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尚且如此,更别说专门管控异能力犯罪的异能特务科了。
然而区域内唯一的特务科专员,是经由夏目漱石推荐来的俄籍少年。
他仇视着潘多拉·亚克特,身负数条国际通缉令,本质上却是一个尚未步入社会的大学生。表面上是“七个背叛者”成员之一米哈伊尔的独子,真实情况却无人知晓。
为了自己与恋人的将来,少年与异能特务科做了交易。以只有最高指挥官才知晓的编外专员身份替科室处理各方面难题,来换取他与太宰治档案的洗白,寻得能在阳光下生活的机会。
异变突生的瞬间,费奥多尔与异能特务科的联系彻底掐断。
信号屏蔽,电子设备失灵,除了潜藏于结界中的数台梅勒斯所产专用机,任何现代化的通讯手段在这里都失了效果。
被困住的人们难以抑制的陷入恐慌,很快在疯狂传播的毒蘑菇debuff之下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成为了无数追捕七彩草履虫面条人中的一员。
两位导演所处的地方毕竟是以贫民窟为中心的地域,大战过后,四周鲜少有还能保存完好的建筑设施。
为了执行某些计划,他们甚至放弃了到结界边缘的酒店暂居的想法。否则现在就可以惬意的一起窝在双人床上,在难得的重逢时刻黏黏糊糊,观看大型人间失智的现场转播。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委委屈屈缩在油罐车驾驶室内,与在光束下飘舞的灰尘作伴。
津岛修治红肿不堪的左臂最终还是做了一番应急处理。在他疯狂嗷嚎着拒绝的反抗声中,费奥多尔不由分说强势的将他沾染泥土的西装褪去。
少年从脖颈处开始下手,将紧紧缠绕在恋人身上的诸多绷带拆下。本体被拆卸,不亚于将津岛修治脱光光扔到雪地里任人欣赏,带来的羞耻感甚至比某些社会性死亡场面还要来得强悍。
他耳间逐渐染上一抹绯红,故意顶着一副屈辱的模样重新将衬衫穿上。触碰到敏感肌肤的冰冷空气被阻隔,卷发少年哼哼唧唧不情愿地放松力气,任由恋人随意摆弄他的身体。
虽说到头来也不过是用夹板和绷带将骨裂的左臂临时处理了而已。
阴冷仓库墙壁最顶端,有着一扇仅容孩童出入大小的通风口。随着时间流逝,区域内的幸存人数急剧下降,穿透缝隙散落在内部的光束渐暗,夜色也顺着天际边缘蔓延而上。
毕竟这层异能结界的原理类似防窥膜与单向玻璃的结合体,隔离在外的人们所见到的只有漆黑一片的壁障,对困于其中的人而言却是澄澈透明的无形阻隔。
夜色的变化自然能被收入眼底。
即便是大型失智现场直播也会有看腻的时候,叼着巧克力棒的津岛修治咂咂嘴,扭头望向正在研究仪表盘的恋人问道:“说起来这边世界的基础打得差不多了吧?”
