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等着去见他,一个等着来接他。
“进屋吧。”他们这么大一群人站在这里,周围邻居又多,待会儿左邻右舍的人全知道这帮孩子回来了。
大家进到陈府内,看到里面的陈设布局,芝芝立马把她刚朴实无华的话给收回了。
看着那一步一个景致,一步一廊庭的雕画,不由得在心里咋舌,这主人家得有多爱惜自己的房子,才能够把家布置得这么好。
倒是糯糯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院子里的那些景色,都是他爹亲自摆弄的。
隔上一段时间就会修剪换换样子,保持家里永远新鲜好看。
他们直奔吃饭的正堂而去,去见他们迫切想见的人。
“爹爹爹!”还没到正堂,糯糯和垚垚的声音就响个不停。
“叫魂呢。”许怀谦端着一大盆面,从厨房的回廊里出来,看到院子里站着的一群长大了的孩子,他原本想严肃点面对他们,但一看到人直接破了功,根本就掩饰不住内心的欢喜。
“爹!”糯糯垚垚冲过去想要去抱他爹。
“许伯伯——”
“许叔叔——”
其他孩子也紧跟其随。
“面面面。”许怀谦端着面,径直躲开了,走向中堂,把手中的盆放下,拿摆在桌上的碗给他们盛面道,“上车饺子,下车面,今天就一人一碗面,多得没有啊。”
“有面都很知足了。”一群孩子除了刚出海那阵子,八年啊,整整八年没有吃到许怀谦的手艺了,别说这会儿许怀谦给他们做了他的拿手面条,就算是许怀谦给他们做了他们最不爱吃的菜类,他们都能全部吃下去。
“这是?”没算到他们会带客人,许怀谦给每人弄了碗面条,让他们自己打臊子,看见还漏了个小姑娘,问道。
阿稚忙把自己打好臊子的碗递给芝芝道:“这是百稻城的芝芝姑娘,来缙朝玩的。”
“哦。”他们给许怀谦写过信,许怀谦知道这事,点了点头,吩咐家里的佣人再去取一副碗筷上来,对芝芝说道,“你好,欢迎你来缙朝做客。”
“你、你好。”芝芝面对许怀谦有些紧张,回来的路上她听长乐阿稚他们提过他,他们说这人是他们的第二位父亲。
“别拘谨。”许怀谦看得出小姑娘的紧张,“来了这里,就把这里当自己家看就行了。”
他是一点都不介意家里来客人的。
“嗯,好。”芝芝拌着面,还是有些放不开。
许怀谦也不管她,看孩子们都围在桌上抢面吃,笑道:“不够吃再下就是了,抢什么?”
“太久没有吃了,太想念了,爹。”垚垚一边扒拉,一边咽口水道,“好香啊爹,你的厨艺又精进了不少。”
“就你嘴甜。”许怀谦被他逗笑,从一旁搬过一张椅子来和陈烈酒坐在一块,看着他们吃。
“你们不吃吗?”糯糯看这群大人就坐在一旁看他们吃,十分好奇。
许怀谦回给他们一个微笑:“我们吃过了,你们吃。”
“好吧。”听他们这么一说,一群孩子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地大口大口地吃起面来。
真的太好吃了!
他爹的手艺吃几辈子都吃不够。
许怀谦他们就看着他们吃,边看还问他们够不够吃,不够再添。
在大人们的投喂下,这群孩子个个吃得肚儿圆,撑得不行。
“吃不下了,吃不下了。”最后连刚来缙朝有些拘谨的芝芝都坐在椅子上,大呼实在是吃不下去了,太撑了。
看他们一个个都躺了,许怀谦背着手,笑眯眯地问了一声:“都吃饱了吧。”
“嗯嗯。”一群孩子点头,饱得不能再饱了。
许怀谦满意了,对陈烈酒说,“阿酒,让他们上菜吧。”
“好。”陈烈酒笑着应了一声,下去吩咐了。
一群孩子还躺在椅子疑惑,上菜,上什么菜?
