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是自称精通东南亚各国小语种的翻译人员,他们目的单纯,比起灵异,他们对钱更感兴趣,钱给够,他们就愿意提供翻译服务。
池闲一人负责翻译的话肯定忙不过来,姜霁北把两名翻译人员的邮件标星。
还有两位是私人医院的医生,他们是同事,对灵异事件很感兴趣。
在医生们的简历里,除了说明自己的来意和可以发挥的作用之外,还补了一句拉近乎的话:我们是“小霁捉鬼中”的老粉丝了。
姜霁北根据他们提供的昵称一查,果真如此。
至于剩下的两人,一个是写恐怖小说的杂志专栏作者,正因为灵感枯竭而四处逃窜;另一个则是恐怖小说的专栏编辑,正因为专栏作者逃跑而亲自前来催稿。
专栏编辑发来的邮件标题与众不同:我查到我的专栏作者给你发邮件了,如果他和你去东南亚的话带上我。
正常人是不能查到别人邮件的发送对象的,姜霁北看到标题时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
点开邮件一看,这位姓崔的编辑还真掌握了一些灰色渠道。
崔编辑没有附带照片,只是很不正式地写道,如果带他去东南亚,那他可以帮主播联系到当地的地下产业,比如器官交易、人口贩卖之类的渠道。
前提是,让他那位没有灵感的倒霉作者加入主播的队伍,去东南亚寻找写作的感觉。
崔编辑的本事和灵异没有太大关系吧……
这样想着,姜霁北找到了编辑提供的作者邮箱。
那位作者还真的发邮件来了。
从照片上看去,他是个魁梧大汉,简历里,他自称除了是写过很多东南亚故事的作者外,他还是地下格斗场的打手,可以做主播一行人的保镖。
姜霁北皱着眉:“……”
恐怖小说的作者已经落魄到要去格斗才能补贴家用了吗?他的编辑又是何方神圣?
自称有手段沟通地下渠道的神秘编辑和魁梧的武斗派作者,真是奇怪的组合。
姜霁北把两人的邮件标上星号。
筛完简历,姜霁北觉得自己眼睛发酸。
他揉了揉鼻梁,扭头看在另一台电脑前忙碌的池闲:“阿闲,我这边筛完了,你那边怎么样?”
“发现了一些线索。”听到声音,池闲转过头来看姜霁北,“哥,你来一下。”
姜霁北站起身,走到池闲身边。
池闲很自觉地想要站起来给他哥让座,没想到姜霁北却一把将他按了回去:“坐着。”
“那我把你的椅子拿过来?”
“不必这么麻烦。”姜霁北直接坐到了池闲腿上。
腿上忽然一沉,池闲抬眸看他哥:“……”
“赶紧的。”姜霁北催促道。
“哦。”池闲定了定神,一手搂住他哥的腰,另一只手握住鼠标,点了几下,“看看这个。”
他一边把各个语种的发言扔进翻译器里,一边给姜霁北解释:“根据我查到的信息,奇异马戏团在缅甸、越南、柬埔寨、泰国和老挝五个国家出现过。”
翻译器并不能做到字字精准,但好在可以对大批量文字整体翻译。
蚯蚓般的字变成方块字后,姜霁北扫了一眼,看出了这是一位身在泰国的人分享的信息。
他勉强读懂了这些并不怎么通顺的文字,这位记录者讲述的是一个奇怪的马戏团的故事。
这个马戏团诡异地出现在记录者家乡的郊区,并且只在半夜演出,随后郊区学校的学生突然出现大规模集体失忆。
池闲又点开一张截图,截图只有短短几句话。
他直接为姜霁北翻译:“这是个越南账号,号主提了一嘴,他在晚上经过荒地的时候,发现一群全身是血的人正在收拾帐篷。”
“只说了收拾帐篷?之后呢?”
