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应悟不禁汗颜,人家这才是真正优秀的私人助理,他自己干的那叫什么事儿啊。
西门庆饿了三天,一时也吃不下许多,只配着高邮腌鸭蛋喝了一碗粟子粥。徐应悟竟完全没想起来告辞,就这么看着、陪着。夜已深沉,一时叫不来梳头的,徐应悟有意显得自己还有点用,便自告奋勇要替西门庆洗头修面。
玳安吩咐小厮们装好大半桶水,便带上门出去了。西门庆闭目坐在澡桶里,徐应悟替他刮了胡须,又将他发髻拆散,用篦子蘸皂角水梳理。
从前徐应悟不喜欢男人留长发,总觉得不清爽、不体面,可眼前这冤家却彻底颠覆了他的审美。从额角挂下的一丛乌发衬得西门庆面如冠玉,眉目英朗,鼻梁与下颌角好似刀砍斧劈,线条凌厉流畅,让人挪不开眼。
徐应悟痴痴看着,手上动作愈发轻柔缓慢。西门庆忽地睁开双目,又恢复往日横波流转的顾盼神采,冲他弯眼一笑:“应二哥,水要冷了。”徐应悟心虚红了脸,这才收敛思绪快速替他洗发擦身,随即抖开一床棉布单子,将迈出桶来的西门庆裹紧。
徐应悟隔着被单在他身上擦拭,擦着擦着就见他胯间支起老高一截。两人都心猿意马,春心摇曳,西门庆一弯笑眼紧盯着他应二哥不放。徐应悟也在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中彻底失了理智,曲腿抱起他送上榻去。
徐应悟解开单子,将西门庆压在身下便亲。情火焚身,他忍不住用牙齿衔住西门庆柔软的香唇研磨撕咬,直到他吃疼哼出声来。徐应悟顺着他唇角吻到下颌,又咬住他喉结用舌尖舔吮,把西门庆弄得酥麻难耐,低低呻吟。待徐应悟吻到胸前那点红豆,西门庆已喘得双眼迷离,出了一身薄汗。
“应二哥,应二哥……”
他一叫,徐应悟更遭不住了,冲动之下有些粗暴地将他两腿打开,把那根奢棱跳脑、暴怒起立的蠢物握在手里扪弄。西门庆伸长脖颈没口子浪叫,唬得徐应悟扑上去捂住他嘴:“乖乖儿闭上你的嘴,再叫我可走了!”
西门庆下半脸被他大手遮住,只剩一双水汪汪、颤巍巍的眼睛,巴巴看着他点点头。徐应悟撒开手,回到他胯间,见那玉茎前头艳红可爱,铃口闪着水光,一时心旌神驰,张开嘴将它含入口中。
徐应悟头回做这勾当,并不擅长,西门庆那话儿偏又生得雄伟,他只吞了三分之一,便已抵住咽口,再吃不进去,只能用舌尖在它前端打转。西门庆却已舒服得没了分寸,又忍不住“嗯啊”乱叫起来。徐应悟哪敢让外边儿听到他这动静,急忙吐出肉棒,随手在枕边捡了个帕子,团成一团塞进他口里,这才放心又回去品箫。
滑溜溜、肉嘟嘟的龟头儿带着微咸的清液在徐应悟口中顶弄,他竟生出诡异的快感来,像在吃Q弹果冻似的,恨不能将那宝贝咽进肚里。西门庆挺着腰肏他喉咙,舒爽得闷声“唔唔”不停,两腿上肌肉收紧,显出漂亮的线条来。
徐应悟托着他两瓣屁股,那诱人的花心便又在眼前晃悠,他自己那根东西早硬得发烫,血一股股往那处冲,憋得胀痛。
想要,现在就想要,想得快疯了。可他还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将他从失控边缘拉了回来。
没有清洁,没有润滑,没有扩张,什么都没有,他二人都毫无准备。若是一时冲动硬怼进去,出血见红还算小事,一旦裂开或感染了,在这蛮荒时代,会死得多难看,他不敢想。再者,那得多疼啊,他哪舍得这冤家再哭一场……
最终还是用了手指。徐应悟一面含着他的蠢物,一面在他后穴里那处骚芯儿上猛戳,不消片刻便把西门庆送上极乐。西门庆射出来时两腿抽筋儿似的狂颤,大腿上的肉抖出了波纹。淫声浪语全被堵死在嘴里,他无从发泄,直憋得眼泪串珠儿似的滚落。
徐应悟抽出他口中锦帕,将自己嘴里的腥膻浊物吐在上面。西门庆失神瘫软在榻上,徐应悟再难自持。情急之下他拎起那两条白生生的长腿并到一起,将自己的阳物夹在当中那道不足一寸宽的腿缝儿里,发疯似的肏弄起来。
西门庆无力抵抗,只能瞪眼看着徐应悟的鸡巴一下下在他腿间伸头露脑,大腿根儿被磨得通红。徐应悟早已按耐不住,来回磨蹭了百十下便雨浓情至,挺腰爆射一气。几道白浊飞溅而出,竟全落在西门庆面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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玳安儿:岗位分工不清晰不明确,内部竞争日趋白热化,有内耗的倾向,这个问题还没有引起领导的重视。(抄送徐秘书)
第41章 竟还想出“戒色”这等鬼话
徐应悟瞧见西门庆右眼的纤长睫毛竟被浊物糊住,急忙从怀中取出丝帕,替他擦拭脸上脏污。西门庆蹙眉紧闭双眼,被那股子邪腥味熏得闭住了气。徐应悟见他面露不悦,心里咯噔一下。这冤家素来霸道张狂,床笫之间惯要人服侍奉承,他哪受得了这射到脸上的屈辱。
“庆哥儿休怪,是我冲动鲁莽,委屈你了。”徐应悟趴到他耳边软语温存,“你这模样,叫我怎生忍得住?”
