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做什么?”陈烈酒倒是淡定得很,这种事他早就预料到了,这天下有坏人就有好人,好人不分什么性别的人,难道坏人就分了?
“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他振振有声道,“难道女子、哥儿犯法还要从轻发落了?没有这样的道理!”
他一锤定音道:“按照律法该怎么执行就怎么执行。”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这是铁律!
陈烈酒表明了自己强硬的态度,同时他也给报纸那边写了一封自己的公开信,信里无比痛心他们用了一二年才走到今天的地位就被这几个人给毁了,他呼吁全天下的女子、哥儿们要引以为戒,不能因为我们现在能够跟男子一样科举当官,就能与男子一样为非作歹,知法犯法。
正是因为我们今日的地位与机会来不易,所以我们更是要做到严以律己、宽以待人,恪尽职守、廉洁自律,不能让旁人再重新看清我们,过回从前的日子。
其他官员做得到的事我们要做到,其他官员做不到的事我们更要做到,并未做到更好更优秀,这样才不辜前辈们为你们开创的路,不负成为其他女子、哥儿的表率!
幸好陈烈酒现在的地位高,又狠得下心,舍得下脸皮,他的坚决不妥协不从轻发落,女子、哥儿官员犯法与男子同罪的态度和公开信一同出去。
民间除了少数的人有所不服气以外,其他百姓都表示还愿意相信商部。
这世上有坏的官员,自然也有好的官员,不能因为坏人,就一杆子把所有人给打死。
而且现在女子、哥儿科举当官的事进行得良好,民间也不愿意出什么变故。
这场差点又掀起来的男女对立的风波这才平息下去,不然又将会是一场腥风血雨。
昌南,糯糯听着孟方荀宣读对这群官员的判决。
缙朝贪污好色的官员都将处于墨刑,并根据贪污的数量没收所有贪污财产,流放到何地。
对于这群贪污好色的官员处于墨刑的刑罚糯糯是没有什么好说的,这是他们该的。
但对于流放,糯糯却有了不同的意见。
“让这群读过书,识过字的官员发配到岭南去做苦工,完全就是大财小用。”
他刚刚问了,把这群官员发配到岭南无非就是干种种地,种种树,或者晒晒盐的活儿。
这些活儿除了让他们受些苦以外,好像什么作用都起不到,多他们不多,少他们不少。
他提议:“让他们去岭东煤窑帮着算账、计数什么的吧。”
岭东煤窑现在正是却会读书识字的人呢。
虽说现在女子、哥儿都能读书了,世界上会识字的人多了不少,但正经人家谁愿意去煤窑那种苦地方工作,所以煤窑招工难啊。
他想着与其让这些人去岭南那种地方当个可有可无的人,何不如将他们的能力发挥到最大,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额……”孟方荀不知道这事做不做得,两只眼睛向太上皇看去。
太上皇想着这次查办他们,糯糯这小子也出份力,何况平日里章秉文也有写信抱怨会算数的人太少了,他做蒸汽车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
便点头同意了:“就按照他说的法子来吧。”
孟方荀只好重新宣布了处决:“刺于墨刑,并发配岭东。”
百姓们听到没有发配到常规的岭南到没有什么感觉,而犯法的一众官员却为之一震。
尤其是左青丘,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岭东……
岭东……
他是沅东人,都隶属于东边,岭东挨着他家是极近的。
在岭东也好过去天南地北的岭南,说不得这辈子还有与家人团聚的一天。
他鼻子有些酸,对糯糯道了声:“谢谢。”
“你不用谢我,各取所需罢了。”此刻糯糯已经恢复了男儿身,他为这个与自己爹爹同届的天骄之子感到唏嘘,而且孟叔叔查案的时候,他也是在场唯一一个只贪了,还没有狭妓淫-乱的,虽然差一点点就看上了他,但糯糯觉得他是男子,还算不上,就没有说出口,就当他保留的这最后一分良心的奖励吧。
“好好改造,说不得未来你还有机会。”
才四十多岁,能够想到利用花魁大赛既能揽财又能带动昌南的法子,证明他才华也是有的。
流放二十年。
如果运气好,活着出来也才六十多岁,好些大家不是六十岁才出名吗?谁说罪犯就一辈子是罪犯?
