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这就是所谓的
魔圆行为,是两位兼职演员的导演默认的剧本基调。
想要重现类似情节的最重要道具已经备齐,无论是津岛修治的管理员能力逆行,还是两人超脱文野世界的上位者身份,都替这份剧本打造了格外牢固的基础。
引发了一切悲剧,创造出这个永无止境莫比乌斯环般世界的潘多拉·亚克特,如今伪善的假面破裂,彻底站在了世界的对立面。
犹如笼中鸟般,被时间制成的锁链束缚住的太宰治,经历过无数次绝望啼鸣后,终于迎来了最后的那束光。
身为最大变数的超越者米哈伊尔,为了替早逝的幼子报仇,在被愤怒填满的躯壳外缝补上一层因爱卑怯的表皮。他以微笑遮掩充斥满苦涩之意的面庞,刀尖直指曾经深爱之人的咽喉,只待宣判的钟声敲响,亲手夺去潘多拉·亚克特的性命。
至于拥有了轮回记忆,从异能暴走烈焰中逃脱的费奥多尔……导演饭团他本人决定捧着瓜,向自己的马甲号发起华丽的叛逆。
之后就可以和被大魔王和大魔王的白月光轮流蹂躏过的白雪公主,艰难的达成HE结局。
当然了,所谓的轮回从未存在过,一切不过是谎言。
想要让被迫站在舞台之上的群演对此深信不疑,需要的便是他与津岛修治两个人操控着四重身份,编织完这份将世界笼罩其中的虚伪幕布。
这份看似交底的面谈,津岛修治“不经意间”的猜测直逼整件事的真相。提前向其他演员透底,以免在最终结局降临之时,过于荒诞的发展使得队友在boss战之前便失了战力。
至于其中因恶趣味加进去的各种贵圈真乱剧情,完全是为了满足导演们的私欲,增添几分乐趣罢了。
除了演戏的某人哭得累了点,人设太凄惨了点,甚至剧情后期还有不少被这样那样的内容之外。整体来说,这些狗血内容不过是被迫分居的一对恋人,因欲求不满整出来的幺蛾子而已。
毕竟这个世界都让他们忙到无法相聚,用狗血到令人胃疼的剧情反馈一下又能怎样?
——
端坐在桌对面的夏目漱石,已经能很淡定的面对这对经历过于悲惨的小年轻了。
即便两人的真实年龄因三百多次的轮回早已变得不可考证,但太宰治那过于稚气的举动,以哭泣和撒娇宣泄委屈的行为,丝毫不见他在无情岁月中的成长痕迹。
或许这是只有在那个名叫费奥多尔的少年面前才会展露的一面。
最为重要的部分已经询问完毕,剩余细枝末节没必要急于一时,待后续找到游离在事件之外的费奥多尔补全即可。
他又不是什么不讲情理的老人家,这对命苦的恋人恐怕在未来几年内都没有再次见面的机会,最后短暂的时间,就留给他们温存一番吧。
精神状态极差的太宰治歪倒在恋人怀中,犹如一只不幸落入冰冷湖水的黑猫。湿漉漉的毛发紧贴在身上,瑟瑟发抖,眼眸宛若被水雾浸染,展露出内心最真实的情绪。
他极为不舍地摩挲着指间的婚戒,知晓一旦雾气散尽,他便不得不将这枚银色圆环褪下,以免被潘多拉发现恋人仍存活的事实。
费奥多尔温热的吐息落在他颈间,缠绕在脖颈的绷带因此被氲湿。随着他轻柔语句的吐露,敏感的皮肤因气流的微弱波动被带起阵阵痒意。
认真考虑了太宰治提出的可能性,体质病弱的少年眼神微暗,亲吻着恋人沾染血迹的嘴角,在他耳边低语道:“然而事实却是,米哈伊尔在轮回中逐步迈向死亡。”
如若这个猜测是真实的话,那么潘多拉·亚克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终焉之前的垂死挣扎而已。
但是为了拯救某个人,将其余人推入地狱,确实是他们做得出来的事。
太宰治的眼神黯淡无光,他轻声喟叹着,指尖不自然地抓紧恋人的衣角,“用逆行停止身体时间呢?”