西门庆身子烂了嘴头儿还硬,翻翻眼皮嗤笑道:“都是男人,兴起了为之杀人放火的也有,说甚么怪不怪的?”
徐应悟只当他心里不舒坦才说这狠话,鼻尖抵着他眉心认真道:“相交下来,你便知我不是那样的人,庆哥儿饶我这一回罢。”
西门庆心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天下便没有“那样”的人了。
说来也怪,自打这花子对他起了邪念,便在他面前嘴脸大变,诸般虚伪硬充清纯,竟还想出“戒色”这等鬼话。可他非但不反感,倒觉得他应二哥为他耍心机的造作模样十分可爱。
他想起应二哥方才情动时几近癫狂的贪婪眼神,不禁心头一动,作怪戏道:“当初应二哥在堂馆里顽耍时,也替那些下贱骨头儿品箫不曾?”
徐应悟臊红了脸答曰:“不曾。与你……是头一遭。”
字字都是实话,徐应悟遇见这冤家前,罔活二十几年从没摸过第二根屌。
“唔。”西门庆转眼盯住他,勾起一侧嘴角笑了,“我早说过,应二哥心里有我。”
徐应悟只觉一股热血直冲上头脸,羞得再不敢与他对视,只得欺身趴在他肩头,蹭着他耳廓低声讨饶:“是了,你早知道,你就笑话我罢!”
西门庆双臂一合环住他腰身,抱着他偷偷乐得合不拢嘴。笑过之后,却又不放心似的怅然问道:“应二哥当真不恨我了?”
徐应悟与他肌肤相贴,心跳之声交叠,整个人从里到外像要化了似的,再不忍心叫他担忧难过,于是想了想说道:“其实,从前的事我记不得了。”西门庆扭头疑惑地看着他,他垂眼道:“庆哥儿可记得前月韩道国请的那回?席上我醉晕过去,醒来后便失了忆,那些久远的往事,全没了印象。就连最近一两年的遭遇,也只留下些断续画面……”
西门庆“嗯?”了一声,一时无法理解。
“许是不慎撞了脑袋,抑或醉酒伤了神智,总之,是真记不得了。”徐应悟握着他手,神色严肃。西门庆看进他眼里思量许久,联想起近来他应二哥诸多反常言行,不由得不信。怪不得两人厮混这么些年,偏偏最近才生出旖旎来。他还道应二哥终于想通了、放下了,原来竟忘得轻巧!
西门庆心头像打翻了五味瓶,一下涌出各种滋味。抛却父母血仇固然是好,可连总角之年、言笑晏晏的情谊也忘了个干净,西门庆万难接受。还有两人“破镜重圆”后一同度过的这几年荒唐却快活的时光,他也都不记得了?
原以为应二哥默默爱了他许多年、如今终于憋不住对他下手,谁知根本没有这出!眼前这人纵有千般好,左不过是见色起意的虚浮情欲作祟,并非出于多年爱恨交缠的羁绊。西门庆想到此节,只觉像从云端跌落深谷,心一下子凉了大半。
徐应悟见他半晌无言,以为他疲累犯困,于是调成侧卧将他圈在臂弯里,不多时便沉沉睡去。西门庆却一夜没合眼。他恼恨这人“骗身骗心”,却又舍不得推开,毕竟是他应二哥。思来想去,还是放不下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横竖不是他应二哥的错,他亦非有意欺瞒。失忆应当算是一种病罢,西门庆寻思,是病就得治,给他找个大夫好生瞧瞧,保不齐还能再想起,不是还有些“断续画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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