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说好的要去找李立维,这几天忙忘了,一定记得去找他说说宴宴的事。
这个李立维,真是老实!
让他不要偷偷摸摸找宴宴,等自己回话,他果然就乖乖等着,也不知道主动来问问!
白竹思维飘忽,由镯子想到李立维,一下子出了神。
张鸣曦不高兴,凑过来在他嫩脸上咬了一口,不满地道:“发什么呆?我给你买个镯子好不好?”
“不要!”白竹脱口而出。
“怎么不要呢?”张鸣曦本想开玩笑地说,为什么不要,难道你已经有了?又觉得亵渎白竹,自己都知道不可能的事,何必废话?
白竹被他咬疼了,唔了一声,往里缩了缩,离他远了些,忽地笑道:“李立维给……”
他本想说,镯子太贵,他舍不得买,李立维给宴宴买了一个,自己跟着看看,摸摸就行了。
突然想到,李立维和宴宴的事情还没告诉张鸣曦,干脆等俩人事情说定了,再告诉他吧。
白竹嘻嘻一笑,下半句话就随着笑声咽进了肚里。
张鸣曦听见“李立维给”这四个字,犹如巨雷炸耳,一下子被劈得外焦里嫩,呆若木鸡!
他忙追问道:“李立维给了什么?”
白竹嘻嘻一笑,故意逗他:“没什么,啊,不告诉你!”
张鸣曦心里一缩,一把抓住白竹,往怀里重重一拉,不高兴地道:“离那么远干什么?我能吃了你?到底给了什么?”
黑暗中,白竹看不清他的脸色,但能听出他声音的不悦。
他主动往张鸣曦怀里靠了靠,嘟囔道:“真的没给什么。啊,热!”
张鸣曦更不高兴了:天天晚上抱着不嫌热,今天提到李立维就嫌热?
“嫌弃我?”张鸣曦生气地用高挺的鼻尖在白竹脸上乱戳。
“嗯!你身上烫的很,冬天抱着像抱个大火炉,热乎得很,热天就要命了,一身汗。冬天喜欢你,夏天嫌弃你!”白竹被戳得痒,忙笑着躲,小嘴振振有词,光明正大的嫌弃他。
谁知张鸣曦这个贱皮子,被白竹一顿嫌弃加一顿咯咯笑取悦了,心里的那点不悦跑得无影无踪。
他气笑了,故意紧紧贴着白竹,把他抱得紧紧的,撒娇道:“哼,你敢嫌弃我!才四月份,哪里有那么热了?”
白竹听见他撒娇,头皮发麻,心肝一颤,条件反射地腰痛,屁股疼。
他忙伸手搭在张鸣曦身上,笑嘻嘻地哄他道:“娘天天给我补身子,我觉得身体好多了。今年不怎么怕冷,反倒怕热,动一下就出汗。”
这话张鸣曦爱听,他松开了一点,把被子往下拉了拉,委屈地道:“好吧,放开一点,但你不能离得太远。”
白竹好笑,取笑道:“这么大的人,天天要人抱着,哄着,你怕是个没长大的毛孩子?会不会哭着喊着要喝奶呀?”
他无心之失说地一句话,一下子让张鸣曦发了疯。
张鸣曦头一低,在他怀里一阵乱拱,学着小孩子要喝奶。
白竹被他拱出一身汗,又痒又麻,使劲推他道:“你疯了?我哪有……”
说完,自己忍不住噗嗤一笑,一股劲泻了,身子软了。
张鸣曦才不管呢,怎么没有?没有大的,不是还有小的吗,一样的!
第344 章 两个疯子
俩人搂着闹了一通,张鸣曦不但喝够了奶,还厚着脸皮做了其他的。
白竹喂饱了张鸣曦,累瘫了,哼哼唧唧的,眼皮都睁不开。
睡沉之前,迷迷糊糊听见张鸣曦凑在他耳边情意绵绵地道:“竹竹,你是我的,我爱你。你等着,别人有的,你一定也会有。”
白竹心里好甜啊,嘴唇一勾,带着甜蜜的微笑,沉沉睡去。
……
白竹为这次赶集做了充分准备。
卤肉由原来的四桶加到六桶,白竹还凉拌了一小盆木耳,一大木盆椿,两大木盆野菜,板车上堆得满满的。
胡秋月知道他们今天的活计不轻松,一大早就起来做饭。
她蒸了白面馒头,熬了米汤,炒了一碗白菜,一碗韭菜炒鸡蛋,又把卤好的猪头肉切了一碗,凉拌素菜每样装了一些,难得的丰盛。
什么东西吃多了,就不大爱吃了。
两小只把白菜和鸡蛋吃完了,凉拌菜也吃了好些,只卤肉还剩下好多。
宴宴用筷子敲着卤肉碗边,怪笑道:“小哥,快吃肉啊。啧啧,这么好吃的卤肉都不吃,还想吃什么?龙肝凤胆吗?不要太挑嘴,好不好?”
