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许怀谦也注意到了周边的情况,但他不想这么认输。
秋若笙看了眼沈温年:“温年?”
“哼。”沈温年也不想认输,现在这个情况谁先说好,谁就输了。
他俩不说话,陈烈酒和秋若笙直接把他俩往府里拉,两人也没说不走,推推搡搡地还是进了沈府的门。
出了这样的事,今夜大家都别想睡觉了。
沈府大厅,许怀谦和沈温年各坐一方,陈烈酒和秋若笙就坐在他们身旁,看他们大眼瞪小眼气还没有消的样子,好笑道:“你们这样瞪眼瞪一晚上也没有用。”
“事情不解决了?”
沈温年将瞪得眼疼的视线落在陈烈酒身上:“怎么解决?”
这事说出去,世人都要震三震的程度,虽说只是干亲,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可他们两家当初认干亲的时候就弄得轰轰烈烈。
而且糯糯垚垚两个孩子也是从小一块长大,周边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一对兄弟,突然一下兄弟要变夫夫,这谁接受得了。
不让两个孩子在一起,把两个孩子强行分开,可他们身上的干亲身份不解除,以后两个人难免还是会碰到一起,到时候更尴尬。
沈温年怎么想都是一团麻线。
许怀谦也同样,他此刻缩在椅子上抱着自己的大腿,深刻地意识到他的教育肯定有问题。
不然这群孩子为什么不去外头找对象,非要内部消化。
别家还好说,他家这两个真真是把他给震得不轻。
导致他现在都不知道该气他们,还是该气自己了。
“让他们成婚吧。”陈烈酒道,他和许怀谦本就不是喜欢棒打鸳鸯的人,何况两个小孩又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不能成婚?
秋若笙也道:“他们感情那么好,我们强行把他们分开,也不是个事。”
许怀谦这会儿还有点生气,听到秋若笙的话,犟道:“怎么就分不开了?”
秋若笙好笑地看着他:“垚垚跟你哭,你能狠得下心?”
许怀谦顿时哑火了,别说是哭了,就连撒个娇他都心软得不行。
“两个孩子我们看着长大的。”陈烈酒也道,“两个都是好孩子,会走到一块去,确实是我们这些做大人的疏忽。”
他们正值对情爱懵懂的年纪,他们没有在他们身旁,给他们引导正确的爱情观,这事错在他们,不在孩子。
“我们不能因为我们的错误,让两个孩子来买单。”
“索性这个错误错得还不算太离谱。”陈烈酒道,“两个孩子的感情又好,大家将错就错吧。”
这是陈烈酒和秋若笙商量之后,一起做下的决定。
不然怎么办?
狠下心来棒打鸳鸯?
这样做,不仅他们和沈家的关系会破裂,两孩子也会一辈子不开心的,说不得还要恨上他们做大人的,不如看开点。
儿孙自有儿孙福,让他们折腾去吧。
许怀谦和沈温年都抿了抿唇,陈烈酒说得不错,两孩子变成这样,他们做大人的也有责任。
他们在这里吵也已经改变不了事情已经发生了的事实。
现在的主要问题是,解决问题,而不是去纠结问题是怎么发生的。
这会儿许怀谦不推卸责任了:“两孩子在一起,别人要是笑话,就往我身上推,就说我喜欢小哥儿喜欢得不得了,这不自己没有就惦记别人家的,孩子还小就给拐了回来,怕两小孩以后产生不了感情才先认的干亲。”
这话半真半假,说出去别人也会相信一点。
沈温年不干了:“就你是当爹的,我不是当爹的了?”
