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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来的夫郎哭唧唧(211)

作者:秃尾巴的狐呆呆 时间:2024-07-13 10:08:21 标签:甜宠 种田文

  白竹怕娘听见哭声,不敢放声,拼命压抑着,抽抽噎噎,哭得哽咽难言。

  直到天已大亮,暖洋洋的太阳从窗户铺到卧房的地上,直到听见胡秋月和宴宴的说话声,他才不敢再哭,勉强止住了眼泪。

  内衣上都是白竹的眼泪,可上面有张鸣曦的味道,白竹舍不得放开,紧紧抱在胸前。

  白竹默默躺了一会儿,想强撑着起床,身子刚一动,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鼻塞身重,头疼欲裂,竟然支撑不住,又仰面倒在床上。

  胡秋月知道白竹这两天哭得太狠,身心俱疲,叮嘱宴宴不要去吵他,让他好好睡一觉。

  所以他昏昏沉沉的一直躺到中午,也没人进来看他一眼,没人知道他病了。

  白竹头晕目眩,嘴里干渴得厉害,昏昏沉沉的似睡非睡,清醒不过来。

  宴宴见白竹一直没起床,房里也没动静,实在不放心,趁胡秋月没注意,偷偷溜进来,想看看他怎么这么能睡。

  谁知进来一看,白竹躺在床上,缩成小小的一团,显然睡得极不安稳,眉头紧皱,眼角两条河道似的干涸泪印,呼吸粗重,小脸蜡黄,额头的孕痣一改之前的圆润,灰扑扑的似有若无,嘴唇发白起泡,唇边都是干皮。

  宴宴吓一跳,一个好好的大活人一下子死了九成九了!

  他忙伸手去摸白竹额头,果然烫手得很。

  “小哥!小哥!你怎么了呀?”宴宴急死了,一边哭,一边伸手推他。

  白竹能听见宴宴的哭声,就是身子沉重,睁不开眼睛,也说不出话来。

  “娘,娘,快来啊!你来看看小哥怎么了!”宴宴见推不醒白竹,惊恐地拖着哭腔大喊胡秋月。

  胡秋月正在灶屋剥花生,听见宴宴的哭声大吃一惊,心里一慌,三步并作两步跑进来,一摸白竹的额头,皱眉担忧地道:“你小哥发烧了。这两天是强撑着的,你哥一走,他撑不住,就病倒了。宴宴,你快去请郎中来,这样烧下去人要烧坏了。”

  宴宴抹了一把眼泪,望了一眼昏昏沉沉的白竹,哭道:“小哥,我去请郎中,你快醒来!”

  白竹当然不会回答他,宴宴抹着眼泪跑了。

  胡秋月又心疼又着急,忧心忡忡地舀了一盆热水,给白竹仔细地洗了脸,擦了眼角,嘴角,又给他擦了手,整个人看起来气色好了一些。

  胡秋月坐在床边,见白竹昏昏沉沉的还死死抱着张鸣曦那件被眼泪濡湿的内衣,垂泪道:“痴儿!痴儿!”

第280 章 生病

  王郎中今天在家,没有出诊,被宴宴着急忙慌地拉了来。

  王郎中年纪大了,又是和病人打交道的,各种各样的病人见得多了,见怪不怪,不像宴宴和胡秋月那样急得眼睛冒火,慢悠悠地给白竹诊了脉,摇头晃脑地道:“问题不大,急火攻心,又受了寒,就发热了。抓几副药,喝了就好了。”

  宴宴见白竹昏昏沉沉的,没有醒来的迹象,急得要死,问道:“既然没有多大问题,怎么我小哥不醒呢?”

  一句话提醒了王郎中,伸手就要去拉白竹盖着的被子,笑道:“宴宴,你不放心是吧?那我再看看舌苔。”

  胡秋月想着刚才给白竹擦脖子的时候,那一身伤啊,被狗啃了似的,青青紫紫简直不忍直视。

  她当娘的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这让外人看见了,让白竹以后如何见人?

  她忙伸手拦着王郎中,陪笑道:“王大哥,快开方子抓药吧!宴宴小孩子不懂事,说话没轻没重,不必理会他。”

  王郎中笑道:“宴宴性子耿直,和小竹感情好,担心他也是理所当然的。”

  说着,坐在桌边慢吞吞地开药方。

  宴宴见他不管做什么都是慢吞吞的,实在等不得,一把拉起他,提上药箱往外走,陪笑道:“王大伯,不要写方子了,我跟你一起去,直接抓药吧!”

  王郎中摇头笑道:“小宴宴,你这急性子,没方子怎么抓药呢?”

