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佑:“?”
他回过头。
三米高的衣柜上,一只皮毛松软的布偶猫蹲坐在那里,两个湛蓝的大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纯洁的光芒,歪了歪头,不确定地:
“喵?”
“………………”
两人石化在了当场。
景佑一言不发,淮裴直接把手背到了身后,两个人同时转过头,结果目光相撞,又不自在地换到了另一边。
过了一会儿,景佑忽然反应过来,他心虚什么,这根本就不是他自愿的,缓缓又把目光移了回去,盯住某人心虚的侧脸,五指收紧。
下一秒。
“我错了!”淮裴如芒在背,毫不犹豫拔腿就跑,被一路从门口追到了室内,一边躲闪一边道歉,“我真的不知道你带了猫来!”
景佑咬牙:“还不是你害的!”
淮裴进门就关了灯,不熟悉这室内的结构,更是万万没想到这些有钱的统治阶级能骄奢淫逸到这种程度,等他察觉前方有个水坑的时候已经迟了。
“等等!”
“等什么?你赔我……!!”
本来就看不清前路,还有个淮裴挡着,景佑一头撞在淮裴身上。
两人沿着水池边缘的台阶滚了下去,温热的水流顷刻间就没了顶。
薇薇在柜子上急得喵喵叫。
好在水不深,景佑扶着水池边的扶手站稳脚步,破开水面抬起头,刚露出头,就被人按在岸边结结实实地亲吻。
水池边缘不算锋利,但也十分坚硬,alpha手护着omega的后颈,粗糙的指腹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那块地方。
空气里暗香浮动,馥郁芬芳的凌霄花信息素在空气里迅速弥漫。
“你够了!”景佑竭力撇开脸,“淮裴,你……”
“没够。”淮裴原本只是想亲一下就放开,这会儿信息素一出来,情况瞬间一发不可收拾。
他湿漉漉的长发落在景佑颈项里,离开了水面,滑落的水珠迅速变冷。
景佑颤了一下,听见淮裴在他耳边说,“……标记有点淡了,我重新补一下。”
“不行!”
但淮裴已经听不进去了,他按住浑身湿透的景佑,拨开他耳边的头发,熟练地找到那块柔软的皮肉,犬齿磨了磨,刚要往下用力,忽然顿住。
景佑喘息着抬起头,落在后颈的气息烫得像是站在了火山口。
淮裴细碎地亲吻着景佑的侧脸和耳畔,嗓音沙哑,含着祈求:“殿下……”
又来了。
景佑伸手去推他,不让这件事发展到彻底没法收拾的地步:“不……”
吻落在他的手上,沿着指缝亲吻,连柔嫩的手心都没落下。
……
景佑收回手,闭上眼。
黑暗中,一双金眸骤然亮了起来,犬齿抵着日思夜想的地方,刺了进去,就像掠食者咬住了猎物的喉管,蛮横地撕咬,强横霸道的信息素肆无忌惮地侵入进去。
景佑全身颤抖着,整个人被完全禁锢在了怀里,为了防止他挣扎起来扩大伤口,连双手也被缩在身后,alpha的占有欲发挥到了极致,他死死咬住嘴唇,才能不让虚弱的喘息泄露出去。
空气里的凌霄花被辛辣醇厚的烈酒毫不留情地包裹,肆无忌惮地□□着。
两者彼此交融,很快不分你我。
时间漫长到每一秒都十分难熬,四周温热的水流不断荡漾着,每一寸皮肤都浸泡在了温水里。
“……你有完没完。”
“我两个月没见你了,”淮裴稍微松开一点,仅限于牙齿离开,唇依旧贴在那块地方,鼻息浓重,“……殿下,不要拒绝我。”
“……你叫我什么?”
“殿下,”淮裴轻声说,“我的殿下。”
景佑沉默了一会儿,又想起他写在桥上的那些字,意识到事情终于还是失控了,他含糊不清地说:“这里不行,人太多了。”
淮裴眼睛猛地亮起,他单手把景佑抱在怀里,站起身,从衣柜里随手抽了件披风裹在他身上。
景佑匪夷所思:“你想这样抱着我出去?”
“当然不是。”
淮裴拉开窗,落地窗预留的通风小窗十分狭小,他“手动”扩大了一下范围,玻璃渣子黏连在一起没有四散爆开,他一手把景佑密不透风地拢在怀里,一手撑着缺口,直接跳了下去。
剧烈的失重感和腰间紧搂的手臂一样让人心跳加速,落地时轻微的震了一下。
景佑麻木:“……那是五楼。”
“区区五楼。”
景佑:“……谢谢,你让我对联邦的印象又改变了。”
从前是阴险,狡诈,不择手段,不要脸的事做尽了还要标榜道德。
现在加了一条——特别会带坏人!
当初淮裴在联邦活了那么多年都没变坏,肯定是因为那会儿没钱。
看看现在,一有钱,都成什么样了?
这才两个月啊!
“亲爱的,你要承认一点,”淮裴抱着他朝前走,一路抄小路,躲避可能遇到的熟人,“说不定我原本就是这样,只是一开始为了给你留个好印象,所以装出来了一副假象。”
这个曾经想过要去竞选联邦第一美人,因为性别惨遭拒绝之后,痛定思痛,决定入赘帝国第一美人的男人如此诚恳地说:
“是你的纵容让我肆无忌惮的。”
“联邦有千错万错,但这一点真不是它的错,这是你惯出来的。”
.
帝都星,一只哈士奇连比带划了半天,终于向侍卫表达清楚了自己的意图,成功得到了去掉刺的玫瑰花一朵。
他叼着玫瑰,转头打量了自己一身油光水滑的皮毛,满意地点点头,哒哒哒一排梅花印碾过花坛,朝着西侧殿而去。
宫殿内空旷安静,阿诺路过门口的时候特意没有嗷呜一声告诉里面的猫自己回来了,而是偷偷摸摸地潜入了进去。
柔软的猫窝放在猫爬架旁,食盆里还放着没吃完的猫粮。
猫窝旁边悄无声息升起一颗狗头,闭眼甩头潇洒登场,嘴里叼着一支玫瑰花。
灯光!掌声!猫猫的尖叫和贴贴在哪里?
它维持着这个姿势,一秒,两秒……
死寂。
阿诺:“?”
它缓缓睁开眼。
猫窝干干净净,总是团在里面懒洋洋睡觉的猫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缕猫毛。
“?!!!”
我猫呢?
.
五天后,联络官林先生站在景佑的卧室门前,深吸一口气,抬起手——
又放下。
他转过身,在心里劝了自己五分钟——
他是有正事才来的他不是无事生非想打扰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久别重逢的叙旧真的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然后再次转过身,举起手,咬牙,闭着眼敲门——
“殿……”
敲了个空。
神秘消失五天,只在饭点定时刷新的太子妃一手拉开门,站在门口。
他身上穿着某些官员不知出于什么心思早早准备好的居家服,白发散落肩头,金眸比清晨明媚的阳光还要清澈璀璨,特温柔特圣洁地对着联络官先生一笑:“早。”
“……”联络官手僵在半空,呆滞地看着淮裴脖子上明晃晃的鲜红痕迹,“淮先生早。”
“有事吗?”淮裴一手带上门。
联络官往后退了一步,给他让出地方来,艰难地说:“请问殿下在吗?我有急事想找一下殿下。”
淮裴:“他在睡觉。”
联络官:“……”
这种经典的、宣示主权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淮裴咳了一声:“你先说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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