他看向秋若笙道:“就说我们没儿子,羡慕别人家的儿子,许怀谦处处压我一头,我就偏要把他儿子抢过来当我儿子,干亲哪有哥婿亲。”
“嘿——”许怀谦看向沈温年,“沈温年,你怎么什么都要跟我争。”
科举要争,当官要争,现在当个好爹也要争。
“有些事就许你做的,我做不得了?”沈温年挑衅许怀谦。
“唔——”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陈烈酒和秋若笙同时捂住他俩的嘴。
陈烈酒道:“少说两句。”
秋若笙也道:“别说了。”
两个大男人顿时被自家媳妇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一个字都不敢吱了。
看他们消停了,陈烈酒又道:“这事就按你们的说辞来。”
他们两个爹都这样说了,外人只会觉得这两个小孩是天造地设,天作之合的一对。
“那我们现在来商议商议婚事?”前面的那些都不重要,接下来的事才是重中之重,“我们要不把这事办好了,恐怕这两个孩子,这几天觉都睡不好了。”
许怀谦道:“我没有意见,人家婚嫁流程怎么走的,我们就怎么走呗。”
沈温年不干了:“你的意思是,你要我家垚垚嫁到你家去?”
许怀谦来劲了:“你招赘啊,好啊,好啊,回去我们就安排把糯糯给你嫁过来,你放心我们家不要彩礼的,你们下的聘礼我们原封不动地还回来,再添一份嫁妆。”
这一刻,许怀谦看沈温年顺眼多了,想不到沈温年还挺大度的。
他招赘,他付出的可比他家付出的还要多,他没少一个儿子,反而还多一个儿子,他恨不得马上回去就办。
沈温年看许怀谦答应得这么爽快,一下子就不爽了:“不招赘。”他才不招赘,如许怀谦的意。
许怀谦一下子就蔫吧了:“那继续讨论婚事吧,你家有什么条件尽管提。”这垚垚要到他家来,他倾家荡产也要给。
“——也不嫁。”沈温年坐在椅子上抄着手,支着长腿,老丈人的气势一下就拿捏了起来。
他生的是小哥儿,他有的是拿捏对方的方法。
“沈温年,你别过分啊。”许怀谦自认他都已经让步了,决定权都给了他们,他们要嫁要娶都可以,沈温年都不干,要棒打鸳鸯,阻止两个孩子在一起吗?
“我哪里过分了!”沈温年不服气道,出去问问,别家嫁小哥儿有多傲气,他们这才哪到哪儿。
“好了,好了!”看他们又要吵起来,不发脾气的秋若笙都吼了一声,“不嫁也不娶,让他们在外头自己过吧。”
“我不同意。”
“我不同意。”
许怀谦和沈温年都反驳了。
许怀谦直接道:“两个孩子都没什么自主能力,至多就是会洗个衣服,叠个被子什么的,这要是不在我们身旁他们怎么生活啊。”
沈温年也道:“他们做出这样的事就证明他们心智还不成熟,自己出去单过,后面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乱子来,得有大人看着才好。”
陈烈酒反驳道:“不同意无效,他们在外生活了十年,再没有自主能力也会照顾自己,没道理在外头都能把自己照顾好,回了家就不行了。”
秋若笙也道:“不同意无效,两孩子马上都快要三十岁的人了,除了这件事他们两个无法控制以外,其他事情我相信他们知道什么是能做的,什么是不能做的,我们不能把孩子困在身边,困一辈子。”
陈烈酒也道:“何况大家都在京城,他们在外头单独生活,我们时常也能见到,真要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也能随时指正,怕什么?”
两边的媳妇都这样说了,许怀谦和沈温年又不吱声了。
“彩礼和嫁妆我们也别讨论了。”秋若笙觉得跟这两个较劲较了一辈子的男人说不明白,直接跟陈烈酒说道,“把我们要给他们的东西直接给他们就是了,以后要怎么生活,就看他们自己了。”
陈烈酒没有意见:“房子,我家阿谦在京城还有一个名额,明儿我就去找户部要间离我们两家都不远的房子,找人修缮打扫一下,算作他俩的婚房?”
秋若笙点头。
现在京城改革了,他们居住的内部不能再像先前那样靠钱买了,只有家里有当官的才能申请到,
上一篇:烈酒家的小相公 上
下一篇:伪装深情[快穿] 上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