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他伸出手,摸到淮裴柔软的发顶。
青年的发丝如撒了层月辉般,触手冰凉,他稍稍用力,把他往下按了一点,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青年乖乖地配合他低下头来。
景佑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眼中蕴满笑意,正要说出答案,就听他闷声说:
“我以前听人说,经常做噩梦对身体不好。”
“所以,你不要想他了好不好?”
淮裴反复思考,最后牙一咬,心说我狐狸精都当了,还豁不出去这张脸吗?
就不要脸了,怎么着?
他就是不想景佑继续想别人。
“那我想谁?嗯?”景佑看着青年近在咫尺的耳垂在他的气息下变红,终究还是没忍住,轻轻笑了一声,问道,“你想我想着谁入梦?”
“……我。”
景佑吸了口气,只觉得头皮都麻了。他的手从淮裴头顶滑下,落在他后颈,按住他后颈一块格外柔软的皮肤,轻轻揉了揉。
淮裴浑身一颤,垂在身侧的手指猛地收紧。
景佑碰到的地方是他的腺体!
omega手指冰凉柔软,被他沾着的那块皮肤却迅速变热,把omega的指尖都变得滚烫。
浓烈的酒味信息素迅速扩散出来,溢满了整个空间。
和初见时不一样,那时景佑是主动释放信息素,信息素密度比空气略大,释放出来之后会往下沉,他坐的地方高,占据着绝对的主动权。
这会儿却是被近在咫尺的alpha用信息素牢牢包裹。
青年仿佛真成了九尾狐狸精,九根无形的大尾巴勾缠着景佑的腰和大腿,把他往对方怀里按。
景佑猝不及防,跌在他怀里,向来冰冷的眼底含了汪水似的,眼尾飞出去一抹红晕,半张脸都跟着染了色。
后颈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溢出,极烈的酒和缠绵悱恻的凌霄花勾缠在一起,浓烈得让人脸红心跳。
淮裴搂着他,有些手足无措。
“太子妃,低个头?”景佑抬起头,湿润的唇隔着薄薄的衬衫擦过对方锁骨,“有点想亲你。”
“……”
淮裴一张脸彻底红了,但想要更接近对方的欲望最终还是战胜了那点羞怯。
他诚实地低下头去,轻轻触上对方嫣红的唇,一触即分,小心翼翼试探了两下,被景佑不耐烦地按了下去,两人的气息彻底交融在了一起。
门外,景帝的声音隔着门传来:“人呢?让他在这里等我,不会是跑了吧?”
淮裴的动作停滞了一下,随即更深更重地吻了下去,彻底剥夺了omega的呼吸。
景帝的声音隔着门渐渐远去,似乎是去另一边看看景佑还在不在了。
“要被发现了,”喘息的间隙,景佑侧耳听了片刻,轻笑着说,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嗓音有多哑,又有多诱人,“怕不怕?”
alpha的眼神一点点变深,浅金色几乎成了纯金,看着他的目光亮得吓人。
“你可以选择留在这里,等一个老御医来检查你的清白,”景佑转回头,看着他的表情,笑了一声,慢悠悠地说,“或者和我一起离开这里,然后——”
“永远地失去它。”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景佑原本以为淮裴是很好欺负的那种alpha。
然而, 从宴会厅回到寝宫,这短短一路, 他就发现自己完全想错了。
窗外的天空已经黑了, 宫殿内没有开灯,只有窗外投入的稀薄月色,勉强能够视物。
景佑迷迷糊糊中察觉淮裴下床离开了一趟, 很快从外面回来。
他困得昏昏沉沉的, 勉强睁开眼,看到淮裴披着一件白色薄衫, 赤着脚坐在床头,正在一个箱子里找什么东西。
“你在找什么?”
“我在找药。”
淮裴已经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他关上箱子,随手放到一边,人坐过来,小心地扶起景佑,把他的头发从后颈边撩开。
屋内光线晦暗不明, omega的后颈上的牙印却十分显眼。
那是alpha留下的标记。
淮裴看着那个深刻的印记, 喉结滚动, 刚刚平稳的气息又开始紊乱。
就在几个小时前,他的犬齿深深刺进了这里。
omega的腺体察觉到外来入侵者, 不断释放出信息素, 甜腻的凌霄花香盈满了鼻腔。
淮裴想,他真是太坏了。
明明清楚omega已经承受不住了, 但他还是不知足, 非要把人强行按在了怀里, 不让他挣扎, 甚至伸手去捂他的嘴, 连拒绝的话也一并镇压。
直到空气中再也闻不到一丝让人目眩的凌霄花味。
松手的时候手指已经被濡湿了,他捏着景佑的下颌让他转过头,盯着他睫毛上的泪珠和久久不能回神的眼睛,只觉得一股近乎暴虐的兴奋从尾椎不断升起,刺激得头皮发麻。
“…………”
淮裴跪坐在床边,不敢继续想下去。
“别动,”淮裴按住景佑推他的手,把药膏涂抹在伤口上,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个正常人,“不抹药你明天没法见人。”
景佑困得不行,抱怨道:“你是狗吗,咬什么啊?”
淮裴小声辩解:“可是书上说标记就是这样的啊……”
虽然他……咳咳,教科书上说只需要两分钟,他咬得稍微久了那么一点点。
但是!流程是对的!一定只是因为他业务不够熟练!
“下次别标记了。”景佑翻了个白眼。
“没有下次,我已经标记你了……”淮裴低下头蹭蹭他的脸,“你是我的了。”
他又补充:“……我一个人的。”
景佑敷衍他:“嗯嗯,你一个人的,往旁边挪一挪,我要睡觉了。”
淮裴听出了他的心不在焉,再一看他这翻身就要睡着的模样,满腔柔情蜜意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有些委屈和不满。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头发和景佑的头发重新交织在一起,伸手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压在身旁。
“又要干嘛……唔……”
.
天蒙蒙亮的时候,景佑醒了过来。
半个晚上的睡眠没能让他补足精神,全身更是酸痛无比。
他披着外套靠坐在床边,看着面前乖乖低头听训的alpha,一腔邪火找不到地方发。
“要喝小米粥吗?”淮裴端着小碗坐在床边,甜白釉瓷碗中,金黄的小米粥散发着腾腾热气。
景佑冷冷道:“不喝!”
淮裴转身换一碗紫米粥:“要喝……”
“不喝!”
再换莲藕排骨粥,“要……”
“不喝!”
“……”淮裴端着碗,低下头去,“我错了。”
景佑是不会问你错哪了这种,能给对方再把他的恶劣言行复述一遍的机会的问题的。
他冷笑一声:“你也知道你错了啊?”
“嗯嗯,我错了。”
“认什么错啊,平时不是装的很高冷吗?现在怎么不继续装了?”景佑斜睨着他。
淮裴端着碗,沉默了很久,才说:“冷漠是用来驱逐别人的,但是我不想驱逐你。”
景佑点头:“对,你当然不是想驱逐我,你是想弄死我。”
淮裴:“……”
淮裴把碗放在一边,规规矩矩跪坐在床边,垂头丧气的模样像一只大型犬。
白白的,毛乎乎的,还委屈得很。
景佑又好气又好笑,伸出手:“把碗给我。”
淮裴惊喜地抬起头。
虽然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不生气了,但结果是好的就行了。
他端着碗不放,殷勤地把勺子伸过去:“你要吃这个吗?我喂你!”
景佑拒绝被人喂饭:“不用,我还没残。”
淮裴只得失落地把碗放回桌子上,然后把桌子拉到床边,调整成合适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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