白竹见宴宴小嘴叭叭的,恢复了往日的活泼可爱,心里高兴,打趣道:“我们吃腻了,不爱吃。家里需要些新成员来帮我们吃。”
宴宴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红着脸瞪他一眼,心虚地低头喝米汤,不说话了。
胡秋月一听家里要添新成员,大喜过望,惊喜地望了白竹小腹一眼,凑近了小声问道:“真的?有了?”
白竹一愣,醒悟过来她在说什么,一下子红了脸,支支吾吾地道:“有什么啊?没有!”
宴宴幸灾乐祸,乐不可支,指着白竹笑得鼻涕泡都冒出来了。
胡秋月因为总催生被张鸣曦说了好几次,这次又说漏了嘴,有点不好意思,嘿嘿一笑,起身去拿竹筒给他们灌热水。
宴宴笑倒在白竹怀里,冲他挤眉弄眼地取笑道:“怎么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我劝你善良!”
白竹气笑了,掐着他的嫩脸咬牙骂道:“臭小哥儿,我看你是要上天!得找个人来管管你了!”
宴宴皮肤白,轻轻一掐就红了。
宴宴揉着脸,恨恨地瞪了白竹一眼,大声告状:“哥,你管管小哥吧,老欺负我!”
张鸣曦一边大口地嚼着馒头,一边笑嘻嘻地道:“得了吧,你少欺负点你小哥吧!”
宴宴白了他一眼,重重地哼了一声,捂着脸跑到胡秋月面前,撒娇道:“娘,你管管小哥吧!看他把我脸掐的!”
胡秋月望了他脸一眼,嫩白的脸蛋被掐红了一块,白里透红的,煞是好看。
她叹气道:“消停点吧!多大点事,若不是你手总在脸上揉,红早就褪了!”
娘好会说话!
白竹哈哈大笑,脸都笑红了。
实在没忍住,趴在桌子上,脸埋在手臂上嗤嗤的笑,笑得肩头耸动,还不忘伸出一只手到背后,对着胡秋月翘起大拇指。
宴宴气死,拍了一下白竹后脖颈,气急败坏地骂道:“笑屁!哼,你们都欺负我!一群偏心鬼,一个都不疼我!”
胡秋月笑着骂了一句“小疯子!”,不搭理他,转身去收拾今天赶集要用的东西。
白竹笑够了,坐起身子,抹了一把笑出的眼泪,搂着宴宴的腰道:“乖,别生气,小哥疼你!”
宴宴哼了一声,伏在他肩膀上笑。
他一笑,白竹憋不住也跟着笑,俩人搂着笑成一团。
张鸣曦望了俩人一眼,笑骂道:“两个疯子!”
这下俩人都不干了,不约而同地坐直身子,挺起腰杆,对着张鸣曦重重的哼了一声。
哼完俩人又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张鸣曦摇头笑:真是两个疯子,两个可爱的小疯子!
笑闹了一阵,白竹拉着宴宴去检查板车上的东西。
今天要卖的东西实在太多,白竹心里不安,生怕卖不完,见一切准备就绪,就催着出发。
张鸣曦在前面拉车,白竹和宴宴在后面扶着车帮,遇到上坡,搭把力,一路上没有歇息,直接到了镇上。
他们来得早,集市上还没什么人。
在老地方支好板车,三人熟门熟路的各伺其职,默默做着准备。
宴宴把满满一背篓烫好的大叶子放在身边,麻线理好了搭在背篓口上,待会儿打包的时候方便就手。
白竹切了半碗猪头肉和下水,装了半碗凉拌菜,放上细竹签让人试吃。
张鸣曦拿出小称放在板车上,把大钱袋套在左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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