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着奚华摇了摇头,满眼惊恐。
奚华蹙眉道∶“疼一次,就可一劳永逸。”
牧白还是摇头,小心翼翼地扭过身子。
师尊还没出来,他也不敢乱动,师尊若是自行离去倒罢,万一被他不小心“赶”出来了,只怕奚华又要给他列罪行了。
奚华审视了他片刻,而后,才又叹了口气,摇头道∶“是我妒火过盛,此事原就与你无关的。”
他的态度又软了下来,解开牧白身上的锁链,将人直接搂在了膝上,坐好,坐稳,坐沉了。
竟比锁链束缚得更紧。
牧白是一动不敢乱动,极度的恐惧,伴随着暗涌一般铺天盖地的羞耻,很快就把他整个人吞没了。
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奚华给他的爱意太盛,即将把他活活溺死在了爱里,一点点喘息的余地都不给他留。
不知过了多久,那令人窒息的暗涌,才渐渐消退。可牧白还是趴在奚华怀里,呜咽不止。
浑身似过电一般酥麻突跳。
他觉得自己的皮|肉一定是烂了,骨头也一定是被生生撞碎了。
想伸手摸摸,手臂立即就被反绞在了背上。
“别摸了,”奚华缓缓呼了口气,嗓子里满是事后黏腻满足的畅快,在偏执又恶劣的占有欲操纵之下,竟还有几分得意忘形,笑道,“伤得厉害。”
牧白狠狠把脸偏了过去,不肯再看奚华的脸,偏偏奚华非得钳着他的下巴,迫他抬起脸来,拇指缓缓摩挲着少年濡湿通红的面颊,低笑道∶“想不想亲眼看看?”
牧白立马闭紧双眼,无声地反抗。
“……这么不乖啊?”奚华将他嘴里的银球扯了出来,随手丢在了地上,然后大拇指就顺势探了进去,缓缓摩挲着少年的牙齿,“你的牙齿好尖,好像狼狗,怪不得总是牙尖嘴利的。”
牧白恼火,立马给他一口,可下颌骨和咬合肌实在太酸涩了,仿佛被卸掉了下巴一样,一口咬下去,软绵绵的,用尽全力,也只是在奚华的拇指上,落下了几颗浅显的牙印。
奚华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够了,才道∶“说你像狼狗,你就要咬人……如此迫不及待地想向为师证明,你就是狼狗么?”
牧白松了嘴,愤怒地道∶“我才不是狗!”可吐字含糊不清,尾音极长,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好好好,你不是。”奚华彻底被取悦到了,妒火渐渐平息,逐渐找回理智后,他才低声道,“被人觊觎不是小白的错,是那些人不好。”
“……”
“所有觊觎我妻的人,都得死,一个不留,都得死。”他的语气轻飘飘的,说这话时,还又向上顶了顶,轻轻吻着牧白的眼睛,“小白,乖乖,是为师不好……嫉妒心太重,又伤了你……你现在可以惩罚回来……你咬我,打我,杀我……你来……”
他抓着牧白的手,啪啪啪地往自己脸上扇了几下,牧白惊悚又震惊,眼睁睁地看着师尊的面颊一片绯红。
然后更惊悚地看见奚华低头亲吻他的掌心,还喃喃自语道∶“师尊亲亲,就不疼了,师尊亲亲……”
牧白全程被师尊的喜怒无常,阴晴不定,搞得很懵。
事后,奚华取出了一副耳饰,笑道∶“送你的礼物,喜欢吗?”
牧白嘴角抽搐道∶“喜欢是喜欢……可这个要戴在哪里呢?”毕竟他没有耳洞。
“打两个洞,不就行了?”
吓得牧白赶紧双手捂耳,大力摇头∶“不,不要,我不打耳洞!”
“谁说要打耳洞?”奚华的语气轻飘飘的,“好东西得藏起来,不好让外人瞧见。”他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了少年发红又平坦的胸膛。
牧白的脸色瞬间煞白,在明白了奚华的意图后,下意识手脚并用地爬,试图逃离奚华的魔爪。
可无论他爬到哪里,最终都会被奚华抓着脚踝,狠狠拖拽回去。
牧白大声哭闹起来∶“不要,不要,师尊!我怕,我怕!不要这样,求求你了,师尊!不要打洞,师尊!!!”
