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人多堆也能把山谷口堆死,而缙朝人又假仁假义,舍不得对老人孩子下手,这么多人堵在山谷口,缙军怎么出得来?
“若是我把军中的粮食都摆了出来呢?”昌盛帝都快要懒得跟魆族族长对话了,但还是那句话,他不希望他的对手是个糊涂鬼,不介意再多告诉他一点。
他们以山谷里有好酒好肉诱惑那些饥肠辘辘的魆族老人孩子替他们堵山口。
却忘了,饿极了的人,在看到有吃的,什么都可以抛之脑后,一心只想填饱肚子。
或许别的将领会舍不得这些将士,觉得等这些人吃饱了以后,肯定会反噬他们的将士。
但昌盛帝不是别人,他觉得他的军队队上一群毫无作战经验,仅仅是吃饱了肚子的老幼们都打不过的话,那他这个仗就没有打下去的必要了,直接投降好了。
况且有个词叫穷凶恶极,人在极度饥饿的状态下,是没有理智可言的,越不给他们吃,才能激起他们的反抗。
反而给他们吃饱了,他们还想动弹吗?即使动弹了,又有多少真正舍得拼命之人?
说白了,这天下究竟是谁的天下,对老百姓来说重要吗?
在这个交通不便捷的时代,若是没有邸报,昌盛帝相信,天下八成的百姓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因此他在出来前,直接吩咐了后勤将粮食给搬出来,等这些魆族的老幼们吃。
这一仗过后,战争也该进入到尾声了,留着这些粮食,反而还要劳累后勤搬运,不如让他们帮他们减轻一点负担。
“不不不!”魆族族长听完昌盛帝的话,见跟在他身后的将士们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想向要冲到山谷里去和那些老幼们一块进食,因为他们也有好多天没吃过饱饭了,根本不肯相信这个事实,“你肯定是在骗我的!”
“那有如此大方的君主!大家不要被敌国给蒙骗了,只要我们将敌国打下了,什么好酒好肉吃不到!”
魆族族长自欺欺人道:“快快快,趁他们还没有完全走出山谷前,点火点火!”
说罢,魆族族长就要往山谷里丢火,他身后的纵火小队也全都已经准备好了火把,就要行动。
但是已经晚了,趁着冲进山谷的老幼们去抢粮食了,早就整装待发的缙军们已经陆续从山谷口涌了出来。
整齐划一地来到了昌盛帝身后。
这么多人,魆族人根本就不可能跨过这条防线进入到山谷里去放火。
“放放放!”但魆族族长已经完全不在乎了,他直接把火把丢在草地上的枯草上,让火焰随风飘扬,并且让纵火小队也如此,“烧不死他们,熏也要把他们给熏死!”
纵火小队拿着火把的手都在颤抖,山谷里不仅有敌军,还有他们的家人,何况点燃这外围的枯草枯树,很有可能他们也在劫难逃了。
但是魆族族长不在乎,他认为只要能够让昌盛帝交代在这儿,牺牲多少人都是值得的。
但随着不断从山谷里走出来的军队,火光不仅没有让他们感觉到畏惧,反而让他们看清楚了战场。
两军对垒,战火一触即发。
这次在空旷的地方,没有老弱病幼的阻拦,缙军们不用收着力,也不用受地形所阻,能够畅所欲为地打仗了。
别说穆将离重新捡起地上的长枪,就连昌盛帝也如普通将领一样,在人头攒动的战场上,杀进杀出。
鲜血染红了他们的长袍,被魆族族长点燃的火焰也被鲜血给浇灭。
当大地上的最后一丛火焰熄灭时候,一轮旭日慢慢升腾而起。
天亮了!
魆族族长见大势已去,倾尽全族之力,他们魆族终究还是不敌缙朝。
看着满地的族人尸体,魆族族长闭了闭眼,不得不承认,他败了!
“如何?”昌盛帝一柄长枪直指魆族魆长肩头,挑眉看着他,“虫终究是虫,永远也成不了龙。”
弹丸小国也敢觊觎大国。
“不如何。”都到这地步了,魆族族长依旧不肯向昌盛帝低头,他愤恨地看着昌盛帝,咬牙切齿道,“别忘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嵇九霄,你别得意,总有一天你会死在我们这些虫子身上身上的!”
