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恨得咬牙切齿,不过该说不说,这些点心的味道还是不错的。
虽然他不饿,但还是一口气吃了半食盒。
吃完后,他又有点困,一直搭拉着眼皮,时不时打着哈欠。奚华见状,终于舍得把他放开了。
但依旧不肯让牧白离他太远,还让牧白枕着他的腿睡觉,抖开软毯就盖在了牧白的身上。
牧白有苦难言,根本就不想挨着师尊睡。
马车一路颠簸,牧白迷迷糊糊睡了一小会儿,等再醒来时,奚华已经单手支着头睡着了,左手里还攥着那本书。
牧白稍微松了口气,缓缓坐起身来,他的腿都睡麻了,一阵阵酸疼。
一边慢慢捏腿,牧白一边斜眼瞪着奚华。
不过该说不说,奚华长得真是年轻俊美,一点都看不出来他今年四十岁了。
眉如翠羽,五官精致到可以用漂亮来形容,唇薄颜色却艳丽,看起来就跟鲜血染红的一般。
就是皮肤太过苍白,没什么血色,白到几乎都能发光的地步。
奚华一身雪衣,玉带束腰,又生得花容月貌,如此安静地倚在一旁熟睡,但凡换个人,只怕都要忍不住心猿意马,甚至是把持不住。
但牧白不一样,他现在多少是摸清了,奚华一些不为人知的恶劣性格,所以当他看见奚华睡着了,不仅不想趁人不备,上去偷亲,反而还想扬手给他一巴掌。
或者是在师尊的脸上,画一只大乌龟。
可牧白终究是害怕师尊的,既不敢给他一巴掌,也不敢在他脸上画乌龟。
只能悄悄地把腿缩回来,又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牧白寻思着,趁师尊睡着了,他好出去透透气,哪知才刚刚站起身来。
也不知道那赶车的弟子怎么驾的车,竟剧烈地颠簸了一下,牧白本来就腿麻,眼下哪里还站得稳。
根本什么都没拽住,就一下跌倒下去,还不偏不倚正好跌回了师尊的怀里!
牧白大惊失色,才刚要爬出来,腰间一紧,就被一只大手狠狠拽了回去。
他都来不及骂外面赶车的弟子,就听见奚华低沉的声音,在耳畔边响起。
“小白,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对师尊投怀送抱么?”
牧白更惊了,没有的事啊,这绝对没有的事!
他只是看师尊烦,想出去透透气的,又刚好马车颠簸,他腿麻没站稳而已!
“看来身上是不疼了,”奚华低声喃喃,见小白一直在他怀里扭动,又忍不住笑,“好了,师尊知道你想要了。”
牧白几乎脱口而出一句:“我没想!!!”
“好孩子不可以说谎。”然而,奚华并不相信他不想,反而撩开他的衣袍,大手直接贴了上去,低声笑道,“师尊给你的铃铛,有没有好生收着?”
牧白顿时面红耳赤,当即支支吾吾起来,好久都憋不出一句话来。
直到奚华曲指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那个哑铃,发出“叮”的一声脆响,牧白才堪堪憋出一句:“师尊,我真的没想!”
“这是你今日第二次说谎了。”
奚华把铃铛扯出来,悬在牧白的眼前摇晃,里面的蛊虫通体蔚蓝,好似萤火虫一样,扑棱着翅膀,背上泛起荧荧光芒。
但蛊虫的小翅膀好似沾了露水,在中空的铃铛里关着,无论怎么扑棱,就是飞不出来。
就好像此刻的小白,在师尊的禁锢之下,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师尊的手掌心。
许久之后,奚华才盯着蛊虫,低声道:“小白,这只小蛊虫方才险些溺死了。”
“它不会水,你小心一些,不要溺死它,记住了么?”
牧白羞愤交加,眼尾都因为羞耻,而微微泛红了。听见此话,他狠狠咬紧牙齿,一声不吭。
奚华随手把铃铛挂在了车顶,就好像一个很小的照明灯,荧荧寒光照在他清俊的脸上,说不出来的阴郁森寒。
“你连说了两句谎,还不回师尊的话,该罚。”
他随手将牧白扯了起来,根本没用太大的力道,就将人推跪在了马车里。牧白吓得要命,下意识要起身,后颈就被师尊按了一下。
再度将他压趴下去了。
牧白怕得要死,自知师尊这是邪|性上来了,不管是不是他的错,反正只要师尊想,就一定会去做。
索性也不费劲求饶了,牧白慌忙低声道:“师尊,结界,结界,设结界!”
