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睡觉就不用起床:……
不用睡觉就不用起床:太宰君,你是在开玩笑,没错吧?
人形自走绷带精;我是认真的,因为我男朋友的前公司就是天人五衰嘛。他因为某些缘故,不但失业了,还被迫放弃了自己的夙愿前去异能特务科讨饭吃。
人形自走绷带精:这样岂不是太可怜了!
不用睡觉就不用起床:所以你就要统治世界吗?这其中有什么必然的关系?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为了让我开心。
人形自走绷带精:嗯嗯,就是这样!
不用睡觉就不用起床:让我去静一静……
不用睡觉就不用起床:首先先确定一点,太宰君,你打算统治的不会是我们世界吧?
人形自走绷带精:就本质上而言,是。
不用睡觉就不用起床:……
人形自走绷带精:不过放心好了,不会给安吾增加工作量的,那只不过是一个早已消失的副本而已,不会影响现在。
人形自走绷带精:那只不过是一场游戏。
──
时隔多年,男人终于再次回到了那片寒风萧瑟的冻土。
那身黄黑相间的纳粹款式军服,在白皑皑的一片冰天雪地中太过扎眼,吸引了每一个路过人士的目光。
当然最主要的一点在于遮挡住男人面容的那张诡谲面具,骨白色再加上三个大小不一的圆形孔洞,搭配着这身装扮,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他飞速在各种老旧建筑物中穿梭,很快来到了一处快要废弃的公寓,在诸多杂物中寻找到了通往地下室的楼梯,没有任何犹豫便踏入那片黑暗。
在连续撬开几道厚重铁门之后,男人的视野中出现了无数台正在运转的电脑,以及不知何时转过身来,正面闯入者的某位俄罗斯青年。
长期不见阳光而肤色苍白的魔人双眸微眯,以晦暗莫测的眼神注视着这位来客。
“突然造访真的很抱歉,但是在做出什么决定之前,能否先听听我的来意?”
潘多拉·亚克特摘下头顶的黑色军帽,微微欠身行了个礼。他的舌尖仿佛在唇齿间辗转许久,才吐露出一句饱含深情的名字。
“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
并没有料到自己的据点会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泄露,也未曾想到这位多年来一直在光明方活动的超越者会突然寻找自己。正准备对人虎发出悬赏的费奥多尔神色不改,没有透露出任何紧张感,以优雅的语调询问道:“不知梅勒斯的首领亚克特先生,不辞万里造访我的据点是何意?”
潘多拉·亚科特重新将军帽戴好,直接进入了正题。
他隔着那张乍一看没有任何缝隙的面具注视着面前的男人,突然用过于浮夸的歌剧腔吟唱着解释说:“有一位异能力者告诉我,在这里我可以找到实现我所爱之人愿望的途径,所以就来找你了。”
鼓膜骤然受到袭击的费奥多尔,微妙的沉默一瞬。
很快,他嘴角勾起一抹没有任何感情的弧度,面对这位异能力不明的超越者,不曾失了半点风度,“如您所见,死屋之鼠不过是一个并没有什么成员的小组织,或许并不能达成亚克特先生的目的,这点还请不要见怪。”
能在异能大战时期,间接坑了整个欧洲政府方的超越者……恐怕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
军装男人猛地凑上前来,又在距离一米远的位置停下脚步,语气中饱含的是无尽期待,“不会的,我确定要找的人就是你。”
潘多拉·亚克特语句故意停顿半晌,就在两人之间的气氛愈发凝重之时,这才缓缓开口,用极为温柔的语调解释着。
“我只想创造一个没有罪孽的世界。”
第190章 让绷带精表演
男人在圣彼得堡的雪地中漫步着。
即便是这座位于世界最北部的百万人口城市,在未能抵达最为寒冷的冬日之时,街道上也很少会有积雪。
由于受到全球气候变暖的影响,这座位于海边的城市气候时常反复,大雪过后紧接着又是雨天,让白皑皑的积雪鲜少拥有残存的机会。