“嗯。”左青丘看到这个跟他儿子差不多大的孩子,重重点了点头,他回好好改造的。
这般想着的同时,心里也不免犯酸了起来,许怀谦还当真是让人嫉妒得眼红。
有个能干宠他的夫郎也就罢了,有几个知心好友也就罢了,有几个太上皇和皇帝的信任也就罢了,连他生的孩子都这么好。
真是让人想不嫉妒都难。
糯糯是不管他在想什么的,他言尽于此,听不听就是别人的事了。
昌南的官员惩的惩的,法的法,孟方荀还要留在昌南官衙处理别的事情,忙了一阵子的糯糯他们终于有时间好好逛逛昌南了。
他们先去了昌南商场。
昌南发展得这么好,很多年前商部就来这儿建了商场。
几人只逛过京城和盛北的商场,还没有来逛过这昌南的商场呢?
其实各地的商场都差不多,就那些陈设和娱乐,除了每家商场里会多一些本地的特产以外,就没有什么不一样了。
一群孩子也是抱着猎奇的心里出来逛的,但他们那里会晓得竟然会遇上格外意外的人。
“柳桃?”
糯糯跟她打过交道,因此远远地看到她的背影就找了过来。
“——啊?”柳桃穿着一身黑衣,身上也没有佩戴任何标志性的首饰,根本就不是她平时里的穿衣打扮,她本以为旁人认不出来。
没想到还是被人给认出来了,魂都吓没了半边。
刚想说“我不是柳桃你认错人了”转过身就看到一张极为熟悉的脸,但又不是那么的熟悉。
仔细看了看,试探地问道:“小海棠?”
“嘘!”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但糯糯听到这个名字,还是会面红耳赤,他害怕地朝周围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他俩,放心了,“我们小声点。”
糯糯这会儿没穿女装,没梳妆没打扮,身上不施粉黛,喉结也没有用药水隐藏,就一活脱脱地男子。
柳桃打量了半天才敢说:“原来你是男的啊!”
怪不得能长这么高呢。
她还以为他真吃猪肉长起来的呢……
“嗯嗯,别说出去啊。”糯糯点点头,问她,“你来这儿干嘛呢?”
“买药材。”柳桃指着柜台里一株极贵的药材道,“正在跟老板讨价还价呢。”
因为昌南官员那档子事儿,现在清平坊的生意一落千丈,即使她有小花魁的名头,那天还露了脸吸了一波粉,但在这个节骨眼上,众人也不太敢娱乐了。
她爹娘还生着病,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不省一点不行啊。
糯糯看了看这家柜台是卖岭东药材的,拿出他阿爹给他的身份证明,问店家:“我有这个可以给打个折吗?”
原本店家咬死了不给便宜,但看到糯糯手中尊贵的身份铭牌,顿时眉开眼笑地:“可以可以,不管你们买什么药材,都是半价。”
缙朝是个讲究身份特权的国家,明面上处处公平,但私底下谁都知道要完全做到公平公正不太可能。
人都是有个亲疏远近的。
陈烈酒也不外乎,他给岭东做了那么多事,最后什么都没有要,就要了一张可以买药材折扣的铭牌。
他家小相公药罐子吃药,要都按正常的药价来,挣再多的钱也保不住,给个成本价就很好了嘛。
糯糯出来的时候,陈烈酒怕他们在外头出什么事,又把这张铭牌给了他,反正他在京城的商场都混熟了眼,谁敢让他掏铭牌。
“……半价。”柳桃听到她刚死活讲不下来的药材,转眼间就只要半价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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