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和他一起失踪的,还有那个畸变种。
“你回来了。”邬烬趴在沙发上,问,“明天要继续回学院里吗?还是继续带队?”
虞凡白换了鞋,说:“明天休息。”
“哦,那后天呢?”邬烬问。
虞凡白:“后天也休息。”
邬烬唇角翘了起来,明天休息,后天也休息,这就代表虞凡白可以一直和他待在一起。
“你放假了?”
“嗯。”
“多久?”
虞凡白说不确定。
邬烬趴在沙发上,一顿,“不确定是什么意思?”
虞凡白拿着水杯走来,顺手摸了一把他的脑袋,在沙发上坐下,“不确定就是,无限放长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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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邬烬唇边弧度慢慢下来了,虽然有些高兴,但是他觉着虞凡白不会太高兴。
“我没事儿。”虞凡白不禁乐道,“刚才不是挺高兴的?”
“我也没盼着你不好。”邬烬说,“晚上我给你做好吃的。”
“小鸟儿长大了,会心疼人了。”虞凡白调侃道。
邬烬不太喜欢男人强颜欢笑,但虞凡白笑得又不勉强,他好像真的不太在意。
随即,邬烬又看到了虞凡白毛衣肩头的一根头发,棕色的,虞凡白的发色是黑色的,这不是他的。
“你见了长官就回来了吗?”邬烬说,“回来得怎么这么慢。”
虞凡白阖着眼靠着沙发:“见不着哥哥,度日如年呢?”
他捞过邬烬说:“长官他老人家话多,你就多多包涵吧,嗯?”
虞凡白放长假了,却也没闲着,隔三差五会出门,有时候邬烬会跟着,有时候不会。
邬烬有时候也会出门,去办一些非办不可的正事。
有次他从外面回来,碰见了从虞凡白家里离开的宋连长,见到他,宋连长脸上还有着没来得及收起的错愕。
当晚,邬烬问虞凡白,宋连长有没有和他说什么。
他说,宋连长好像不喜欢他。
“我喜欢就好了。”虞凡白一句话把邬烬接下来的节奏尽数给打乱,这场对话无疾而终。
他反复回味着,道:“你刚说什么了?”
“睡觉。”虞凡白拿被子蒙住了他脑袋。
邬烬:“我还不困。”
虞凡白:“不困那就干点别的。”
两个在交往的大男人睡在一张床上,一天天要说什么也不干,那也说不过去,只是目前都还只进化到了第二阶段,打手炮。
谁也没提过那档子事儿。
邬烬是觉着虞凡白不太想的样子,他提出来显得他多急色。
如果虞凡白碰见他是在四个月前,他是不是还在把他当小孩儿?
他觉着现在这样也挺好。
至少虞凡白肯让他碰了。
宋连长不喜欢邬烬,邬烬也不见得有多待见宋连长。
碰见一次竖起浑身坚硬的铠甲,如临大敌,生怕他在虞凡白面前抹黑他。
虞凡白的纵容让他有些上瘾,又有些不安。
虞凡白出门,他觉得他是去见宋连长。
他出门,他觉着宋连长会上虞凡白的门。
那根头发是宋连长的,虞凡白瞒着他和宋连长见面,见了面还骗他没见过,他会不会听信了宋连长……会不会和宋连长谋划着怎么对付他,离开他?
他不安又焦躁,恨不得把虞凡白藏起来,独自占有他。
邬烬出门把精神体留下了。
说免得他无聊,陪他玩儿。
借口找得蹩脚。
虞凡白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小狼蜷缩着窝在他腿边打着盹,虞凡白摸着它的毛发,“毛又被烧掉了?”
小狼哼唧了一声,拿脑袋顶了顶他的腿,翻着身体露出柔软的肚皮让他玩儿。
邬烬是被长官叫去了。
他应酬到很晚才回来,带着一身酒气。
外面天色已经黑全了,哨兵晃晃悠悠进门,客厅还亮着灯。
“虞哥,你还没睡呢?”
“嗯。”虞凡白扶着脖子活动了下,邬烬走到他面前,晃了两下快摔了,他扶了他一把,“怎么喝了这么多?”
邬烬靠在他肩头,和他小声说着他们灌他酒。
这告状语气叫虞凡白有些好笑,道:“他们灌你就喝啊。”
邬烬哼哼了两声。
“徐长官请的?”虞凡白问。
过了会儿,邬烬才“嗯”了声。
他不太想聊这个话,虞凡白也就没再往下深问,“还站得稳吗?”
邬烬又不太乐意了,抬头深邃眸中神色不清:“你怎么不问了?”
“问什么?”
“问他为什么请我喝酒。”
“他为什么请你喝酒?”虞凡白顺着他的话问。
邬烬皱着眉头,还是不太高兴。
虞凡白无奈轻叹,不跟酒鬼计较,他问他,长官是不是给他什么岗位了,邬烬揪着他衣服,觑着他的脸色。
“我没不高兴。”虞凡白说,“这是好事儿。”
他还不至于因为自己停职,小男友成了炙手可热的新人这种事儿产生什么落差感,小男友这是小看他了。
“好事儿?”邬烬讷讷道,“你觉得这是好事儿?”
“你怎么能觉着是好事儿呢?”他松开了虞凡白,神经质的在房中踱步,“我如果去了,以后我就不能跟你在一起了。”
“我们还在一起。”虞凡白说。
邬烬:“我们会分开的!”
“不会。”虞凡白说。
邬烬头疼欲裂,心中烦闷躁郁,眸中划过戾气,呼吸也乱了:“你要丢下我。”
“邬烬。”
邬烬满脑子只有虞凡白觉得他们分开是好事儿,他想到了宿宾鸿,想到了宋连长,也想到了哈珀……脑子里一团乱麻。
“邬烬。”虞凡白拉住了他,“邬烬,你冷静一点儿,我在这儿。”
“你想我离开。”邬烬咬着牙。
邬烬不安被他藏得很深,难以挖掘,在他再一次“离开”后,被激发了出来。虞凡白回来,他并没有表现出太过“需要”,亦或者想要向他索取什么的姿态,似乎只要他在就够了。
而这恰恰是他神经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觉得他们分开是好事儿。
他一定要……
一定要……
一定要什么,邬烬还没想好,唇上一软,大脑里的风暴似突然停下了。
“我在这儿,你也在这儿。”虞凡白贴着他额头,“不会分开。”
邬烬说:“总有一天会分开的……”
“不会。”虞凡白拉着他的手,摁在自己胸口。
心跳隔着衣服,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他的掌心。
热的,跳动的。
邬烬似惊醒般抬起眼帘,眼尾泛着微微的红。
“小鸟儿,在我面前你可以为所欲为。”虞凡白说,“任何时候。”
邬烬喉结干涩的滚动着,呼吸紊乱,虞凡白低头又亲了他一下,下一秒,邬烬也抬着下巴亲了上来,急切而又粗鲁的感受着他的存在,吻得如一场暴风雨,来得急又重,不知轻重的撞得人唇上发麻。
虞凡白抬手扣住了他的后颈。
两人唇齿相依,舌尖缠绵,邬烬从急切中慢慢缓过来,带着醉意的眸子涣散,在虞凡白抬起头时,勾住了他脖子不让走。
虞凡白顿了下,抵着他脑袋又亲了上去,错乱的呼吸不分你我的混在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温度升温变得滚烫了起来。
虞凡白唇亲他一下,又一下,若即若离,邬烬止不住的去追寻,躺在沙发上仰着身体。
被制止打断的暴怒情绪转换成了另一种滋味儿,想要再亲密,再贴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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