很快他们就知道了。
许家的佣人们端着一盘又一盘的各色美食上来,把整个桌子都给填满了。
那香气可比他们刚刚吃的面条诱人多了。
可是他们现在一口都撑不下去了,糯糯看向他爹:“吃不下了啊,爹!”
“知道。”许怀谦道,“没让你们吃啊。”
“我们吃啊。”他招呼陈烈酒王婉婉他们入座:“累一天了,也该我们坐下来好好享受的时候了。”
“——啊?”一群孩子被他们突然的举动给震惊到了。
“不带这样玩的,爹!”糯糯立马反应过来,他们这是让他爹给耍了。
许怀谦一点都不介意:“又不是没给你们吃。”
恰好这时,裴望舒等人下了衙也来了陈府。
许怀谦指挥这群孩子道:“正好你们的爹娘也来了,都过来伺候伺候,活动活动消消食。”
“呜——”一群孩子大呼可怜,刚回家就遭了老父亲的暗算。
许怀谦笑得可开心了,养孩子嘛,可不就是养来开心的。
其他大人也是早就和许怀谦串通好了,各自见过各自的孩子后,对他们被暗算的事,乐得不行。
就许他们出门在外潇洒十年,不许他们拿他们逗逗乐子啊。
就连五十多岁的皇帝都调皮了一把,夹着一块排骨对跟孩子们一样吃饱了的太上皇扬了扬。
太上皇如今已经七十八了,他想他现在五十八的话,一定跳过去打!
孩子们没有办法,只能忍着美食在前不能吃的诱惑,站起来在一旁给这群大人们布菜添酒。
虽然小小地整蛊了一把,但陈家的氛围超级好,大家都忘记了十年不见的隔阂,各自诉说他们自认为好笑好玩的事。
不管大人小孩都能说到一块去,遇到好笑的事一块笑,期间有人喝酒喝红了脸,把袖子挽起来散热也没人说什么。
芝芝被这温馨的画面给震惊呆了,原来缙朝人的生活都是这样的吗?
吃过饭后,孩子们就和他们的父母各回各家了。
垚垚也要跟着沈温年回沈家了,糯糯看沈温年喝得有点多,垚垚和秋若笙一个是哥儿一个是妇人,起身跟他爹道:“爹,我送干爹他们回去。”
“好。”许怀谦朝他挥了挥手,他刚多喝了几杯米酒,这会儿正晕得厉害。
“老师,我在我和阿姐的院子收拾了房间出来给芝芝住了。”阿稚和长乐要跟着皇帝太上皇回宫,芝芝去不太合适,只能把芝芝安排在许怀谦家里。
许怀谦也点头。
芝芝虽然有点不太明白她为什么不能去长乐她们家做客,但是她懂事地没有问,跟着阿稚去了他给她收拾的房间。
“我小时候就住这里,对面就是我房间。”阿稚把芝芝安排在长乐房间的隔壁,“隔壁就是我姐的房间,你放心,陈家的下人都是雇佣的,不会多事。”
芝芝打量着房间点头。
“那我就走了。”阿稚把她安排好了之后,才踏出陈府大门。
所有人都离开后,陈烈酒搀扶着喝醉了许怀谦回房间。
“不能喝就别喝嘛。”把他放在床上,脱了鞋袜,陈烈酒给他打水洗漱。
许怀谦常年生病,根本就不能沾酒水,以前都是抿一口就作罢,哪有像今天这样,一喝喝两大碗的。
“高兴嘛。”许怀谦红着一张脸,撩着眼皮看陈烈酒。
他天天嘴上说不想孩子,其实还是想的,只是不想说出来让大家一块想。
现在孩子们都回来了,大家又团聚在一起了,叫他如何不高兴。
“高兴也不能喝这么多啊。”陈烈酒给他擦着脸。
看着许怀谦那张被酒气熏得通红依旧美貌的脸,心下感慨,岁月真是没在他家小相公脸上刻下什么痕迹,除了长了一些细纹外,没有没老多少,还跟年轻时一样漂亮好看。
“人一旦高兴起来,就顾不得那些了。”许怀谦把头放在陈烈酒膝盖上,任由他老婆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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