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向许怀谦和陈烈酒邀请道:“爹和阿爹也跟着一块出去玩玩吧,就当全家旅游了。”
许怀谦问陈烈酒:“想不想回去看看?”
“都可以。”陈烈酒无所谓,他对家乡没什么好留恋的,回去也行,不回去也行。
倒是汤圆儿有不一样的意见,她走到糯糯身旁撒娇道:“爹爹,我可以去盛北玩玩吗?”
糯糯奇怪地看着她:“你去盛北干什么?”
“我想去跑马。”小姑娘看着他眼睛闪烁,“还像去看大象。”
当年垚垚从暹罗国运了大象回来,就一直放在盛北的牧场养着,这么多年过去,还活着。
汤圆儿长大了,记性又好,听别人唠叨过一次就记住了,听到垚垚说要出去玩,立马就把这事给想了起来。
糯糯也是个疼爱孩子的爹,何况他觉得这事也不是什么很过分的要求,便点头同意了:“行吧,那我们先坐火车去盛北看大象,再行船去昌南转转看看。”
汤圆儿好哄得很,瞬间笑得眼睛弯弯的,在他爹脸上亲了几下:“爹爹也好。”
把糯糯逗得开怀大笑的。
时间很快就到了汤圆儿的毕业典礼,典礼上,小姑娘一曲朗朗上口的曲子,果然惊艳到了所有人。
尤其是她今天还盘着许怀谦给她编的新发型,穿着漂亮的裙子,落落大方地在台上向台下演唱。
这扮相本就很吸睛了,何况她还表演了别人都没有表演过的唱曲。
缙朝不是没有唱曲的,只是别人都觉得那种曲子只适合艺人,不适合孩童。
汤圆儿这曲子一出来,顿时让其他人意识到,缙朝也是有孩童可以唱的曲子的!
汤圆儿在毕业典礼上大放光彩,回来别提多高兴了。
挨个把家里人都给亲了一遍,向他们鞠躬感谢:“谢谢沈爷爷的给汤圆儿编的曲子,谢谢奶奶没日没夜地陪着汤圆儿练曲,还要谢谢爷爷给汤圆儿梳的头发,还有阿爷给汤圆的鼓励。”
糯糯垚垚看她感谢了一圈,向她问道: “我们呢?”
汤圆儿立马又鞠躬道:“谢谢爹爹给汤圆儿录像,还谢谢阿爹给汤圆儿买的衣服。”
她把每个人都感谢到之后,大家都满意了。
一家人高高兴兴地收拾东西去盛北游玩了。
许怀谦和陈烈酒好多年没去过盛北了,都有点认不出来盛北了。
他们悄悄去的,根本就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也不想引起别人注意。
就去了自家牧场。
牧场里喂着牛羊。
汤圆儿在糯糯垚垚的带领下,去挤了挤牛奶,又骑了骑马,最后去看了看大象,玩得别提有多开心了。
许怀谦则是牵着陈烈酒的手在牧场里走了一圈又一圈。
他俩看着那些花絮苜一浪接一浪的远方,许怀谦突然感慨道:“我还记得当年你骑着在这里撒草籽的模样。”
陈烈酒也有些感慨,那会儿他年轻又有活力,做什么事都潇潇洒洒,现在不行了:“现在老了。”
“也不老。”许怀谦看了看陈烈酒的模样,他现在六十五岁了,头发已经不再黝黑,发丝间也多了一些白发。
可不知道为什么,许怀谦总感觉他还是当初他初见时那个明媚张狂的陈烈酒。
“就你嘴甜。”对许怀谦的会说话,陈烈酒都听了一辈子,哼笑了一下。
许怀谦牵着他的手荡了荡:“我说的是实话嘛。”
正当许怀谦还想说些什么夸夸他老婆的时候,糯糯的声音响了起来:“爹,这个牛的奶怎么挤啊。”
之前糯糯带着汤圆儿去挤的是牛奶的牛,这个他们在京城也去体验过,知道怎么弄。
但许怀谦这个牧场里除了奶牛,最多的就是犏牛了,犏牛的牛奶糯糯还没有挤过,他们没带佣人,也没要负责看管牧场的人跟随,一行人里只有许怀谦和陈烈酒会。
糯糯想了想,还是找了他爹。
许怀谦没有办法,只能过去手柄手教糯糯挤牛奶。
自己生的孩子自己受着呗。
好在挤牛奶的时候,他在草丛里还发现了不少萤火虫。
这让许怀谦不由得想起,他在青年书院读书那会儿,陈烈酒每个月都去书院接他回去,夏天的时候,一路的萤火虫作伴。
他们的第一个吻就是在萤火虫丛中接的。
想起往事,许怀谦教会糯糯挤牛奶之后,就去草丛里捉起了萤火虫。
这会儿正好夕阳西下,是最适合捉萤火虫的时候,待会儿天一暗再捉就没有意义了。
糯糯见他爹一把年纪了还跟小孩一样蹲在草丛里捉萤火虫,哭笑不得:“爹,你捉这东西干什么,待会儿天黑了,到处都是。”
“你懂什么,你爹我这叫浪漫。”许怀谦哼了他一声,他想做的事啊,糯糯还有得学呢。
说完,他又专心去捉他的萤火虫去了,捉了一大堆,看天色差不多黑了下来,虚虚地用衣袍兜着向陈烈酒跑过去。
“阿酒!”