“嘘,小点声儿,为师下手会很快,不会很痛……只要你别乱动。”
奚华似乎早有准备,扯开徒儿的衣领,在他的那一小块皮肤上,用自己的口水消了消毒,然后把耳饰尖锐的一端,直接放在火焰上炙烤。
一直烧到通红。
“不,不要,不要……”
牧白脸色煞白,只觉得浑身上下的所有血管,都沸腾起来了,血液在燃烧,他像是被剥夺了呼吸,气管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眼眶涩涩得难受,迫切地想要逃离。
却又像是被折断了四肢一样,被奚华死死钳住,根本逃无可逃。
“别动……很快,这是夫君给你烙上的印记,你要时刻记住,你是我的人,独属于我一个……”
奚华鬼魅的声音,从旁响起,烧红的金属,也将他的皮肉烫烂了,但他一点都不觉得痛。
只觉得,这是甜蜜的爱,也是甜腻的毒,他甘愿饮鸩止渴。
噗嗤一声……直接穿透了牧白的皮肤。
他甚至能嗅到皮肉被烧焦的刺鼻气味,随即就是细密的的疼痛,像是潮水一样,迅速蔓延过他的头顶。
牧白大张着嘴,喘了喘气,而后就呜呜咽咽地哭出声来。
太疼了啊!
这可比打耳洞疼多了!
“……不哭,这是送你的礼物,不要哭……”奚华轻轻擦拭冒出来的血珠,看着耳饰坠在徒儿的右胸,只觉得十分赏心悦目。
这耳饰很简约,就是耳钉上多了一颗艳红的海棠珠,再无其他点缀。
小白皮肤白,就是应该配艳丽的颜色。
可能是见牧白哭叫得太过惨烈,奚华明明已经给另一边消好了毒,但迟迟没能下得去手。
耳边反复响起牧白的哭声。
“不要,不要再打了。”
“我疼……”
“我好害怕……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话,哪里都不会乱跑……”
“饶了我吧,求求师尊饶了我……哇!”
哭得又惨烈,又大声。
奚华终究还是没忍心再下手,第二日,牧白就生病了,一直高烧不退,昏睡间还一直喃喃自语,苦苦哀求,让师尊饶了他。
嘴唇都被烧得干裂起皮。
奚华懊恼不已,暗自后悔不该对小白太过粗|暴。
他这个人很矛盾。
还是因为孩子流掉的事,他既想看见牧白因此奔溃大哭,绝望之下,对师尊心灰意冷。
又希望比起孩子来,牧白更爱的是师尊,而后,才是师尊的血脉。
总而言之,奚华既想让牧白“原谅”师尊,继续和师尊恩恩爱爱,又想让牧白心灰意冷,远离师尊。
奚华也知道,自己真是有病,也真是贱。
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方设法,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证明自己在牧白心里是最重要的。
而他所用的方式,很大程度上,又是在伤人伤己。
由于生病,牧白得到了短暂的休养。期间奚华一直克制自己。
虽然奚华把牧白锁在了密室,但实际上,他自己也定居在了密室。
密室还算宽敞,就是光线十分昏暗,连个窗户都没有。
奚华就在密室里,开了个水镜。
从水镜上可以看见很漂亮的景色,有时是山川河流,有时是浩瀚苍穹,牧白说自己想看小鱼,奚华一挥衣袖,水镜直接连接深海之底。
还能看见很多金发碧眼的鲛人,在海底遨游,巨大的鱼尾,有时会探出海面,金光灿灿,极为华丽。
奚华见他喜欢,就允诺说,只要他乖,以后可以带他去南海抓几只漂亮的鲛人,囚|禁在深潭里,随时随刻都能欣赏了。
还能强迫鲛人落泪成珠,挑选最漂亮的珠子,给牧白当弹珠弹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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