“你不是早就在欧洲设立了分公司,秘密研发很多年了吗?”费奥多尔头也不抬的回答说。
“呀,完全瞒不过费佳。”
“别忘了现在是谁在管梅勒斯。”
将过大的黑色风衣当做薄毯盖在身上的卷发少年不再吭声,似乎陷入了沉思。他在放倒的座椅上蠕动半天调整成更为舒适的姿势,之后便歪着头欣赏自家恋人的侧脸。
他们之间的聊天永远不需要讲话讲的太清楚,就能彻底跟上对方的思维。
津岛修治指的是这边世界的电子游戏。
两人初来乍到时,文野世界的科技发展本就比起现世要落后不少。更别说因异能大战的缘故,许多本该顺应时代发展的产业就此停滞不前,让潘多拉·亚克特后来居上的梅勒斯捡了大便宜。
至少在大型网络游戏方面,文豪野犬的世界甚至可以说是白纸一张。
而梅勒斯在加速推动电子科技产业发展的同时,将此世界原有的游戏公司远远甩在身后。无法迅速适应时代的更迭,几年来自然也没能掀起太大的浪花。
为了自己的初衷,津岛修治不得不培养了一批人,以梅勒斯的名号开始研发网游。
争取早日让文野世界的文娱水平跟现世持平。
“不过这种类型在盛行主机游戏的日本完全推广不起来呢,欧美那边我倒是很有信心。”思及自家进度喜人的游戏开发进程,津岛修治伸出右手在空中虚虚比划着,之后又无奈地摇摇头。
他“咔嚓咔嚓”嚼着巧克力棒,与费奥多尔稍显淡漠的双眸对视,任对方的倒影在鸢色瞳孔内晕染开。
“异能大战的时间太微妙,很多原本有机会成为一方巨擘的游戏公司因不可抗力错失了最佳发展时机。紧接着又赶上了梅勒斯对电子科技行业的干涉,强行发起变革……总之现在无论是哪边的文娱领域都十分萧条呢。”
在恋人手感极佳的卷毛上揉了一把,费奥多尔趴在方向盘上,鬓角过长的发丝紧贴着脸颊垂落,随意提起说:“日本这边的话,我有收购几家公司的股份,近期会推出一系列的主机游戏。”
毕竟潘多拉·亚克特失踪的这些时日,梅勒斯的所有事务全权交由他处理,彻底放手的津岛修治不知道也很正常。
隶属港口黑手党的某位绷带精眨眨眼,瞬间明白了对方话语中的暗藏之意,不由得露出了胃疼的表情。
“噫……所以说到时候的发布会宴会米哈伊尔一定会出场。”少年深吸一口气,抿嘴嘀咕着,“在横滨的话,港黑也免不了啊。”
毕竟在明面上,港口黑手党对外包装成了主营航运业务的森式会社,免不了受邀去参加这些资本间觥筹交错的酒席。
米哈伊尔若是将发布会地点定在了横滨,出于礼节性考虑,一定会向港黑递请帖。
而森鸥外虽说知晓对方在梅勒斯的地位,以及与手中利刃中原中也疑似父子情般的关系。却因情报不足,无法得知他迷雾般的过往。
这种时候,倘若令自己心生忌惮之意的太宰治在这位梅勒斯分公司总经理面前表现出微妙的不自在。出于试探等多方面因素综合考虑,森鸥外恐怕会令太宰治调查米哈伊尔的详细资料。
之后,他们就可以顺势……
津岛修治悠长地吐出一口气,脸颊泛起不自然的热度。
费奥多尔嘴角微勾,扬起一抹颇为戏谑的笑容,“怕了?”
“费佳你在开什么玩笑,只是正常的夜间交流我明明也很期待的……毕竟为了赶戏份都分居快三年了……”
吊着一只胳膊的少年猛地拔高声调,像是在掩饰自己难得的窘迫。之后的声音却越来越小,微弱到难以察觉,整个人也在副驾驶上不自在地缩成一团。
他低声呢喃着转移话题,不愿让恋人注意到自己脸颊浮现的红晕,“接下来怎么办呢?”
看破不说破的费奥多尔体贴地挪开视线,看似郑重的调整着后视镜角度,顺应话题问道:“这片区域的非法组织已经被港黑处理完了吧?”
“差不多,总之大多数被搬回到港黑的武器库了。”
津岛修治遗憾地耸着肩,示意结界内已经没有可用的军火由他们处置,托着下颌压平声音说:“太宰治没有逆行,去自卫队偷又不现实,闹太大了异能特务科那边无法交代,会牵扯到的人也有很多……”
“光是将这些解决掉就够费时间了。”费奥多尔将驾驶时有可能遮挡视线的毡绒帽取下,指了指窗外一长溜油罐车,“更何况修治你现在又不能开。”
疑似被小看了的绷带精讶异地瞪大眼,他神情严肃,在未将油罐车发动的情况下艰难伸出自由的右手去抢夺方向盘,认真道:“我可以的。”
“不你不行。”嘴角笑容微僵,费奥多尔死死禁锢住对方的手腕,不肯退让分毫。
行动被强行制止的津岛修治大声嚷嚷起来,“我好歹是考过了驾照的人!”
“上路第一天就被吊销的那种?”
被揭老底的卷发少年仍旧不肯服气,表情夹杂了些许愤恨之意。
“费佳你也没有考过A2啊,从业资格证押运员资格证三年驾龄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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