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忠是嘴笨的人,好半天才回一句:“你结。”
李单呀了一声,“那我不是没能结婚的人吗我。”
刘忠说:“你找。”
李单瞪着眼:“我……我上哪儿找!”
誊倒是很少来医院,他像家庭主妇忙的不见踪影。前两天小灰和小白打了一架,小白受了轻伤,内心严重受伤,小孩儿抱着小白安慰,又偷偷抱小灰,但小灰不乐意被人抱,来去自由,潇洒的像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侠客。小孩儿的父母一直没放弃寻找,但如同大海捞针,毫无音讯,小孩儿自己也记不清了,一会儿说有妈妈,一会儿说没有,前后矛盾,逻辑不通。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刘学便主动找到廖远停摊牌了,廖远停知道刘学收养了个小孩儿的时候眉头都下意识皱起来了,听了前因后果皱的更狠。刘学以为他是不满意自己的行为,抿抿唇不敢吭声,把小孩儿带到自己身边,甚至是家里,的确不明智且大胆,但是他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报警吗?倒不是没想过,可他,迟迟没有这么做。
廖远停知道他为什么不这么做,反手握住他的手给予他心安。
现在唯一知道且在不放弃追查真相的只有他们,如果把小孩儿拱手让人,他的遭遇就再也不会得到伸张,哪怕许兴亿已死,但他不只是他,小孩儿不只是他自己,也不是只有一个许兴亿,所以刘学不想,也不甘心。
“叫什么名字。”廖远停问。
刘学摇摇头:“还没起名字。”
“起一个吧。”他看着刘学递来的照片,目光很重,“彦晞,怎么样。”
“彦晞。”刘学重复了一遍,笑起来:“好好听,那他姓什么?”他挠脑袋,只有名,没有姓,好像不太像回事儿。
“跟你姓。”
“跟我姓?”刘学傻住。
“跟你姓好听。”廖远停看他这傻样忍不住想捏他脸蛋,刮他的鼻子。
“刘……彦晞?”
“钟彦晞。”
廖远停观察他的表情,“不想把姓改回来?”
“没有。”刘学托着下巴,有些惆怅地叹息,看他瘦长的手指,忍不住亲了亲。
钟彦晞。
“他以后就是我们的孩子。”廖远停微微偏头,目光很温柔,“如果找不到他的父母,一直养着也不错。”
刘学张张嘴,又闭上,看着他,又躲避他的目光,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有点酸,有点开心,又有点难过,复杂的很。
“他喊我哥哥……”他没什么底气地小声说。
廖远停愣了一秒,气笑了:“不然?”
他刮了一下刘学的脸蛋,“你以为我要让他喊你爸?”
刘学脸红红的,毫无底气:“没有。”
还没有,小心思都快写脸上了。廖远停哭笑不得:“他喊你爸,喊我什么?”