近期的这场大雪来的突兀,连续多日也未曾见到停下的征兆。
披着稍显单薄军装外套的男人,与街上所有人都打扮得格格不入,像是正要前去化妆舞会的客人,除了造型的帅气以外,丝毫不顾及到保暖问题。
他显然不是很习惯过于冰冷的气候,裸露在外的耳垂冻的通红,却死活不肯换上更加保暖的衣物。在男人身后的电线杆旁,有一辆坑坑洼洼的皮卡车停在临时停车位上,在道路上留下四道焦黑车辙。
足以看出来车主在停车的时候,到底有多么胡来。
身穿着纳粹军服的潘多拉·亚克特迈着轻快的步子,嘴里也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来到附近一家面积较大的超市内,像是普通人家那般采购生活必需品。
他准备在老鼠窝内囤点零食,之后在当着那只耗子的面,咔把咔吧全部吃掉。
男人将购物车塞得满满当当,除了对于俄罗斯人来说必备的伏特加以外,还准备了不少需要加工后才能食用的速冻食品。
他愉悦的在超市里转来转去,将所有自己看着感兴趣、却从未尝试过的当地零食挨个拿了一包后,这才推着零食堆积如山的购物车来到收银台前。
操着一口流利俄语的潘多拉并没有搞怪,仿佛歌剧腔只有在特定的人面前才会展现似的。就这样以极为正常的表现,顺利融入了这座城市的氛围。
男人艰难拎着购物袋,费力将买到的诸多食物放到那辆皮卡车的副驾驶上。之后更是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如同精神病院在逃患者般的,以六亲不认的开车技术飙回了暂居地。
徒留一路被他飙车技术逼停车辆的鸣笛声。
那间位于地下室的阴暗据点内,正忙着整理新得到的各地异能力者信息的魔人,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老旧公寓楼的地下室隔音效果不是很好,屋外车辆路过的响动都能模糊听清。然而即便是路过的重卡,也远不及现在他听到的引擎轰鸣声刺耳。
青年的预感很快化作现实。
下一秒钟,头顶令人牙酸的冲撞声顺着墙面传来,在阴暗角落觅食的老鼠吓到四散奔逃,就连头顶的天花板也因为这阵响动落下不少灰尘。
不用猜也知道,某位开车技术过于硬核的超越者,停车时错把油门当刹车,直接撞穿了一楼墙壁。
费奥多尔面无表情地拎起键盘,抖了抖掉落在上方的碎石,之后又拍拍头顶,眼眸深处流露出意味不明的情感。
没有穿披风和毡绒帽的他,似乎对于半个月前强行在这里住下的某人,抱有极高的忍耐度。
然而这样的态度却导致了潘多拉·亚克特的得寸进尺。
身后头顶的天花板毫无征兆破开一处大洞,碎石伴随着被炸断的钢筋落下,紧随其后的就是那名身穿黄色军服的男人。
他手中拎着大包小包,头顶的军帽之下还戴了一层令费奥多尔熟悉无比的绒帽。甚至连只穿了一半的军装大衣外层,也披上了某条拥有着极佳手感绒边领的披风。
在对方回来之前,因到处都找不到保暖物而打了好几个喷嚏的魔人,淡然的双眸深处逐渐被阴霾侵袭。
如今还不是摆脱他的时候。
费奥多尔沉默注视着正在忙碌的潘多拉·亚克特,神色晦暗不明。
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令人感到厌烦的存在,并不是指那些浮于表面的轻佻举动,而是被这个带有滑稽面具的男人隐藏在更深处的某些东西。
那种同类相斥的作呕感。
顺利成为天人五衰成员的津岛修治,彻底赖在了魔人的据点不肯离去。
他将一堆零食放到角落过于简陋的木质餐桌上,又根据食物的种类挨个排列好之后,从另一个小袋子里掏出户外徒步专用的气炉,在这处漏风的地下室开始制作午餐。
如果是自家恋人的话,看到津岛修治准备煮泡面的架势,会挑选一包自己想吃的口味,一起凑到跟前等待。
毕竟费奥多尔也有不少犯懒的时候,突然不想做饭很正常,偶尔吃一顿方便面还是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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