“哼。”昌盛帝对魆族族长的耐心已经全无了,“死到临头了,还大言不惭——”
他晃动长枪,正要给魆族魆长一枪时,战斗了一晚上受伤的手臂突然震痛了起来,导致他这一枪有些虚晃。
魆族族长抓住这个机会,抓住昌盛帝的枪头,不顾长枪带给他的刺痛,捏紧衣袖里的匕首就向昌盛帝的胸膛刺去。
他早就做好了,即使战败也要将昌盛帝给一块带走的想法。
“陛下小心。”然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直站在昌盛帝身旁的穆将离见状,一把推开了昌盛帝,自己用肩膀替他挡了一下。
随即自己手中的长枪发力,挑着他的衣服,将他给挑开了。
“哈哈哈哈哈。”魆族魆长看着自己被人一枪挑走,随即就被数十个缙军给架起来不能动弹的身体,虽然遗憾没有一刀带走昌盛帝,但是能够刺伤他的心腹大将,也算是让他痛快了一场,“你不会以为我的刀仅仅是一把刀吧?”
这女将军着实厉害,过去两年里破了不少他们的兵力部署。
若是不中他这刀的话,回朝后毕竟会得到嵇九霄的重用,现在嘛——
魆族族长翘起唇,脸上一点手下败将的灰败之色都没有,有的只是得意。
昌盛帝被穆将离给顶开了,回身见穆将他只是伤到了肩膀,稍稍松了一口气。
但随即听到魆族族长这番话,皱了皱眉:“你什么意思?”
“传太医!”他不说话便不说话罢,知道他们魆族阴险狡诈,既然他如此一说,不外乎他在匕首上涂了毒。
见有人给穆将离止了血,昌盛帝吩咐穆将离不要动,叫了太医过来给她看病。
以防血液将毒素彻底带到身体里去,穆将离坐在原地彻底没有动弹。
太医过来给穆将离把了把脉,又看了看伤口,昌盛帝问道:“如何,可有中毒?”
“陛下,请恕下官愚钝,下官并未在穆将军的脉象中把出毒素。”太医把了良久都没有把出毒来,他朝昌盛帝实话实说道。
昌盛帝又向穆将离问过去:“你感觉怎么样?”
刚刚穆将离屏住呼吸,连呼吸都不敢用力,这会儿听了太医的话,向昌盛帝回道:“回陛下,属下并未感觉到任何不适。”
中毒也要有个中毒的反应,或是全身麻痹,或是浑身疼痛,可他除了伤口处的疼痛,并没有感觉身体上有哪里不适应的地方。
昌盛帝看了眼还一脸得意的魆族族长,吩咐了太医一声:“给穆将军用酒精擦拭一下伤口。”
“是。”太医也不含糊,昌盛帝刚一吩咐完,他就从药箱子里翻出一个酒精瓶子来,倒出里面的酒精敷在昌盛帝的伤口上。
“嘶——”穆将离吃痛,但也忍耐了下去,这酒精虽然直接接触伤口不好,但却对于治疗伤口上的脏东西很有奇效。
怕魆族族长又会像以前一样在匕首上涂抹金汁等致使伤口久治不愈之物,以防万一,还是用酒精给杀杀脏东西的好。
等伤口被酒精敷过一阵子后,太医这才给穆将离的伤口上上药。
这一系列的事,都没有闭着魆族族长,看得魆族族长一头雾水。
昌盛帝也不卖关子,直接告诉他:“你们魆族不是一直好奇,我们缙朝后来为什么不怕你们魆族人在刀剑上涂抹金汁等物吗?”
所谓杀人诛心,刚魆族族长给了昌盛帝一击,昌盛帝便回他一击:“因为我们缙朝有了这个可以杀死伤口上脏东西的酒精。”
“小小的一瓶,只需要一点点就可以了。”
魆族族长一脸惊奇地看着昌盛帝,他倒是不知,缙朝竟然掌握了此等神奇之物。
那他涂抹在匕首上的东西,不会起不了作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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