他叫了一声,因为他去教糯糯挤牛奶了,就跑去垚垚身旁,帮着垚垚一块带汤圆儿的陈烈酒。
陈烈酒抬头。
许怀谦把自己的衣袍抖开,瞬间萤火虫如星子般闪烁着点点光芒从衣袍里飞出。
一场盛大而浪漫的满天萤火虫飞舞的画面在陈烈酒面前铺开。
在他身边的垚垚和汤圆儿都看傻了眼。
“哇!”汤圆儿看着那没有散去,在他们面前形成瀑布的漫天萤火虫直接呼出了声,“好漂亮啊!”
许怀谦直接向身后看他们这边也看呆了眼的糯糯望去,挑衅地挑了挑眉:“如何?”
糯糯向许怀谦比了个大拇指,姜还是老的辣,他爹真是整这些一套又一套的,能看的人目不暇接。
不过糯糯也不羡慕许怀谦,因为他不用整这些,垚垚也很爱他。
天黑了,在他们一家人即将结伴回家的路上,垚垚也偷偷摸摸地捉了一些萤火虫过来:“哥,你看。”
虽然只有十来只,只在他们的手心里盘旋了几下,就飞走了。
但糯糯也很开心,低头亲了亲垚垚:“我家夫郎真可爱。”
把垚垚亲得不好意思走了之后,糯糯去提他爹面前的牛奶桶,朝他爹道:“爹,我有垚垚。”
这可比你主动宝贵多了。
许怀谦耸耸肩和他一块提着牛奶往他们今晚居住的地方走,在心里盘旋着,糯糯和汤圆儿这两个倒霉孩子挤了这么多牛奶,他应该做才不浪费时。
陈烈酒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身旁。
“阿谦。”他叫了叫有点出神的许怀谦。
许怀谦回神。
陈烈酒踮起脚,把手中刚刚采好编成一个漂亮的花环戴在许怀谦头上,夸他:“很漂亮!”
不管是他还是萤火虫都很漂亮。
许怀谦脑袋上顶了一个女孩子才能戴的花环,一点都不介意,唇角扬得老高,任谁都看得来,他快要高兴坏了。
陈烈酒送完了花环,就去后面跟着垚垚一块牵汤圆儿去了,这个花环是刚许怀谦给他撒了萤火虫后,他见缝插针地采花编织的。
许怀谦正了正头上的花环,使它更加牢固后,听着身后的汤圆儿问陈烈酒,为什么要给爷爷送花环的话,陈烈酒回答他:“因为爷爷很漂亮。”
重新提起牛奶桶,趾高气扬地向一旁再次看待了的糯糯得意道:“你有宝石,我有烈酒。”
有什么好得意的。
第189章 番外执酒共白首
盛景二十五年,发生了一件震惊朝堂的事,年仅六十九岁的景盛帝退位了。
退位前,他是这样跟许怀谦说的:“我这么一把年纪了,精力也不太好了,与其再在这个位置上待着,做出一些自己都挽回不了的糊涂事来,还不如把江山交到年轻人手里,让他们年轻人去创造,左右我还在,我还能为他们撑撑腰。”
许怀谦对景盛帝的话十分认同,人老了就要服老,皇帝拥有着全天下最大的权利,但也同时承担着全天下最大的责任,并不是那么好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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