池闲笑了:“他只是在社交账号里提了一嘴,之后当然是逃跑了,不是所有人都偏向虎山行的。”
直到打开红迪社区里的英文热帖,姜霁北终于可以看懂了。
旅游者描述着马戏团里的奇怪表演,满屏的“shocking”“amazing”“bloody”,也不知道是西方视角下的加工还是真实存在的事情。
等姜霁北看得差不多了,池闲才问:“哥,你那边筛完了吗?”
“筛好了。”姜霁北坐在他腿上巍然不动,伸长了胳膊,将笔记本电脑拖了过来,打开标星邮件箱,将里面的邮件展示给池闲看,“我选了九个人,里面有两位老朋友。”
“老朋友?”池闲目光中的困惑在看到酸菜鱼和丁慧的照片后消散。
他伸出手,在触控板上滑了几下,迅速地将二人的简历浏览了一遍:“哥,你觉得他们两个行吗?”
姜霁北知道池闲在担忧什么。
他轻移着手指,将丁慧和酸菜鱼的简历并排展示在屏幕上。
丁慧在《上路》里就像覃斯文腿上的挂件,男友走到哪儿她跟到哪儿,靠着覃斯文最后的道具才侥幸活命。
而酸菜鱼在《最后的家园》里和猪肚鸡的关系就像小鸡崽和老母鸡,本质上跟丁慧和覃斯文的关系差不多。
换句话说,这两人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没展现出什么实力,不拖后腿就算谢天谢地了。
“失去了覃斯文的保护,丁慧能活到第六场,我想她已经有了实质上的改变。”姜霁北伸出食指,点了点屏幕上丁慧的照片,“你仔细看,哪儿不一样了?”
“眼神。”池闲很快回答。
“是。”姜霁北叹了口气,“不要小看女性,尤其是从绝望中重新爬起来的女性,她们的成长速度超乎你的想象。”
池闲没说话,他默认了姜霁北的看法。
“而苏安,或者,我们应该叫他酸菜鱼。”姜霁北点了点酸菜鱼,“在《最后的家园》里,他看起来像个傻白甜,实际上,他拿到的是怪物剧本。”
池闲明白了姜霁北想说什么:“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变成怪物残杀同伴,几乎整场电影,都在靠自己的意志力和猪肚鸡的帮助,压抑着自己的冲动。”
“对,尽管因为卡斯托尔从中作梗,他最后还是失控了,”姜霁北接上话,“但我认为,他的毅力已经足够惊人。”
“而且他是猪肚鸡的辅助员,肯定要找到猪肚鸡。”他补充道,“我们跟他不熟,但猪肚鸡肯定跟他熟。”
池闲沉思两秒:“我懂了。”
换个思路,他们和酸菜鱼,是在互相利用,但目的是一样的——都是找到猪肚鸡。
越过翻译人员和医护人员,池闲指向剩下的两人:“他们两个……”
应该是像刚才一样要问“他们两个行吗”,但剩下的两个人已经不是行不行的问题了,他们身上的要素过多,看起来十分违和。
姜霁北直截了当:“花里胡哨的身份,我怀疑他们中至少有一个体验者。”
池闲立刻会意,多一名经验丰富的体验者,就又能多一份安全保障,何况就算不是体验者,两人一个能打一个能查,也不会拉了后腿。
“哥,如果其他的体验者的任务或角色目标是除掉你呢?”忽然,池闲像是想到了什么,谨慎地收紧了环在姜霁北腰上的手臂。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在《最后的家园》里,系统给了体验者和辅助员自相残杀的任务。
未等姜霁北回答,池闲自己先反应过来:“不对,系统这次没有发任务,像你这样的个人剧情也是根据实际身份展开的,他们和你没有直接冲突。”
姜霁北点头:“对,就算他们有什么不做就会死的事情,那多半也是截稿期前没交稿。”
池闲思考了一会儿,松了口:“等明天大家开诚布公地谈谈。”
两个人统一了意见,姜霁北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了。
“我现在给他们回邮件,定一个时间,让他们明天来家里一趟,大家先见一面聊聊看。”他看向池闲,“如果没什么问题,最迟后天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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