西吃多了,已与我一样,连这种粗俗的称呼都讲出来了。”
“……闭嘴吧你!”安哥儿忍不住又去掐他。
好好的人,怎么就长了这么一张嘴?
怎么就长了这么一张嘴!
看出安哥儿真有些气,谷栋赶紧告饶:“好好好,我错了,我也没少吃你那东西啊。来亲亲,我不说话了,咱们亲亲。”
谷栋捧着他的脸,要去亲他。
安哥儿摇着头,不想亲,但拗不过谷栋一声又一声的好安哥儿好心肝之类的话语,最后他还是圈着谷栋的脖子,整个人都趴到了谷栋怀里,亲得意乱神迷。
这人过两天又得出门了,唉。
他心里也是不舍的。
当谷栋又一次出门后,安哥儿只觉得家中冷清得厉害。
邓氏不爱唠叨,性子沉静,云哥儿也不是闹腾的娃,谷栋离家前,将他的身子状况告诉给了邓氏,邓氏就不允许他跟从前一般将家务活儿全包了。
邓氏接了一半过去,要他好好养身子。
他勤快惯了,不能下地,家务活也少,每日除了教导云哥儿针线、与云哥儿一起认几个字,竟是再无别事了。
他很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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