  “你慢慢补吧,反正开了方子也是拿给你抓药,我要不要作用不大。”

  王郎中摇着头笑,还是起身跟着宴宴走了,胡秋月追到门口,把钱袋塞给宴宴,让他抓好药了一起付钱。

  胡秋月望着郎中不好意思地道:“王大哥,辛苦你跑一趟,连口茶都没喝。”

  他们是老乡邻 ,胡秋月为人不错,张鸣曦又懂事,现在日子肉眼可见的过好了,村人自然会高看一眼。

  王郎中不计较这些小事,笑道:“不用担心,小竹没事,喝了药就好了。”

  说着,凑近胡秋月低声道:“前几天我见小竹的孕痣亮起来了,颜色也圆润,虽然不是那么红,却比过去好多了。想着该恭喜你要抱孙了。怎么今天看了,又灰扑扑的呢?”

  胡秋月心里叹息一声,不好多说,只得陪笑道:“这不是病了吗?一生病气色差。”

  王郎中点头道:“他身子底子差,这一生病又落下亏空了。等他森·晚·病好了,多吃点有营养的东西补补,像鸡蛋,红糖,大枣,只要吃得起就不要断,好好补一阵子,等着抱孙孙吧!”

  胡秋月忙着点头答应,再三道谢,陪着送到院外才折回来。

  不多时,宴宴提着三副药,脚踏风火轮一样冲回来了。

  胡秋月早就洗好了药罐,生着了泥炉。

  泥炉上的炭火正旺,胡秋月把中药倒进药罐里,加了半罐水,放在泥炉上熬。

  宴宴性子急,嫌火不旺,找了一把蒲扇,蹲在泥炉边上对着炭火猛扇。

  蛋黄挨着他坐着,似是知道白竹生病了,表情严肃地望着冒着热气的药罐,一动不动。

  宴宴摸了一下狗头,叹气道:“蛋黄,你知道吗,小哥病了。”

  蛋黄呜呜两声,用头来蹭宴宴的手。

  “可怜的小狗,你也知道小哥生病了啊?不怕,小哥喝了药就好了,就可以陪你玩了。”

  宴宴想着狗通人性,白竹一病,连蛋黄都乖乖的守着药罐,何况人呢?

  等中药熬得差不多了,宴宴提起药罐倒出浓浓的一碗,用干净的抹布垫着碗底,端着送给白竹喝。

  胡秋月开柜子拿出过年赵仁送来的两包红糖,泡了一碗红糖水端给白竹压药,剩下的送到他卧房里,让他自己随时泡糖水喝。

  她怕宴宴毛手毛脚的,会烫着白竹,一手端着红糖水,一手提着红糖包,连忙跟着来了。

  宴宴这次却不像以往,格外的有耐心。

  宴宴把药碗放在桌子上,自己靠坐在床头,一边喊着小哥喝药,一边使劲扶起白竹靠在自己身前。

  他生怕烫着白竹,扭着身子用竹勺舀了大半勺药汁,凑到自己唇边吹得不烫了,才喂给白竹喝。

  白竹昏昏沉沉的,没有力气,但也知道宴宴在喂自己喝药,张嘴咽了。

  宴宴见他这么配合,小声赞道:“小哥真乖,对了,就是这样。喝了就好了。”

  胡秋月刚好进来,看见这一幕,眼眶发红:小宴宴长大了!

  他一向被全家人宠,哪里会照顾人?

  没想到,白竹一生病,他一下子就长大了,这样细心地照顾着白竹。

  唉,人心换人心,白竹也算是没白心疼他。

  她见宴宴扭着身子舀药费力,干脆接过勺子,自己端着药喂白竹。

  白竹喝了几口热药,清醒了一点,眼皮动了动,勉强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娘。

  不等胡秋月答应,宴宴抢着道:“小哥,别说话,小心呛着。”

  一个抱,一个喂,白竹也很配合,闭着眼睛张嘴喝,不多时一碗药喝完了。

  胡秋月放下药碗,端起糖水碗,柔声道:“小竹,喝点糖水甜甜嘴。”

  白竹虽然昏昏沉沉的,但感觉还在。

  他喝了一碗糖水,觉得有力气了一些,心里感动,又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娘。

  胡秋月喂了糖水,又舀了两勺温水给他漱口。

  白竹喝了两口温水,摇头不喝了。

  胡秋月放下竹勺,爱怜地用帕子揩干净他嘴角的水渍,和宴宴一起扶着他躺下,柔声安慰道:“小竹,郎中说你受了风寒,发烧,好好的喝几天药就好了。你好好的躺着,要什么就喊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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