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科技越来越发达,交通工具普及度也在不断上升,街上的车多了,出问题的几率也会随之变高。
无论是联邦还是帝国,每年都有不少人因为交通意外而去世,除非造成的后果特别惨烈,连新闻频道都不会过多去关注这个问题,最多就是感叹两句世事无常生命脆弱。
联邦资料库十分智能,“张知绫”的个人详细信息里面除了个人生命轨迹,也包含了父母等人的详细资料,自然也有最后夺走他们生命的那一场惨烈车祸的调查报告。
而从这张调查报告来看,这无疑是一场能被新闻频道注意到的意外。
罕见的雷雨天,列车信号受阻,视线不清,两辆车迎面相撞,其中一辆发生了爆炸,两辆车连司机在内六十七人全部死亡。
而且,从之后卧底传回的调查结果来看,这一家人还真就是苍蝇不叮无缝蛋里的那个没有缝的鸡蛋。
张知绫一家人都非常和善,左邻右舍对他们的评价非常高,连和人口角都没有过。
这样一个家庭,如果真是遭到灭口,只有可能是因为“张知绫”的母亲。
景佑最初从六个同样父母双亡的“张知凌”中注意到这一个,也是“张知凌”母亲职业特殊性的功劳。
沐恩身在联邦,调查信息方便,但很多敏感的事情他是做不了的,太危险。
但景佑不同,他几乎每天都在关注以及调查联邦这些高官和大家族,就像联邦也会调查他的动向一样,双方都习以为常。
因此,很多事情沐恩不方便做的,就会直接把信息传递给景佑,比如——赛安利斯。
他很可能被强制洗脑过,从而忘记了一段经历,这个信息让景佑对“精神力高”这个因素十分在意。
而整个帝国精神力最强的那批人就是从军的那些omega。
她很可能就是威廉斯特家主安排了给赛安利斯洗脑的那个人。
但这个想法其实是有些赌的成分在里面的。
威廉斯特家家家大势大,是能够自己培养专业人才来做这件事的。
只靠这个就把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太牵强了。
还好,520贴心的把666的尸体留了下来,666和照片过分相似的脸成功证实了这个猜测。
而且,就算他长变形了,“张知绫”在赫特星生活了十九年,在各星球辐射差异下,他的身上一定保留着赫特星特有的“标记”。
脸无法定位,还可以用他的基因标记和赫特星特有的基因标记做比较,当做进一步得验证。
思考到这里的时候,景佑忽然意识到,520给他留的求救信其实是两部分。
666是他留给景佑的第一封求救信。
写着“张知绫”大名的血缘检测报告是第二封。
到现在为止,520传递出的信息非常微妙。
所有一切消息只是引导景佑去找到“张知绫”这个人,其余信息一概没有,最核心的内容全在他那里。
他们所有的逻辑链都是520给的。
如果没有他硬塞过来的这些信息,让他们自己来查,根本就不可能从联邦千千万万因为意外而失去父母的孤儿之中,发现这么一个“张知绫”。
要知道全部的真相,就必须把520抓到手里,也就是说,得把他救出来。
虽然不知道年幼的520是怎么得知这些往事,但这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他知道的那些事。
景佑:“还有别的事吗?”
署长一咬牙,“没有特别重要的,只是……联邦那边最近有些捕风捉影的流言,需要处理掉吗?”
“流言?”景佑自动想起了自己当初做过的事,以为是淮裴和他之间的事暴露了,“跟我有关?”
可不是跟您有关吗?您就是被绿的那个啊!
署长点头。
“严重吗?”景佑蹙眉,“淮裴没有被为难吧?”
“……挺严重的,为难倒是没有。”
“这样啊,那他应该很伤心吧……”景佑低声说着,又往第四军团停靠的地方看了一眼。
署长:“?”
“虽然联邦确实有对不起他的地方,但他为那个国家付出那么多,总该有点感情,”景佑叹息,“是我的错,当初我不该逼他的。”
当时只想着逼着他和联邦划清界限,让他彻底断绝回到联邦的希望,现在想想,确实有点过分了。
那毕竟是淮裴的家。
就算是出嫁,也没有逼着新娘和娘家划清界限的道理,连家都没了,要是受了委屈,还能往哪走呢?
署长:“???”
“……要不要避个嫌?”景佑思考着。自己这次出来是不是也没有顾及到淮裴的感受。
他好不容易才在联邦站稳脚步,这样公然见面,会不会影响不太好……
署长一喜:“我觉得可……”
“算了,遮遮掩掩反而更可疑,淮裴总是要回来的,联邦那些人无所谓。”景佑忽然醒悟,开始反省:
“我真是想得太多了,为什么要为了别人的想法委屈自己,联邦待不下去了就回帝国啊,反正那些人加班也快加疯了,我看谁还有闲心插手我的私事。”
署长:“…………”
“暂时不处理了,流言这东西,处理起来也很麻烦,反正只要没人管很快就散了,”景佑下了决心,“还有别的吗?”
署长从未觉得说话这么困难过。但景佑这个误会太大了,他要是什么都不说……
署长痛苦闭眼:“……殿下,我说的流言,是指联邦最近有些消息,说……淮先生要和别人结婚了。”
景佑:“?”
……
安全署署长成功喜提工资减半,圆润地离开了。
景佑一个人在沙滩上站了一会儿。
虽然知道是假的,虽然知道只是流言……
他冷静地转头,吩咐联络官:“让人回去一趟,把我的猫接过来。”
翌日,淮裴五点起床。
洗头洗澡半小时,打理发型半小时,然后换上了联邦上将的军礼服,对着镜子又仔细地调整了细节,确保自己看上去美貌依旧,不输两月前的自己。
他带着新鲜的金色鸢尾花和玫瑰,手里提着苦练半个月的蒸鸡蛋,自信地出了门——去找老婆吃早饭。
十分钟后……
“……为什么?”
淮裴站在金碧辉煌的宫殿前,看着一段时间不见突然变得冷若冰霜起来的联络官,“为什么不让进?”
联络官:“殿下不接待客人。”
淮裴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拿的东西。
青年眼里的光一点点消失,弯起的唇角放平,低声说:“……那你能帮我带个东西吗?”
联络官叹了口气:“稍等片刻,我请示一下殿下。”
他转身发消息去了。
宫殿临海,咸湿的海风吹进来,带着丰沛的水汽,沙子潮湿绵软。
太阳从海面跃起,一点点爬升到半空。
联络官放下手腕,转过头来,为难地看着他。
淮裴明白了。
“……是因为他生日我去迟了吗?”
联络官放缓了语气:“不是这个原因,您送来的礼物殿下已经收到了。”
“可他没有戴。”
景佑这几天出席了不少宴会,淮裴让沐恩给他写了个翻墙程序,默默看着,但是,每一次,景佑的手上都是干干净净的。
淮裴想了想:“是颜色款式不喜欢吗?我可以……”
再买一个。或者亲手做,景佑喜欢什么样的就做成什么样。
“也不是因为这个,”联络官说,“戒指挂在……”
他停下来。
这些都是景佑的私事,他不好随便往外说,“总之不是因为这个,要不您再回去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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