“……”
费奥多尔并未回答。
这或许就是潜藏在米哈伊尔身上的真实。
是否从某次轮回开始,远超出“书”的某种力量使得米哈伊尔终于走到了自己的极限。异能力暴走,躯壳分崩离析,而潘多拉亚克特却将他定格在崩坏前的某一个瞬间,至此不会再有任何改变。
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这次轮回之初,仍在扮演单亲好爸爸米哈伊尔,几年内身体未曾改变分毫的缘由。
费奥多尔眉梢紧蹙,嘴角绷直询问道:“他的异能暴走,一般是在什么时候?”
“不算外界的刻意操控……几次爆发都是在我二十二岁左右……”少年若有所思地眨眨眼,低吟半晌,回想着过往轮回的共同之处。
束缚住右眼的绷带在一阵亲密接触后逐渐松散,露出他另一只同样眼眶通红的眼眸。
“潘多拉·亚克特之所以选定在那个时间点轮回,可能是米哈伊尔活不到那之后。”费奥多尔接过被泪水与硝烟味浸染的绷带,手法颇为生疏地替太宰治重新缠好。之后再将被压平的发丝梳理出,遮盖住那抹格外碍眼的白色,陷入回忆的同时低吟道:“记忆中,他确实身体越来越糟糕。最初只是看起来瘦弱了点,越到后面……病态明晃晃显露在表面了。”
将恋人的穿着打扮回归在港口黑手党的模样,费奥多尔忍不住亲昵的在他额间落下一吻,“不过这只是猜测而已。”
“可是,织田作又要怎么解释?”太宰治面露愁容,红着脸颊揩去额头处的潮意。
为了防止他临时编写的剧情翻车,津岛修治需要在此处打补丁,为那一日顶着自己壳子模样的管理员号做解释。
“潘多拉·亚克特如今在明面上消失,但是有段时间,他却伪装成了我的样子去见了织田作。”
这让太宰治隐隐感到不安。
轮回之初,他最为珍重的人只有三人。身为未婚夫的费奥多尔,养父森鸥外,以及邻里间最为熟络的织田作之助。然而每一次轮回,他都要被迫经历这份感情破碎的痛苦。
森先生的利用,织田作的死亡,以及费奥多尔毫不掩饰地敌意……
他不想再承受更多了。
“对那个人来说,想要找到调整外貌的异能力者的帮助不是难事。但确实解释不通,他见织田先生的理由是什么。”费奥多尔屏息沉思,试图理清乱麻般的轮回过往。
潘多拉·亚克特从未表现过对织田作之助的兴趣,比起身处风暴中心的米哈伊尔与太宰治,他仿佛就是局外人士。干干净净,从未牵扯入腥风血雨之中。
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在刻意保护?
“还是说不通。”费奥多尔颇为头痛地扶着额角,体质虚弱外加隐姓埋名的生活使得他很难顾及自己的身体,眼眶边已经隐隐有着疲累的青黑。过长的刘海遮挡住视野,少年轻声说:“因为这一切都得建立在潘多拉·亚克特深爱着米哈伊尔这一点上才能成立。”
“那应该就不是了……”太宰治叹着气,不得不否认了自己的猜测,“如果他真的爱着米哈伊尔的话,不会轻易碰其他人吧。”
“……”
费奥多尔呼吸一滞。
察觉到恋人的僵硬,少年猛地回过神来,察觉到了自己信息量过大的话再一次暴露了某些不堪的过往。他下意识的将脸埋进披风茸毛内,遮掩住自己混乱的表情,闷声轻唤着,“费佳……?”
已经飙不动戏的费奥多尔神色黯淡,低沉气压在他周身凝聚,语调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地说:“没什么,我只是在认真考虑,要怎样才能杀死一个超越者。”
“很困难,我……没能逃离潘多拉的那些世界线,尝试过对他进行暗杀。”津岛修治完全埋在费奥多尔的怀里,以披风遮掩住自己的部分微动作,困到打了个哈欠,“那之前,我有经历过成为织田作徒弟的世界线,当过杀手。也有在猎犬就职过,拼尽全力的话能在队长手下过几招。虽然比不上织田作那样厉害,但我在杀手界的名声也很响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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