这是他最后的坚持!
不管怎么做,又要做什么,必须设结界!
就是天王老子下凡了,今天这个结界也必须得设!
牧白知道自己的忍耐力很差,待会儿肯定又要撕心裂肺地哭喊。
没准还要稀里糊涂,嘴里胡乱蹦出一大堆求饶的话。
要是被别人听见了,实在是很丢人。
奚华在他背后,轻轻笑了一声,而后才道:“难得你如此乖觉,原本还要打你两下的,但你乖,就不打了,好好跪着领受就行了。”
“我……我不能躺着吗?”牧白据理力争,“跪久了膝盖会疼的。”
奚华略一思忖,又笑:“好,一个时辰之后就让你躺。”
作者有话说:
师尊:结发为夫妻。
小白:师尊不仁义。
第73章 小白的又一个旧爱
奚华一向言出必践, 说了一个时辰之后,就让牧白躺下,果真是说到做到。
期间因为牧白手脚很不老实, 还被奚华扯过束带直接把他不安分的手, 绑在了一起。
说句心里话,师尊绑住他的手, 他一点都不恼火,反而暗暗有些感激。
否则牧白当真要是意|乱|情|迷时, 不小心打破了结界,那么他这个人可就丢大了。
天色才刚擦黑, 路过了一间破庙,林素秋骑马靠近, 从旁恭声询问,是否停下,稍作休整。
奚华正揽着衣衫不整的牧白, 温声细语地哄,听见此话,便低头瞥了眼还在呜咽的牧白, 示意他不要出声。
随手就收了结界, 低声应了,而后又火速设下结界。
林素秋应了声是, 正欲骑马离开,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风, 竟带着点诡异奇特的幽香, 当他还想寻觅时, 马车已经走远了, 那阵香气也随之消失了。
牧白坐在奚华怀里, 一直哭个不停,一方面,他确实是被师尊欺负惨了,另一方面,师尊就喜欢他这样娇娇弱弱的可怜样子。
为了讨师尊的欢心,牧白还攥着拳头,捶师尊的胸口跟他闹,奚华好似真的很吃他这一套,非但不反感,还一直温声细语地哄他。
哄着他,先把衣服穿好。
神情和语气,乃至于姿态,都充斥着事后略有几分倦怠的满足感。
牧白别别扭扭的,摇晃着身子,使劲摇头:“不穿!师尊就折磨死我好了,反正师尊现在也不喜欢我了!”
奚华哭笑不得:“师尊何时不喜欢你了?”
“呜呜呜。”牧白两手攥拳装哭,低着头用手背擦眼泪,扯着嗓子直哭闹,“师尊就是不喜欢我了!竟然还要动手打我!既然师尊不喜欢我了,那我还不如死掉算了!”
他一边说,一边两手抓着奚华的衣襟,用额头“咚咚咚”地往师尊胸膛上撞。
学的是电视剧里,恃宠而骄的貌美小妾,如何拿捏主君的把戏。
牧白自认为学得还是有模有样的,分寸也拿捏得恰到好处,妲己什么样,他现在就什么样。
衣衫不整到几乎是玉|体|横|陈在师尊的怀里,雪白的脚,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
还趁师尊不注意,把眼泪鼻涕都擦在了师尊的衣襟上。
说话声音又娇又柔,还带着浓郁的哭腔。
“师尊可不可以多爱小白一点?不需要太多,一点点就好了,行不行?”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就只有师尊可以依靠了,不求师尊给我一个名分,只求师尊心里有我的一席之地就行了。”
“徒儿真的好爱师尊,好爱好爱,求师尊大发慈悲,垂怜垂怜徒儿,好不好?”
牧白一鼓作气,带着哭腔地表述衷肠,本以为自己这番操作下来,师尊就算是铁石心肠,也要有所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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