刘学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想逃,廖远停抓住他的手,非要他说出口,刘学坏坏地做了个鬼脸,死猪不怕开水烫了的:“喊你妈妈。”
“你。”
刘学前倾身体吻住他的唇。湿润微凉的唇相碰,火热的舌相纠缠,似乎触碰到两颗炙热的心,他们沉醉在这个吻,分开时扯着银丝,刘学下意识舔了下嘴角,他的下嘴唇被廖远停吸的红红的,以至眼尾发红。他们距离极近的对视,刘学说:“你不怪我。”
廖远停声音沙哑:“怪你什么。”
“怪我先斩后奏,没和你商量。”
“我不怪你。”廖远停说:“辛苦了。”
刘学笑着摇摇头:“不辛苦。”
“把他当成我们的孩子养,称呼不用变。”他最终如愿以偿捏上刘学的脸,“你才多大,哪儿能当爸爸。”
刘学说:“你也没多大。”
“比你大。”廖远停想了一下,认清一个悲哀的事实,“指不定得喊我叔叔。”
刘学笑出声,“不会,我跟他说也喊你哥哥。”
“好。”
两个人沉默地对视,片刻后又吻到一起,廖远停不顾手上的针,将手探进刘学的衣服。太长时间没有亲密的肢体接触,刘学下意识打了个抖,廖远停的手那么长力度又那么轻,滑到他身上像一片羽毛,刮的他心痒,他不着痕迹地降低身子,几乎压在他身上,用胳膊撑着不倒,失神的瞬间,指尖就抚上了乳尖,刘学轻哼,说不清难受还是爽,他只感觉指尖麻麻的,空虚如潮水般用来,在他身体上冲破了个大洞,廖远停就像费劲心思填满他的人。
“我娘。”
窦静云收回推门的手,咽口唾沫,那干柴烈火,知道的是医院vip病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酒店开的房,也得亏是有钱住的起vip,不然就这发情味儿,别人在一旁半死不活,他俩直接多人play。
窦静云双手插兜靠着墙,没一会儿刘学就出来了,看到他吓一跳。窦静云意味深长地朝他笑笑,笑的刘学起一身鸡皮疙瘩,赶快跑了。推开门坐到沙发上,他翘起二郎腿,看着床上的廖远停,在鼻尖挥挥手。
廖远停:?
窦静云:“骚。”
廖远停费劲地摸了床头放的苹果就朝他砸过去,窦静云偏头接过,咬了一口,“诶,恼羞成怒,谢了。”
廖远停说:“偷窥不太好吧。”
“偷窥不太好吧。”窦静云捏着嗓子学他的一本正经,“这话竟然能从你嘴里说出来兄弟?这又不是你偷窥的时候了?”
“这不一样。”
“这哪儿不一样。”窦静云又咬口苹果,“不过我也没偷窥,是撞见了,然后很知趣地躲到一边儿了,可不像某些人,恨不得对方拉屎放屁都要看。”
“啧。”廖远停啧了一声,知道他是在嘲讽自己在卧室装摄像头和给刘学戴针孔手表。
“不甜。”窦静云将苹果撂了看着他,“你也不能全怪我,那是得饿成啥样,医院里都快干起来,你别忘了你身上还插着管子呢,那不是你第二根鸡巴。”
廖远停面不改色,窦静云下意识看向他的某个部位,忍不住称赞,“好么,金刚不坏,兄弟。”
他忍不住犯贱朝那儿捶了一下,廖远停瞬间咬牙切齿:“操,窦静云。”
“诶,别。”窦静云更正他,“操,刘学。”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笑了。笑后就该说正事儿了,窦静云从怀里掏出几张照片,“这是传递信息的人,认识吗。”
廖远停接过照片看了许久,摇摇头,他没见过这个人。但是对方也没有伪装隐瞒的打算,很轻易被他们拍到正脸,就是让他们看的。
没一会儿,刘学买饭回来,喂廖远停吃饭,还给窦静云捎了一份,廖远停便顺带把这事儿给他说了。刘学看着照片上的人,一眼认出来这是当时他和廖华恩相约在茶馆见面,给廖华恩开车的人,他的司机。
廖远停看他的反应:“见过?”
刘学点头:“这是廖叔叔的司机。”
“司机?”
廖华恩。
一时病房里陷入寂静,窦静云不解,他清楚的知道廖远停和廖华恩的关系,不知道他横插这一脚是什么意思。
廖远停敏锐地抓住一个关键信息:“许兴亿的葬礼都谁去?”
刘学和窦静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廖远停抿唇,“不管谁去,我们得去。”
窦静云呃了一声,“可是我们……谁去?”
“我去。”刘学将一勺汤放在唇边吹了吹,廖远停看向他,他很淡地笑了一下,看着他的目光柔和专注,像是给他传递信心和坚定,甚至是安全感,“只有我去,也只有我能去。”
他温柔地说:“相信我。”
廖远停不愿意,他的抗拒几乎是要将床板子掀起来,从床上冲下来,死死地扣着刘学的手腕,一句话都没说,刘学的手腕被他抓的疼,他的针也开始回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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